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比賽的日子,這天城主特意叫了其他人來引雲簇去草原,到了那裡,隻見城主,二姐,三公子,均是毛色與鵝絨一般的白色駿馬,齊刷刷一排,甚是美觀。
城主一襲紅色長衫,外麵是紅色長袍金色絨邊,玉腰帶。
墨色長髮高高束起,比以往看上去更加俊朗,一把長蕭彆於腰間。
那是一張堅毅的臉。
這時一輦轎子從雲中而來,轎子前麵掛著珠簾,從外麵能隱約看到裡麵坐著一位婦人。
城主溫柔的輕輕將轎子上的珠簾捲起,隻見裡麵的人兒穿著金雀絨的紅色長裙,裙襬上是楓葉紅色牡丹花,端莊尊貴,風姿卓越盼麗,下轎時,將手柔柔的去搭城主的手,抬袖之間,袖口紋繡的暗花若隱若現。
頭髮全部挽成髻,頭上飾物不多,隻是玉簪搭了隻步搖。
眼睛燦燦如寶石。
眼神裡淺淺笑意,流博出萬種風情,眉宇之間善良滿滿,冇有一點驕縱之氣,這樣的佳人真是要引得無數英雄儘折腰阿。
大家都列隊在長安壇,雲簇突然發現有很多女子在看他,“城主,怎麼怎麼好些女子在看我?”
城主做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好像什麼事被髮現一樣“哈哈,這些都是來目睹是賢弟風采的呀。
不要緊張,男子漢大丈夫,放開做嘛。”
“城主,這有點像選親啊。”
“不要老傳統,見個麵就是選親啊,年輕人,思想要有先驅性.”城主邊說話,邊拉緊韁繩。
雲簇想騎馬這個簡單,可是放牧難,雲簇正想著,突然聽二姐大聲喊他,“雲簇,快,快看。”
雲簇這邊正苦思牧羊,又聽二姐讓她看龍女們,不得不抬眼。
“雲簇,我們龍族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多,除了美貌,品行那也是不用說得。
絕對配得上任何家族的男子。”
二姐說個不停,越說越興奮。
她隻要上了馬,野性十足,什麼溫柔婉約和這個女子都不相乾了。
大姐不說話,全家隻有她不騎馬,她用著最原始的牧羊方法,拿著治雨的鞭子,唱著也隻有她才能發出的天籟之音,她的歌聲彷彿將團團白雲似的羊兒催眠般,羊兒們都很聽她話,雲簇來這裡的這段時間從未見過大姐騎馬,更就冇有大姐戎馬裝一說,冇得比較也就與一般事物一樣冇得到的總是最好的,未見過得就是最美的。
所以雲簇不免暗暗地裡比較,私下總覺得大姐戎馬裝要比二姐俏幾分。
三弟對牧羊彷彿也冇多大興致,散散的騎著馬,不緊不慢的走著,他的羊群也冇有什麼架勢,隻顧低頭吃草。
就在此時,突然天色驟變,隻見從天到地之間的雲層和風早己撕卷在一起,路麵飛沙走石,像是從天到地豎起了一根麻花柱,又見那柱子呈現出形狀類虎類犬,樣子既模糊又逼真,此番景象又豈是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
原來二姐己經先發製人,這景象便是二姐在司雨了。
一時之間,竟無人與之爭風,話說就在二姐快要獨占鼇頭之時,不知又哪裡來了一陣狂風,比之二姐的風更勝一頭,將二姐的雲己吹的稀稀散散。
眾人還未看清這風何處而來,就看到一人騎一匹紅色赤馬閃電般飛馳而過,二姐看此陣勢,一股衝勁興起,騎著白馬奮起首追,冇一會兒,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外。
雲簇看此情景,不免有些吃驚,但又礙於眾人都在,所以並冇有表現出來,雲簇悄悄的瞅了瞅城主的表情,真是有意思,城主竟然麵無表情,不僅冇有表情,更像是發呆跑神,就在雲簇偷瞧城主看得出神時,城主突然狡黠的旁邊的城主夫人眨了眨眼。
為此雲簇對此事更加新奇起來,不免猜想紛紛。
這比賽還冇開始,己精彩迭起,驚奇連連,原來這比賽不是一日就能比完的,到了下午,雲簇也有些乏了,不免又去尋了些酒吃,眾人近處尋他不見,隻得騎著馬到遠處尋,不知過了幾時,隻看山上一片鬆樹林,樹本該成排長,誰知竟偏又有一處自然長處的空地,空地又長滿了到人膝蓋高的層層野花,雲簇便睡在這空地的一處坡上。
周圍滿身花朵,各種顏色,好不驚豔,明黃色的衣衫也被掩在花叢中,馬鞭也不知丟到哪裡去了,雙頰緋紅,一看就知是酒勁未消,隻是憨憨睡著,閃電倒是乖乖臥在她身邊,這邊一人一馬都嵌在花海之中,竟讓人感覺出另一番風流起來。
“雲簇,快醒醒。”
三弟嘻嘻笑著說“怎麼醉成這樣了,這才喝了多少,等明兒你娶了親,合巹酒一喝,你就倒了。
也不要洞房了,”說著大笑起來,大家看著雲簇雖睜開眼,卻還是醉著的樣子,不免都和三弟一樣笑起來。
“到時候人家姑娘會生氣的。”
雲簇此時酒己醒了三分,話卻聽得斷斷續續。
隨口一說道:“我纔不會生氣,我巴不得呢。”
“誰說你會生氣,是在說你的新娘子會生氣,我看你真是醉糊塗了,好了,好了,時候不早,我們趕緊回去吧。
比賽過後,在城內待久了,再這麼吃酒下去,反倒冇了意思。
就在此聞得虎國的少主浩派鮭來送信,說是約了青丘國的曉,大家一起出去遊玩。
本是約三弟,誰知三弟正好有事,就讓雲簇去。
於是乎曉浩雲簇,三人就這樣冇計劃的上路了,曉是遇花賞花,遇水聽水,浩則是壓根不關心花呀月呀,雲簇呢,哪裡還去計較這個真,隻想著一路的奇景。
三人就這樣走著,閒逛了一天,發現不行,要有個計劃,要不會走很多彎路。
話說雖然三人出來了,但是隻有雲簇一人家人知道,其他兩個都是偷偷溜出來的,三人都未帶隨從,為此浩與曉都隱藏了一番,倒是雲簇好不容易從城主那討了件龍尾巴,就用法術套在身上,扭走起來,“曉,那天來送信的是什麼阿?
像魚一般,又能生長於陸地,”“那個是鮭,偏生和我相投,我路過那裡,他們族長硬要讓幾隻與我身前,我平時又不怎麼用,因這次我們悄悄出行,怕彆人泄博,就想起他們來了,他們也確實有趣不像普通之物不通性靈,”就這樣邊聊邊走,一會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大湖,湖麵煙波浩渺,水霧迷離,那霧不似白色卻看去似翠霧。
浩使勁眯了眯眼,發現還是看不清湖麵。
方知不是眼神不好,卻是湖麵霧氣太大的原故。
三人正愁無法過湖,隻聽不知哪裡傳來婉轉清麗的歌聲,唱的是當地歌謠,隻聽見那歌聲穿透迷霧,又夾雜一陣奇香襲人,原來是一葉小舟,正在緩緩靠近,看那小舟,船雖小,卻華麗驚人,船身梨花木,雕刻細緻。
船槳竟似玉非玉,琉璃般通透。
隻見搖船者是一妙齡女子,湖藍色長袖水裙,彎彎細細柳葉眉。
細眼高鼻,海棠紅色的唇,腰間琉璃玉牌,曉正回味著曲調。
浩正聞著奇香,隻剩雲簇一人欣賞這絕色佳人。
綠珠細細打量岸邊的雲簇,心中暗想,這公子哥眉宇間寒氣逼人,似乎看上去是個冷麪冷心的哥呢。
想完,綠珠就在船上看著他們三人,忽地嗤嗤笑著說“三位公子,準備哪裡去?
可是要到湖對麵。”
那聲音像畫眉啼叫一般可人動聽。
浩見到這畫裡走出的佳人,不但冇抬眼,反而略微皺了皺眉頭,曉倒是做了個揖道“姑娘我們正是要到湖對麵去的。”
隻見綠珠掩麵而笑,繼續說道“三位公子,我這小船雖簡陋粗俗,卻也還是可以乘人的。
若不嫌棄,便上來吧。
我送你們一程。”
隻歎綠珠抬袖握漿之間,無不讓人驚歎連連。
浩冇答話,隻是上船時嘴角深意一笑,曉倒是客氣,雲簇心念著泉水,這些細節全都冇有在意。
船漸漸離岸,又過了一會,湖麵翠霧己全然散開,隻看那湖麵幽藍,又聽許多鳥叫,忽見湖中憑空添出個八角亭,亭子裡桌上早己用琉璃杯瑪瑙碗盛著各色水果,水果都是不知哪裡長的奇珍異果,器皿景緻程度自是不由分說,突然亭中又出現西位曼妙女子,分彆著不同色的長裙。
“看天色尚早,三位公子何不到亭內小酌一會兒,”綠珠嬌嗔嗔問道。
“哦,甚好,甚好,我們這會子也乏了,就在亭內歇息一會吧”曉邊聽曲子邊答。
浩這會倒好像回過神一般嘻嘻笑著說:“這西位美嬌娘,不知如何稱呼,”綠珠聽罷,又嗤嗤笑著慢慢答道“綠裙為倪春,花裙為何夏,杏色裙子的叫葉秋,白色裙子名薛冬。”
“嗯,這名頭倒不小”。
“小門小戶,哪來的名頭,公子又拿我們打趣了。”
浩不看綠珠隻是低頭吃茶,曉卻饒有興趣起來隻見那西位美嬌娘,手帶彩色六琉金鐲,那鐲子金玉相連,流光似彩,又不知怎的,就有了酒壺酒杯。
西人一時不再唱歌,紛紛到桌前斟酒。
曉一邊謝過,一邊吃酒。
浩確推脫,說是不勝酒力。
雲簇一看酒壺,酒蟲就在耳邊喃喃了。
浩一改往日輕佻眼神,瞥了一眼雲簇,悠悠說道“雲簇,你慢著點吃,可知這酒好吃不好還。”
雲簇,這時哪裡還在意旁人的話,早己兩眼發昏,醉到爪哇國去了。
等雲簇這一夢醒來,周邊也冇有湖了,人也不在亭子裡了。
自己躺在一張鋪著薄紗麵料的琉璃床上,周身也不知是什麼香,頭還有些昏沉沉,這時柳春進來,笑著說:“公子醒了,因看公子吃了酒睡去,小姐便讓我們將公子領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