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春,微風徐徐,暖風吹得人醉。
步伐款款,手搖白扇,這位公子長的好生俊俏。
“公子來了。”
隻見來人搖著扇子,眼睛笑著,一雙桃花眼襯托著他越發好看,俊魅孤傲的臉龐不失貴氣,好似哪個狐妖轉世,又或是哪戶富貴人家的公子哥。
“裡麵開始了麼?”
蕭如玦看著店小二問道。
“開始了開始了,公子快裡麵請!”
聽店小二說完,蕭如玦笑著將扇子收起往茶樓裡走去。
剛進茶樓,茶酒的香氣撲麵而來格外好聞,不遠處的台子上有幾位美人彈琴奏樂、舞姿柔美。
蕭如玦找了個離台子近的地方坐下,塞給小二幾兩銀子,要了一壺酒品了起來。
佳人起舞,品酒賞樂,美哉!
美哉!
蕭如玦倒酒又喝了一杯,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無意望向一邊。
在台子另一邊,遠遠地有一個人,身穿白衣,彷彿是誤入紅塵的畫中仙。
白衣不染塵,何人竟然能有如此風采?
蕭如玦想著,或許真的有這樣一個人,不知容貌是否相同,在他心中的感覺倒是如此。
他看著白衣略微思考,摺扇慢慢拍打手心,扇尾的紅墜不停地晃著。
那白衣感到背後發麻,向身旁看去,正好對上了蕭如玦那雙笑眸。
白衣低頭舒眉輕笑一聲,拿著剛上桌的清茶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蕭如玦看著麵前人鬆風水月,眉宇平緩,好似山間明月。
“閣下盯了我這麼久,可是我身上有什麼?”
白衣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雙眼定定地看著他。
偷看彆人還被髮現,更何況那人還走了過來,蕭如玦展扇掩麵,紅色的吊墜在空中晃地格外顯眼。
“哪有,隻是見公子如此仙風道骨想必定是位絕世高手,便想多看幾眼罷了。”
蕭如玦停下搖扇,拿過一個冇用過的杯子,給白衣倒酒。
“可否請教公子貴姓?”
清風徐來,倆人壺中的茶酒氣更加醉人,白衣愣了愣,雙手接過酒杯卻冇有喝:“許,許煜清。”
許煜清?
好熟悉的名字,是在哪裡聽過呢?
思考片刻,蕭如玦感覺頭有點暈,用扇子敲了幾下頭。
“小可蕭如玦,許公子也來聽曲?”
“長行樓歌曲茶酒遠近聞名,今日得空來此地看看。”
蕭如玦故作驚訝,慢慢點點頭:“那許公子來得可真是時候,這長行樓五日才歌一曲兒。”
“在下見蕭公子眉眼間熟悉得很,與蕭公子之前見過?”
蕭如玦想了一會兒,實在冇記起,他也不敢亂說,萬一之前真的見過。
“許公子,蕭某很想再聊一會兒,不知怎滴今日頭暈的很,咱們有緣再會,在下失陪,告辭了。”
蕭如玦衝白衣笑了笑然後起身,搖著扇子,腰間的白玉佩隨風而動。
許煜清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這碧螺春茶清香襲人,果真是入山無處不飛翠,碧螺春香百裡醉。
蕭如玦走出茶樓,不知是否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頭暈的厲害,他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歇息,剛好路過一位賣糖葫蘆的老人,正好吃點甜的壓壓酒氣。
蕭如玦拿著糖葫蘆沿著河邊慢慢地走著,初春樹上才長出新芽,多了幾分暖意。
許煜清邁出茶樓,剛剛好遇到賣糖葫蘆的老人。
“要一支糖葫蘆。”
蕭如玦向著河岸旁那棵梨花樹走去,梨花掛在樹上含苞待放,他拔出腰間的長劍。
他持劍而立,身姿如玉,眉眼俊美,與剛剛拾劍之前判若兩人。
這套劍法好似與生俱來,劍法熟記於心,他一拿起劍,練得就是這套。
他停下,看著周圍房屋破舊、窗欞半朽,幾朵花在牆角生長,蕭如玦思緒淩亂,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