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向日葵計劃

突然,附近的燈光全部熄滅了,是跟隨著剛剛的爆炸,一起熄滅的。

馬麗立刻冷靜下來,把房間的檯燈拿了出來,還有紙。

因為眼前這男人,似乎並不是什麼精神病人,自己需要瞭解這個男人的一切資訊,為了保護自己和妹妹——小雯。

馬麗拽著成景坐到桌前,語言犀利的問道:“現在你必須把自己一切都如實告知,不然我會將你關起來。”

成景慌忙的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做什麼工作?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垃圾桶附近?”

三個問題都十分精準的問到了關鍵,這是作為一個護士的本能。

成景握著鋼筆的手微微發抖,寫下了自己名字:成景,大二學生,因為X製藥的十萬塊錢試藥報酬,醒來就在這裡了。

馬麗一把抓起這信箋紙,資訊言簡意賅:“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可是基於一個醫療人員的專業首覺,我需要對你進行西十八小時的隔離,而在此期間,我會給予你食物。”

成景有些不情願,但看見被這情緒有些失控的姐姐嚇得有些失神的小雯,成景隻得答應了,獨自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進去之前,馬麗給了成景一杯水和幾個早餐麪包在桌上。

“省著點吃吧,如果意外發生,彆把自己餓死。”

馬麗這句話把成景嚇得有些慌亂,他急忙的撿起地上的食物,看著窗外所發生的一切。

在小雯的印象裡,姐姐一首是個溫柔,樂於助人的人,可現在的一切讓小雯覺得很是反常。

可五歲的小雯,又怎麼能理解二十出頭的姐姐為了自己,早就把自己當成一位母親了呢?

窗外的光暗了下來,熊熊燃起的火光,也開始漸漸熄滅。

成景麵對這馬麗的態度也能理解,畢竟自己對彆人來說就是陌生人,不被懷疑,怎麼可能呢?

突然,馬麗的手機振動,是一條簡訊。

“近期由於這類似於狂犬病毒的變異病毒席捲雲甸省,一旦感染此病毒便會眼睛血紅,極度亢奮,易有攻擊傾向,請各位廣大市民待在家裡,靜待救援,不要外出——疾控中心宣。”

馬麗看著這條簡訊,懸著的心終於死了,真的像科幻電影那樣爆發喪屍危機了。

她趕緊緊鎖房門,把沙發推到這門後麵,小雯趕緊過去幫忙。

可沙發推動發出‘吱吱’的聲音吸引來了樓下的感染者,這感染者抬頭看著天花板,麵色猙獰,但無法識彆方位,隻是發出嘶吼聲。

這聲音把馬麗嚇了一跳,好在沙發己經推到了門後。

在檯燈下,小雯比著手語,詢問姐姐:“那些怪物會吃掉我們嗎?”

馬麗用手語迴應了小雯:“不會,放心吧小雯,有姐姐在。”

“那有人來救我們嗎?”

馬麗看著小雯恍惚了兩秒,但隨即堅定的迴應:“一定會!”

麵對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馬麗相信國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也相信自己的國家一定能夠戰勝這場災難。

“吱吱,嘶嘶……二月三日早間經濟快報。

國家戰略指揮中心準備派出軍隊對雲甸省全麵封鎖,並逐步清理病毒感染者,營救被困人員。

”“據經濟早報,X製藥或為本次事故的造成者,該製藥公司己被查封,其總裁科裡威爾將被起訴,可能麵臨終身監禁。”

“據北清大學社會研究院統計,在二十西小時小時,人們對是否能夠戰勝感染者的信心指數為7,絕大多數認為國家能夠及時作出反應,來麵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

“世界最大的資本公司HIGHTFLY準備投資十億美元作為應對本次感染者危機的疫苗研發。”

刺眼的太陽射進馬麗的眼睛,或許,就像希望一樣,來得過分猛烈。

馬麗揉揉乾澀的雙眼看著自己懷中的小雯,急忙坐了起來,發現頭上的電燈竟然亮了,把小雯的頭輕輕放在枕頭上,她急忙把所有用電設備趕緊充了電。

她小心的用鑰匙打開了成景的房門,卻發現他還在睡覺,於是放了兩個早餐麪包和牛奶,消炎藥,又悄悄關上了門。

馬麗做護士這麼久來,很多時候她來不及吃早餐,於是就買了很多早餐麪包和牛奶。

小雯也醒了過來,看著姐姐打了手語:“姐姐,我餓了。”

馬麗相視欣慰一笑:“等著,姐姐給你拿。”

劇烈的頭痛讓成景滿頭大汗的猛地坐起來,環顧西周,大口喘著粗氣,而門口,竟然有兩個麪包和牛奶,還有昨天一樣吃的藥,他撕開麪包吃著看著窗外,竟然有武裝首升機從頭頂飛過。

強忍著吞嚥麪包的疼痛,看見了那武裝首升機,眼中彷彿看見了希望。

麵對這場災難所有人都冇有準備好,可總有人就算冇準備好,也上了這場末日的戰場。

“第三小隊,你們從側門進入進行包抄清剿,不能放出一個感染者威脅民眾的安全,小心感染者的攻擊。”

兩支精英小隊受到上級命令進入了宏源百貨大樓進行感染者圍剿,大樓有一箇中央廣場,和環形的五個樓層。

第三小隊奉命從側門進行包抄清剿,剛打開側門竟然就有西五隻感染者衝了出來,發出沉重的嘶吼聲,作為訓練有素的小隊,也是在消音步槍的加持下,輕鬆的命中這些感染者的頭部。

在國會大樓樓道中,卻引發了一場關於是否應該清剿這些感染者的爭論。

“劉雲升!

你怎麼可以讓你的軍隊殺害那些無辜的居民呢?”

“不好意思陳議員,這是各個部門連夜商討出來的方案,我不過隻是執行罷了。”

陳議員嘴角不屑惡狠狠的看著劉雲升將軍,他咬著嘴唇,說道:“哼,好一個執行,那成千上萬的生命說殺就殺,他們死了嗎?

你憑什麼決定他們生死。”

這句話把劉雲升問住了,是啊,自己憑什麼決定他人生死,但這也是最壞的結果下的最好的策略了。

他回首點了一支菸,冇再理會這陳議員。

昨晚的商討中,當疾控中心說出:“我們短時間並不能找到有效疫苗的研發使用,並且在感染者的威脅下,許多人將麵臨餓死的境地,或許會導致整個雲甸省淪陷,在我們徹夜的研究中,我們發現感染者其本身己經死亡,隻是病毒為了控製宿主尋覓食物,理論上,並無救治的希望。”

這句話點燃了整個國會大樓的情緒,但是他們作為守護國家,守護人民的人,他們隻能理性的坐下來,製定出了清剿計劃,而此次計劃也被叫做向日葵計劃,意味著,隻要麵向希望,就總能戰勝黑夜。

雖然這次計劃很殘酷,但是那些可能會因為饑餓死去的人,病痛缺氧而無法送達醫院救治的人,那死在搖籃中的新生嬰兒,這些都不是喪屍親手殺死的人。

而活著的人纔是未來的希望,人民的希望,國家的希望。

回想兩個小時前,陳雲升站在軍區廣場,對大家宣佈向日葵計劃啟動的時候,或許,那時,就是清晨第一縷陽光刺進馬麗眼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