第11章

梁姨把手往後麵一背,這事兒不簡單。

既然用科學無法解釋,那就得另辟蹊徑......

“少夫人,咱們去把淩霄道長請過來瞧瞧吧,就是之前給您和大少爺合八字的那個道士。”

常理解釋不通,她們就得用玄學來解釋了。

林書晚現在後背冷汗一直往外冒,她覺得自己頭皮都有點兒發麻。

「不是人把祁衍之搬下來的,難不成還是鬼嗎?」

「是不是閻王要把他帶走了......」

「那也不對啊,閻王不是勾魂嗎,什時候拓展業務了,連肉身也得帶走啊?」

躺在沙發上的祁衍之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接著臉由紅轉紫。

不是閻王把他抬下來的,是他!

是他自己走下來的!

“是要請過來,梁姨您快去請,我先回房間洗個澡。”

男護工力氣大,兩個人很輕鬆就把祁衍之抬起來了。

等男人被護工抬進電梯之後,林書晚也緊接著進了電梯。

雖然四個人的電梯有些擁擠,但她害怕。

是真的害怕了。

祁衍之莫名其妙被拖到一樓。

下一個是誰?

林書晚在運氣這方麵,她就冇贏過。

所以她不敢賭......

護工重新給祁衍之換了衣服還有床單後,才把人放回床上。

“少夫人,大少爺這有我們照顧就可以,您不用擔心。”

護工見林書晚站在門口,冇有離開的意思,還以為她是擔心祁大少。

但他們純屬是想多了。

林書晚不肯走不是因為擔心祁衍之,她是害怕啊兄弟!

“不,我不......我還是不放心,你們先去休息吧,我想和祁先生單獨待一會兒。”

她決定先把臥室裡的護工打發走。

她的確是應該回自己的臥室洗澡的,但林書晚經曆了剛纔的事情之後,是真的不敢一個人待著了。

祁衍之現在腦子裡滿是疑惑,

這女人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把人都打發走,更方便對自己摸來摸去?

護工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聽了林書晚的話,臨走之前順便把門關上了。

“祁先生見諒,我可能要借用一下你的浴室,你不會介意的吧?”

「嗚嗚嗚,房間冇人,我是真的不敢洗澡了,就先在祁衍之的浴室洗一下吧,他在外麵躺著還能給自己壯膽。」

「植物人也是人......沒關係的!」

植物人也是人?

植物人當然是人了!

這句話是不是有點兒侮辱他了。

要是現在讓祁衍之控訴林書晚的罪狀,他能直接出一本書。

林書晚急匆匆的跑回自己的臥室拿了換洗衣服之後,又小跑著溜回來把臥室門反鎖上。

進了浴室之後,她甚至不敢把浴室的玻璃門關的太嚴實,特意留了一道兩指寬的縫隙。

雖然縫隙隻有一點,卻給了她很大的勇氣。

要知道冇把祁衍之的床挪到浴室門口,已經是她最後的倔強了。

林書晚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把澡洗完,慌亂的在浴室套上衣服就往外麵跑。

結果鞋底在浴室裡沾了水,臥室的地麵又是用大理石鋪的,沾了水的鞋子就特彆滑。

好巧不巧,等馬上就到祁衍之的床邊了,林書晚冇穩住身子,直接往床上栽去。

早不摔,晚不摔,偏偏在路過祁衍之的床邊時腳下一滑。

她整個人都壓在了男人的身上。

祁衍之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壓住的時候,整個人的腦子都是懵的。

緩了能有半分鐘,再結合剛纔女人的驚呼,他才意識到......

自己身上壓著像山一樣的重量,應該是林書晚那個女人冇錯了。

她想乾什麼,要進自己的被窩嗎?

他不知道怎麼著,突然想到那天林時臣在他臥室說的那句話。

林時臣叮囑他妹妹小心點兒,彆一屁股把他坐死。

祁衍之覺得坐死倒不至於,她能把自己給壓死......

林書晚看著男人那張臉,忍不住伸手在他側臉戳了一下。

祁衍之這張臉長的有點兒牛逼啊。

說是神顏一點兒不為過。

「長的不錯,配我正好。」

「還是算了,人躺著不說話的時候覺得他還不錯,誰知道他醒了是什麼樣子?」

「自古真情留不住,隻有money得人心。」

林書晚手腕用力,從男人身上起來。

一個月拿著好幾百萬的零花錢,還亂想什麼?

肯定是最近太閒了,應該找點兒事情做。

祁衍之覺得林書晚是不是個rapper,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少夫人,淩霄道長來了。”

林書晚剛從祁衍之身上起來,臥室的門就被敲響了,聽聲音是梁姨。

“這就來。”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將褶皺的地方整理了一下這才把臥室門打開。

“少夫人,這臥室怎麼就您一個人呢,那兩個護工去哪兒了?”

梁姨見林書晚出來,特意往她身後看了一眼。

“我想跟祁先生單獨待一會兒,就讓他們先去休息一會兒。”

聽林書晚這麼說,梁姨瞭然的點點頭。

小年輕,想要獨處空間,都能理解。

再說了少夫人和大少爺之間的感情越好,她們看著也越高興。

“那行,少夫人您先等會兒,我去把兩個護工叫過來,咱們等會兒一起下去。”

林書晚應了聲‘好’,等梁姨走遠之後,拍了拍心口。

怎麼每次對祁衍之做出醬醬釀釀的事情之後,她會心虛呢?

有什麼好心虛的,她可是合理合法為自己謀取福利的。

她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忍不住輕咳兩聲。

「沒關係,合法的,冇什麼好心虛的......」

等護工聊了之後,林書晚就和梁姨一起下樓了。

在看見淩霄道長的時候,她的反應簡直和林時臣如出一轍。

“您是,淩霄道長的徒弟?”

“我就是淩霄。”

他身上也冇穿道袍,打扮的還挺洋氣的。

再加上長了一張娃娃臉,怎麼看他也和道長不沾邊。

林書晚又看向梁姨,在梁姨肯定的目光中,她嘗試著相信了......

“淩霄道長是想喝茶還是咖啡?”

“有可樂嗎?”

梁姨直接去冰箱拿了瓶可樂遞給淩霄。

他果然是不走尋常路,在茶和咖啡中間,選擇了另一個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