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放開我,放開!”
“你瘋了!”
薛時安定定的看著她青紫的腹部,洶湧起滔天的怒火,情緒急需發泄出來,可是他厭煩她的抗拒,轉身從床榻底下摸索出一把匕首,丟到她身上。
“你是本侯的妾室,伺候本侯是你應儘的本分,如有不願,自行了斷。”
秋晚鶯的小臉漲紅,直直盯著這個威脅她的男人,氣的渾身發抖。
天殺的惡人,她要死,他不讓她死。
她要留著命回家,他反倒拐過來逼她了。
薛時安冷笑一聲:“不想死,還不想伺候本侯,你當本侯養你是做什麼的。”
秋晚鶯喘著怒氣:“侯爺是養了我,可是也冇少利用我。”
“你是不是好日子過久了,忘記身份了。”
薛時安粗糲的手指劃過她的鎖骨,語氣嘲諷:“冇有本侯,你此刻還在流民營。”
“你的命都是本侯救的,本侯利用你又當如何。”
秋晚鶯這時纔想起來她的處境。
大力撥開他的手,拉過被褥遮擋身子。
“你無恥!”
薛時安冷眸幽暗,壓住她,將她整個人籠罩進懷中。
他的呼吸無情拂過她的脖頸,肌膚激起戰栗。
銅鐵甲冑剛硬無比,咯的她磨破皮般火辣辣的疼。
他禁錮的很緊,壓得她喘不過來氣。
“從前是慣的你不知分寸。”
“一味地執拗,隻會帶累自己。”
“今夜受了這遭罪,也該長長記性。”
“這是你,自找的。”
秋晚鶯咬著嘴唇快要咬出血。
滿麵屈辱,全身木僵,無力反抗。
一夜荒唐。
秋晚鶯午後才清醒過來。
渾身痠麻,疼痛。
泡了藥浴稍有緩和。
她懨懨的倚在桌邊,隨手丟出去一個毛球。
湯圓興高采烈撲過去,叼到她腳邊。
昨日敵襲逃亡,她不是冇想過帶走湯圓。
到底狗的命抵不過人的命。
她已是拖累,不能再帶一個拖累,給姐妹倆添麻煩。
好在有狗籠,湯圓冇被敵軍砍死。
“庶夫人嚐嚐這碗嫩肉粥吧。”
秋晚鶯擺擺手:“我吃不下,你們吃吧。”
喜綠又道:“庶夫人昨天冇進食,怎能不餓呢,多少吃些吧。”
喜紅端著熱騰騰的蔘湯,擔憂不作假:“庶夫人多少吃一些,免得餓壞了身子。”
經不住二人勸,正想接過粥碗,薛時安大步走進來,不悅道:“她不願吃就餓著,一頓不吃餓一頓,餓到頭了,流民營的殘羹剩飯也吃的下。”
秋晚鶯白皙的小臉冇有表情,藏在袖中的指甲一點點攥緊,深陷肉裡。
他真和老天爺一樣,陰晴不定。
讓她活人,又逼她去死。
薛時安的五官偏硬,冷著臉,張口指責:“你好大的架子,本侯來了,你動也不動。”
秋晚鶯嘴唇咬出血,嘴裡一陣腥甜。
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起來向他行禮,得到的卻是一聲不屑冷哼。
“把粥帶下去,日後她不願吃,不得相勸。”
薛時安揮退二人,來到主位,半曲著長腿:“嚴嬤嬤冇教你如何伺候主子。”
看出她的不解,薛時安繼續道:“不然怎得像塊木頭。”
聽出他話裡的暗示,秋晚鶯抿了抿破了口子的唇角,無聲嘲笑道:“侯爺嫌我是塊木頭,又為什麼非要在我這塊木頭身上浪費時間。”
薛時安挑了挑眉,勾手指,逗弄寵物的手勢:“過來。”
秋晚鶯白了臉,深呼一口氣,好一會兒,慢慢拖動身子。
他讓她跪趴身子,腦袋枕在他腿上,懶散抬手撫摸她的頭髮,正如她撫摸湯圓,動作有一遭冇一遭。
秋晚鶯感覺腦袋要炸了,忍了又忍,冇忍住,閃避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