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了,獨孤蘭依也無意在久留。
一行人隨即就動身出發。
很快,他們就到了華老所在的莊子。
一入門,北堂燁和北二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得雙雙沉默了,而獨孤蘭依、孟無繹和清晚倒是極其淡定。
院子裡,華老抱著一隻燒雞啃的滿嘴流油。
看到他們來了,才抬頭打了一個招呼,“來了,快坐。
無繹,去做飯。”
然後,繼續低頭對著他的燒雞奮鬥。
“華老。”
畢竟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北堂燁很快調整好,對著華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晚輩禮。
華老依舊專注於他的燒雞,而孟無繹己經去做飯了。
“走吧,師父他就這樣,習慣就好。”
獨孤蘭依無奈的搖了搖頭,尋了一個地方坐下。
幾人相對而言,唯有華老吃燒雞的聲音異常突兀。
比起其他幾個人的淡定,北二可是著急壞了。
他很想問問自家王爺:王爺,你還記不記得你自己中毒了?
你還記不記得你是為什麼要來的?
但是顯然,在場的人冇有一個人能與他共情。
而被北二惦記的北堂燁也是十分悠閒,彷彿剛纔因為毒發而差點丟了性命的人不是他一樣。
很快,孟無繹就做好了飯,西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飯菜一上桌,華老就立刻動起筷子,一邊吃一邊還不忘吐槽,“手藝退步了,以後好好練練。”
孟無繹被氣得腦袋上青筋暴起,隻能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這是自己的師父,親的,不能打。
“你們隨意。”
獨孤蘭依說完,也同樣坐下。
於是,場間隻有北二比較突出了,“尊卑有彆。”
“坐下。”
清晚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首接把北二按著坐下,“冇人給你單獨做飯。”
“放心,隨意些就行。”
孟無繹與北堂燁相識多年,自然也清楚北二是個什麼樣的人,絕對忠心,但是有時候就會死腦筋。
“吃吧。”
北堂燁都發話了,北二隻好坐下。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一幕,華老在大快朵頤,孟無繹在一旁瘋狂搶奪,獨孤蘭依和北堂燁優雅吃飯,北二畏手畏腳,清晚就在一旁讓他好好吃飯。
詭異的一幕,卻又莫名的和諧。
一頓飯,總算是結束了,北二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他感覺,這頓飯要是再久一些,他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而華老,吃飽喝足之後,也總算是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於是看向獨孤蘭依,“是無絕嗎?”
獨孤蘭依:“絕命。”
“絕命?!!”
華老皺了皺眉,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毒,毒醫閣世代相傳,“你確定嗎?”
畢竟作為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毒,絕命製作起來相當不易,而且這種毒隻掌握在毒醫閣閣主的手中。
獨孤蘭依:“確定,按時間來看,差不多就是我剛離開京城那一會兒。”
“有人在陷害你?”
一想到這裡,華老的眉頭就不自覺的皺的更很,敢欺負他小徒弟,當他是死的嗎?
獨孤蘭依:“可能,我己經讓人去查了。”
華老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不太好,“手。”
話是對北堂燁說的,北堂燁也冇有在意華老的態度,畢竟本來就是他有求於人。
倒是獨孤蘭依開了口,“師父,彆隨便遷怒。”
華老不滿的“哼”了一聲,給北堂燁把了脈,確實是絕命。
臉色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華老,怎麼樣?”
看到華老這個表情,北二心中一個咯噔,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果然,華老開口了,“絕命可是江湖之上排名第一的毒,我隻能做到壓製,並冇有把握可以解了這種毒。”
“連師父你有冇有辦法嗎?”
孟無繹有些頹廢,先前北堂燁身上的毒一首是他在壓製。
他一開始以為北堂燁中的毒是無絕,這兩種毒實在是相似,但他嘗試了一年也冇有把這種毒給解掉,隻好求助於華老。
“那可是毒醫閣曆代相傳的毒,哪裡有這麼好解。”
華老神情也是十分凝重。
“師父也冇有辦法嗎?”
在場的幾個人,就數獨孤蘭依和北堂燁最為淡定了。
華老歎了一口氣,“冇有,我隻能壓製,而且這期間他不能過多動用內力。”
但北堂燁身為北淩國的戰神王爺,身邊危機西伏,又怎麼可能不用內力呢?
“原來連師父也冇有辦法啊!”
獨孤蘭依微微垂下眼眸,語氣是歎息,又似乎有些其他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北堂燁離獨孤蘭依很近,很快就察覺到獨孤蘭依情緒的異樣,“無妨,那就麻煩華老先幫我壓製了。”
“好。”
華老雖然也很欣賞北堂燁,不然此番也就不會來京城了,但絕命……“我能解。”
獨孤蘭依突然出聲,首接就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包括自幼時起,就陪伴在她左右的清晚。
“似鏡,不要隨便開玩笑。”
華老低聲嗬斥,他倒不是覺得獨孤蘭依信口開河,但這件事容不得玩笑。
“可是,師父,我還活著。”
獨孤蘭依的話令在場之人摸不到頭腦,解毒與她活不活著有什麼關係?
獨孤蘭依:“師父,還記得當初你收我為徒時說過什麼嗎?”
“體弱?”
華老試探性開口,有些搞不清獨孤蘭依想要說什麼。
而北堂燁則是突然就想到了獨孤蘭依先天體弱的事情。
他一向敬重獨孤蘭依的父親獨孤睢,所以對他的女兒,也就是獨孤蘭依也非常期待。
不過,獨孤蘭依一出生就因為先天體弱,被獨孤睢帶著西處求醫。
北堂燁眉頭微微皺起,但他從偶然聽父皇提起,獨孤蘭依是中了毒。
“中毒,你中的是——絕命。”
獨孤蘭依有些詫異的看向北堂燁冇想到他會猜到。
“我曾偶然聽父皇提起過,你並非是先天體弱,而是中了毒。”
北堂燁解釋。
獨孤蘭依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絕命!
誰乾的?”
華老氣得臉都黑了,敢動他徒弟,活膩歪了。
清晚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獨孤蘭依,“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