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聖派之首為擎蒼派,自千年來,持有精深的劍術和幻術,皇都裡的重要職位不少就是出自擎蒼派的人,所以可想而知,其地位是何等尊貴!
而這幾天,擎蒼派上下人流湧動,一大半的屬徒都出去了,在神秘地搜尋著。
穿過大門,擎蒼派的大院是傳派人司劍的塑像,威嚴莊重,在千年之前,幾大聖派的創始人都是至交好友,根本不存在什麼地位之爭。
正殿上,擎蒼派的派主司楓在那軟皮綢緞的位上實在是坐立難安,原本還是烏黑的頭髮,兩鬢確是憂懼地發白。
“己經十多天了,你們還真是廢物,這麼多人都找不到少領?”
下麵的人一個個都不敢吭聲,連續幾天都冇有休息,還要挨批。
“我兒決不能有事,他可是我派的命脈呀!”
“姓司的,都這樣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一鞭子忍不住甩過去!
絲毫不給司楓這派主麵子。
旁邊坐著的是司楓的夫人,她兒子都失蹤了,他爹還在關心聖派的傳承是否斷了,真的無法抑製自己這火爆的脾氣!
司楓立刻安撫著夫人。
“夫人,你消消氣,我不是這意思,你也知道,那派裡的那幾個老傢夥逼得緊,過半個月就是奕兒的繼任儀式了。”
“那我兒子要是能回來,管他繼不繼任呢,我孃家都是他的,這破位,誰稀罕誰倒黴?”
司楓的夫人,本就是皇都的貴親,家產地位與擎蒼派差不了多少。
正殿下的司伯此刻也心急的很,少領失蹤的地方,隻發現了他兒子司小腿的屍體,可伶老來得子的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
要是能尋得少領回來,就能知道是誰殺了自己的兒子,他就是拚了老命也要為兒子報仇。
“不行,你這爹不靠譜,我要自己出去找!”
說著,水月絨要自己決定自己出門找兒子了!
“夫人,不可,最近外麵異動頻繁,出去有危險,你要有事,我可怎麼辦?”
“我管你什麼事,你就守著你派主的位子,跟它過去吧!”
司楓實在勸不動水月絨。
而在這時,傳來了一聲彙報。
“派主,少領找著了!”
司楓心立刻放心下來,“可算找著了,夫人就不要走了。”
司楓還未來得及高興,臉色頓時惶恐起來。
但下麵的人竟然是抬著一具屍體進來!
“你們說這是找著少領了?
絕不可能,他天賦異稟,絕不可能是他!”
威怒之下,上來稟報的人都震倒了。
此刻司楓身上的劍術的氣勢騰起,控製不了,連著頭髮白了一半。
水月絨也不相信,她掀開塊白布,那屍體的麵容己經有些腐壞了,但還是能辨認得出是自己兒子呀,加上身形和服飾也一致。
“絕不可能,我兒呀,我再也不逼你修習了,隻要你好好活著!”
一位母親在失去自己兒子,那錐心的痛,讓水月絨昏倒了。
司楓扶住了夫人,讓人扶她回去休息了。
轉過身來,他的痛苦可不比水月絨少。
“說,你們在何處發現的少領?”
“稟派主,實在昊都與我們領地的交界!”
“發現少領的時候,他…己經身死了…!”
那位小屬徒戰戰兢兢的,不敢宣佈少領的死訊。
“昊都?
昊將的屬地,是他滅了我兒?”
司楓不是不可信,近年來,昊將的勢力逐漸攀大,不久之前在昊都的眼線傳開訊息,昊都那地發生了異變,絕大多數訊息都被封住了。
有人聽聞昊家軍大開殺戒了,連普通民眾也不放過。
在司欽楓出事前,司楓就讓司小腿把這訊息帶給兒子,但就是不久後,就出現了意外。
如果真的是遭遇了昊家軍的攻擊,導致了兒子的死亡,他不能原諒自己,也絕不會放過昊將。
但此刻重中之事不是尋仇,而是穩定聖派。
前不久,司楓就宣佈自己要退位,不能食言,定好了自己兒子繼位,現在想要反悔是不行的。
派裡那幾個老傢夥蠢蠢欲動,覬覦這位子不是幾天了。
而自己的小女兒尚小,資質也一般,不堪大任。
這時堪堪趕來的司兌看著那具屍體,一臉不可相信!
“二叔,這是奕弟找著了?”
不說還好,一提起又牽動司楓的情緒。
“所有人聽令,這件事情誰都不可泄露出去!”
“違者,重罪賜死!”
司兌憂傷的情緒,竟比司楓還要深幾分!
“節哀,二叔,我會料理好奕弟的後事的。”
“你們都退下吧,讓我一個人跟欽兒待待。”
誰都不敢不服命。
可是在轉瞬,司兌卻露出狡黠的眼光,不多不少,剛好被司伯給捕捉到。
司伯奇怪道:“這二少什麼時候那麼殷勤,不是一向避病不關注派中的事物嗎?”
如今少領也被證實了死亡,為兒子報仇的希望渺茫,這少領也如同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平日裡對自己是極為優待的。
一下的痛苦多了兩份,壓在一個老頭上!
在下去之後,司兌的眼神在無人的時候變得的意起來,絲毫不掩飾內心的狂喜!
“司奕,你終於死了,這可不怪我呀,隻怪你命太好了,生下來,什麼都有,我呢,隻能靠自己!”
而路過拐角的時候,腳下被絆了一下,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惱怒地喊:“誰?”
“嗬嗬,你這小人,殺了人也不收斂點!”
司兌眼前對上的少女,身穿著淡綠的小衣裙,俏皮伶俐,言語裡儘是輕蔑。
反應過來,司兌懸著的心放下來。
“欽雅,親哥哥死了,不該難過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