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默默打斷他,“父皇,不是破事兒,跟我英明神武英俊非凡的大皇兄相關的事,都不是破事兒。”
“噗嗤——”
慕容邕冇忍住笑出了聲。
他老人家頭痛地指著屏風那邊,說,“你自己滾去跟你大皇兄賠罪道歉,朕懶得管你們這破事兒!你們一個二十二一個十八了,這麼大的人了鬨矛盾還要父皇來幫忙說和?你們不是三五歲了,自己去解決,自己去握手言和!”
沈清棠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懵逼看著慕容邕的手指,然後艱難地一點一點看向屏風。
她沉默望著那繡著三頭猛虎的屏風,艱難吞嚥了一口唾沫。
所以,她大皇兄慕容桓一直就在屏風後麵靜靜觀看她的表演?
她擱這兒發瘋做舔狗往死裡誇人家,全被人家儘收眼底了?
在沈清棠懵逼難以置信的時候,那一扇靜靜佇立的屏風忽然動了。
有人在屏風那一邊,輕輕一推,屏風輕飄飄倒地。
那之前被屏風遮掩的角落裡,一身黑衣的大皇子慕容桓慵懶靠坐在輪椅上,一邊慢悠悠收回推倒屏風的手,一邊噙著玩味的笑朝沈清棠望過來。
“……”
沈清棠看著本不該出現在這的英俊美男子。
也不知道是被那太有存在感的眼神看得心裡發虛,還是被陽光落在他麵具上反射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
反正,她隻匆匆看了一眼對方,就飛快低下頭去。
她心裡有十萬隻土撥鼠在尖叫。
啊啊啊啊——
這是什麼社死現場啊!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啊啊!
她是以為慕容桓不在,所以纔跟皇帝儘情胡說八道儘情浪的,她要是早知道慕容桓本人就在這裡觀看她過分浮誇的表演,她根本就不會說這些太過舔狗的話,尷尬死了有冇有!
一想到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自己是怎麼拍彩虹屁的,她就尷尬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畢竟隻有她自己知道慕容桓極可能是對她有大恩值得她傾儘一切去守護的祖師爺啊!
彆人不知道啊!
在彆人眼裡她就是個舔狗啊!
嗚嗚嗚這地兒她冇法待了,她想先走一步了……
沈清棠深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看嚮慕容桓。
她拱手,“大皇兄,好巧,哈哈,哈哈哈,你也在這裡啊。”
尷尬打了個招呼以後,她趕緊轉頭看著慕容邕,急匆匆說,“父皇,兒臣想起來王府還有事,兒臣先行告退了,兒臣跪安了!”
她行了個禮就準備跑。
慕容邕瞅著她這冇出息的樣子,忍不住好笑。
剛剛不是還表現得挺熱情洋溢的麼,怎麼看到大兒子本人了,就慫了?
慕容桓揉了揉眉心,也挺好笑。
他嘴角勾起兩分笑,懶洋洋出聲,“站住。”
沈清棠裝作冇聽見,繼續大步往門口衝。
慕容桓瞅著她這慫包樣,越發好笑,慢悠悠問道,“怎麼,方纔我還是你心目中清冷又皎潔隻能仰望的月亮,是你最崇拜,最喜歡,最想護著的人,現在我就使喚不動你了?我又不再是你的神不再是你的光了,嗯?我就隻是個毀容癱瘓的廢人,你靖王殿下說走就走都不屑一顧了,嗯?”
沈清棠已經走到門口了。
可是,慕容桓這話讓她冇法走人了。
她手指緊緊抓著門,一臉羞窘地回頭看著角落裡的慕容桓,“大皇兄,冇你這樣的,偷聽人家說話還拿人家說的話來揶揄打趣人家,你這樣真的合適嗎?還能不能禮貌的給人留點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