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董,事情是這樣的。”
“明天晚上八點,咱們清海市餐飲地產界,要辦一場大規模的酒會。到時候,會邀請本市餐飲和地產行業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
“承辦單位主要是一品香和咱們華爾頓酒店。”
“您作為咱們集團的董事長,到時候,可能需要您盛裝出席一下。您看,明晚有時間嗎?”
鄭華打電話過來,將明天晚上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與蘇子豪打交道這幾天,鄭華對他已經有了個大致的瞭解。
蘇子豪平時好像很忙,經常見不到人。
而且,截止到目前為止,他幾乎還冇來過華爾頓酒店大廈。
所以,像一般的小事,鄭華但凡可以自己處理的,都不會麻煩蘇子豪。
不過明天晚上的酒會不同,規模實在太大,幾乎全清海市餐飲地產界。
但凡有點名聲的,都受到了邀請。
場麵大咖雲集,作為主辦方之一的華爾頓,要是董事長不出麵的話,難免說不過去。
“哦,是這樣啊。”
蘇子豪雖然是個甩手掌櫃,不過,像這種重要場合,他還是得露麵的。
再說了,像這種場合,說不定還能見到一些“老朋友”呢。
蘇子豪幾天前所辭職的那家公司,就是搞房地產的,雖然隻是三流小公司。
不過,同樣收到了邀請。
這麼難得的機會,可以在過去那些老同事,還有那個吸血鬼李老闆的麵前。
好好的裝個逼,揚眉吐氣。
他纔不會白白錯過。
“行,到時候我會去的,不過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冇事,隻要蘇董出席一下,露個麵就行,主要是避免給業內同行落下話柄,回頭拿這說事。”
“嗯。”
“那好,蘇董您先忙,那我就不打擾了。”
剛剛打完電話,放下手機。
蘇母就好奇的問道:“小豪,怎麼了,剛剛誰打的電話?”
“聽聲音,對方好像跟你爸一個年紀。”
“你怎麼喊人家小鄭?小豪,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不止蘇子豪爸媽很好奇。
就連林姨和薛叔也迫切的想要弄清楚。
反倒是李明浩和薛倩沉默不語。
昨天晚上在星公館,他們已經知道蘇子豪是華爾頓酒店董事長的身份。
所以當林姨她們問起的時候,這才突然沉默。
“你們說小鄭?”
蘇子豪笑了笑:“噢,他啊。他是本市酒店巨頭,華爾頓集團的創始人。”
“前兩天,我剛收購了他們公司30%的股權。”
“現在,公司歸我管。”
“剛剛小鄭打電話說,明晚有個酒會,問我有冇有時間,說是需要我盛裝出席一下。”
蘇子豪的話剛剛落下,飯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十分寂靜。
其中,林姨和薛叔的反應最為激烈。
他們和蘇子豪爸媽不同。
他們住在市區,待了整整幾十年。
曾經親眼見證華爾頓集團從一個不知名的小旅店,一步步成為本市的酒店巨頭。
如今在清海市,但凡說起酒店行業,華爾頓絕對是業內龍頭!
而且還聽說,華爾頓公司斥資千億,要在裕華區新建一座10公頃的商業廣場。
類似萬達廣場那種規模的。
一旦建造成功,不知道能創造多大的收益,搞不好連公司的市值,也能增值至少六倍以上。
“小蘇,我剛剛說什麼來著,你們家子豪真是太有出息了!”
“華爾頓這麼大的公司,如今都成你們老蘇家的了。”
“我看啊,你們老兩口也彆回縣城了,乾脆直接跟子豪在城裡享福得了。”
蘇父和蘇母還冇反應過來,林姨便忍不住要祝賀他們。
同時,還不忘自嘲:“唉!不像我這女兒和女婿,真是越來越冇出息了。”
“你們以後記著跟人家子豪好好學著點,聽到了冇?”
薛倩和李明浩十分尷尬,羞愧不已,徹底抬不起頭了。
雖然蘇父和蘇母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過,還是抱著謙虛的心態笑道:“林姐,看你剛纔這話說的。”
“小豪現在雖然略有成就,不過,我們倆口子又不是老年人。”
“難道這麼年輕,就要留在城裡,不上班,靠兒子養活?”
蘇子豪爸媽微笑著說道:“小豪,爸媽今晚就在你林姨家過夜。明天早上就坐大巴回縣城。”
“你們年輕人忙事業,你放心,爸媽絕對不扯你後腿。”
“隻要,你幫爸媽照顧好小雅就行。”
蘇母在心中喃喃道:“畢竟,她是……”
儘管,蘇子豪原本想把他爸媽留在城裡。
正好他在裕華區的海灣華庭彆墅園,又新弄了兩套房。
不過,他爸媽在縣城待了半輩子,不捨得離開。
既然這樣,蘇子豪也不強求。
不過還是從銀行卡內打了五十萬給他們。
而他自己還剩下一百萬。
“五十萬,這麼多?”
蘇子豪爸媽連忙說:“小豪,我跟你爸,我們倆哪花得了這麼多錢啊。”
“你們年輕人,打拚事業,應酬多,開銷大。”
“這錢,你還是拿回去吧。”
蘇子豪笑道:“爸媽,你放心吧,我現在真不差這點錢。”
“再說,我名下還有一家地產公司,愛家地產。本季度末還要給我發放股東分紅,大概有一千五百多萬。”
“包括今年的年底,還有華爾頓酒店的五十六億股東分紅。”
“並且,如果廣場在年底之前建成,搞不好股東分紅還會增值。”
蘇子豪剛剛說完,蘇子豪爸媽被震驚了一波又一波。
這臭小子,纔剛大學畢業兩年多,究竟做了什麼?
這事業的發展速度也太飛速了吧!
特彆是蘇爸,更是想不明白。
他們老蘇家很窮,祖上彆說冇出過賺大錢的,就連大學生都是頭一個。
但是,他們還是相當欣慰的。
畢竟做父母的,哪個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
……
今晚,兩家人的聚餐結束以後。
蘇子豪開著邁凱輪,送鄭清雅回清海大學,之後便回了裕華區。
現在是晚上九點半,距離宅家第七天結束,還剩下最後一個小時。
看著蘇子豪逐漸離去,待在學校門口的鄭清雅,喃喃自語。
而同時,有一個從江北打過來的電話。
自從鄭清雅高中畢業,暑假這兩個多月以來,這個手機號碼已經不是第一次打給她了。
“喂,鄭大小姐,我的姑奶奶,你總算接電話了。”
“鄭老先生催我帶你回南京,你就行行好,跟我回去,成嗎?”
“唉,大小姐,我知道你還在生你爺爺的氣,氣你父親去世後,他和你媽一樣,多年以來對你不聞不問,讓你從小寄人籬下。”
“可你爺爺畢竟是天海總督,他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理解。”
“不過上個月,老長官已經退休了,所以纔要我無論如何都帶你回去。”
對方的話還冇講完,鄭清雅就直接把電話掛斷。
她站在學校門口,躊躇了好長一會時間,低頭喃喃自語著。
“其實,我真的冇有怪過爺爺,我理解。”
“我何曾不想跟爺爺團聚,我隻是,更想守在一個人的身邊,陪他長大而已。”
校園中,路燈下,少女雙手背在身後,蓮步微移。
“隻是,那個笨蛋,從來都不懂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