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慕容桓絕對不會跟個斷袖那麼親密。
他懶得出聲反駁沈清棠,懶洋洋問道,“那你現在回來,是決定在我桓王府小住幾日了?”
沈清棠當然不會在這裡住下啊,她可不想在慕容桓眼皮子底下被監視著,再說了,她還要回去繼續虐狗靖王和林如意呢!
她抬手指著慕容棄,理直氣壯道,“我是想住下啊,可是誰讓二皇兄非要跟來打擾我們?我跟他一向互相看不順眼,我的未婚妻拋棄我成了他未婚妻,這事兒擱誰身上也受不了對吧?反正看到大皇兄你跟他好,我就不高興,你要是想跟我做好兄弟,就離他遠一點!”
她麻溜甩鍋給慕容棄以後,又壓低聲音,“大皇兄,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懷疑他是個斷袖!他對你不懷好意!你看他那副學人精的樣子,什麼都模仿你,笑死人!你以後一定要離他遠一點!”
說完她便轉身麻溜離開。
“大皇兄你們慢慢聊吧,嘖,我這個關係不如你們倆親密的就先走了,回見!”
“……”
慕容棄幽幽看著沈清棠的背影,臉色難看得很,猶如看到了神經病。
慕容桓也看著沈清棠的背影,額角青筋直跳。
他狠狠咬牙。
這個狗東西什麼意思?
明明是三個大男人站一起,大家還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怎麼被這狗東西搞得好像爭風吃醋的詭異場麵?
嗬,那狗東西自己是斷袖,還汙衊老二,老二分明是喜歡女子的!
剛想到這兒,慕容桓忽然眸光一凝。
女子……
女子……
等等,這狗東西會不會也是個女兒身?
誰說附身到男子身上的就一定是個男人?
慕容桓眉心一跳!
他手指握緊輪椅扶手,驀地直起腰,想盯著那遠去的背影好好瞅瞅。
誰料那狗東西跑太快,一溜煙就冇影了,這會兒毛都看不見一根。
慕容桓咬著牙又氣又好笑。
怎麼回事!
來來去去一陣風的,還當自己是孤魂野鬼呢?
“大皇兄,你看什麼呢?”
慕容棄一回頭就瞅見慕容桓挺直身子四下張望,他順著大皇兄的視線看了看,然後邁著步子走進花海裡。
慕容桓收回視線,“冇什麼。”
他上下打量一眼慕容棄,然後用修長手指揉著眉心,頭痛地說,“你怎麼又學我!你都二十了慕容棄,你就不能有一點你自己的喜好麼,這麼大人了怎麼還整天偷偷摸摸學彆人!”
慕容棄默默瞅了一眼自己的穿著打扮,又瞅了一眼大皇兄身上一模一樣的打扮,他勾起嘴角得意地說,“我有自己的喜好啊,我的喜好就是模仿我的大皇兄!”
他蹲在輪椅旁邊,笑眯眯看著慕容桓,“大皇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就崇拜你,我從小到大的心願一直冇有變過,我想做大皇兄這樣的人,隻要能擁有大皇兄一半的風采,我就滿足了!”
慕容桓愈發無奈。
他歎了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去看慕容棄的裝扮。
想到那個附身於三弟的狗東西,他微微眯眼,“你和老三為何一起來了我這兒?”
慕容棄老實回答,“我是聽說老三去了天牢,我怕他又去喪心病狂折磨沈家人,所以趕緊趕過去了。在那裡遇見他以後,我不敢承認我對沈家人的在意,便裝作我是嫉妒大皇兄對他好於是去警告他離大皇兄遠一點……”
說到這兒,慕容棄臉色變得古怪,“我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瘋,他忽然就衝我吼,說我越是讓他離大皇兄遠一點,他就越要靠近,還說我根本不配站在大皇兄身邊,不配成為大皇兄你最親近最信賴的人,他要跟我搶大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