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虞國都——虞京客棧裡,明姝手法熟練地為自己易了容,原本清麗秀美的麵容變得平凡無奇,再穿上一件白色的男裝,更顯得雌雄莫辨。
她仔細打量著鏡中的自己,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件白色的男裝剪裁得體,質地柔軟,領口和袖口處繡著精緻的花紋。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胸前那幾根翠綠的竹子,它們栩栩如生,彷彿能隨風搖曳一般。
這樣的裝扮讓明姝看起來頗像一個風度翩翩、氣質高雅的貴公子。
做完了這些,明姝就出客棧,上街去了。
她得去暗樁那裡好好打聽一下袁汐媛的訊息。
暗樁離明姝住的客棧並不是很遠,穿過一條街後再拐幾個彎就到了。
可就在第二個拐彎路口時,一個身著粉色粗布麻衣的女子猛力地衝撞過來。
她的髮絲雜亂無章,彷彿被狂風肆虐過一般;衣物破舊不堪,上麵沾滿了斑斑血跡,令人觸目驚心;而透過那些破碎的布料縫隙,可以隱約瞧見她身上密佈著傷痕,顯然是遭受過鞭笞所致。
而在這一片狼藉之中,唯一能夠清晰可見的,便是那張滿是淚痕卻仍舊清秀的麵容。
那女子眼見撞到了明姝,又往後望瞭望,那些即將追上來的人。
就順勢躲到了明姝的後麵。
明姝瞟了一眼身後的女子,又看著眼前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將手裡的銀錢扔了過去,冷冷的說:“滾!”
那個領頭的壯漢將地上的銀子撿了起來,嚮明姝抱了抱拳說:“告辭。”
說完,就帶著其餘的壯漢走了。
那女子見那幾個壯漢走了,便在明姝的麵前跪下,向其磕了幾個響頭後說:“感謝恩人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隻能請恩人去家中坐坐。
讓我好好款待恩人一番,以報答恩人的救命之恩。”
明姝聽後挑了挑眉,似是想到了什麼,對跪著的女子說:“那走吧。”
那女子將明姝帶到了小巷子裡,隨後又繞了幾圈,將她帶到一個院子裡。
明姝環顧了一下西周,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玩味兒,開口說道:“你這院子,倒是挺方便的。”
那女子聽後麵帶笑容平和的說:“恩人不嫌棄就好。
恩人喝茶。”
說完,就給明姝倒了一杯茶。
明姝從容地接過女子遞來的茶水,優雅地輕抿一口,然後輕輕放下茶杯。
然而,就在她放下杯子的瞬間,那女子突然從袖口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迅猛無比地朝明姝刺去!
明姝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身體如閃電般迅速做出反應。
她身形一閃,以驚人的速度繞過女子,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她的身後。
緊接著,明姝毫不留情地抓住女子的胳膊,用力一扭,隻聽“哢嚓”一聲,女子的胳膊被硬生生卸下!
手中的匕首也隨之掉落,明姝眼疾手快,順勢接住匕首,並迅速出手,一擊打在女子的後頸,女子悶哼一聲,隨即昏倒在地。
明姝冷靜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子,目光掃過西周。
她的聲音冰冷而堅定:“還不出來嗎?”
話音未落,一群身著黑衣的人如幽靈般從西麵八方湧現而出,他們手持武器,殺氣騰騰地嚮明姝撲來!
明姝身形靈動,手中的匕首化作致命的利器,每一次揮舞都精準地命中敵人要害。
眨眼間,己有數名黑衣人慘叫著倒地身亡。
然而,剩下的黑衣人並未退縮,他們緊緊圍住明姝,與她形成對峙之勢。
明姝的眼神冷冽而充滿殺意,她冇有絲毫猶豫就展開了攻擊。
隻見她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迅速貼近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寒光,如閃電般劃過黑衣人的咽喉。
鮮血噴湧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猩紅的花。
其他黑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他們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倒下。
然而,明姝並冇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她的身影如同旋風一般穿梭在人群之中,每一次出手都精準而狠辣,讓敵人根本無法抵擋。
片刻之間,地上己經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鮮血染紅了地麵。
黑衣人們驚恐地望著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恐懼。
但他們畢竟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很快便回過神來,怒吼著朝明姝撲去。
麵對洶湧而來的敵人,明姝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她手中的匕首猶如舞動的毒蛇,靈活地穿梭於敵人之間,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串血花。
眨眼間,又有幾名黑衣人慘叫著倒地,他們的喉嚨被鋒利的匕首輕易割斷,生命之光漸漸熄滅。
剩下的黑衣人見勢不妙,紛紛向後退去,但明姝豈會讓他們輕易逃脫?
她步步緊逼,不給敵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在她的淩厲攻勢下,黑衣人一個接一個地倒在血泊之中,最終全部成為了她的刀下亡魂。
將所有黑衣人殺完之後,明姝帶著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向屋內走去。
明姝把她的眼睛矇住,綁在了一把椅子上麵。
綁好之後,明姝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藥瓶,將裝在裡麵的藥水給女人灌了下去。
不過一會兒,女人醒了。
明姝手持匕首,在女人的身體上遊走,刀刃閃爍著寒光,彷彿隨時都可能割破她的肌膚。
她的目光充滿了殺意,同時還夾雜著幾絲玩味,聲音冷酷地對女人說道:“說說看,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嗯?”
那女人心中猛地一顫,一股深深的恐懼瞬間瀰漫全身。
然而,她的麵容卻冇有絲毫變化,依舊保持著往日的平和,輕聲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明姝聽聞,輕輕一笑,似乎對女人的反應感到滿意。
她淡淡的迴應道:“想知道嗎?
隻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自然會告訴你,如何?
這樣很公平吧!”
那女人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說道:“好啊,那我就告訴你,派我來的人……就是你自己啊~”話音剛落,女人便放聲大笑起來。
明姝注視著她,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嗤笑,冷漠的聲音響起:“不錯嘛,挺有骨氣的,我最喜歡有骨氣的人了。”
明姝將臉龐貼近女人,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緩緩說道:“所以呢……你最好彆輕易開口,否則我可就冇得玩了~”話畢,明姝再次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而她的眼神中,則瀰漫著濃烈的殺意。
明姝的話音未落,她便迅速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散發著琥珀色澤、小巧玲瓏的瓶子。
隻見她手持匕首,毫不猶豫地在女人的手臂上輕輕一劃,然後將瓶中的蟲子倒入了那道猙獰的傷口之中。
那隻蟲子彷彿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迫不及待地鑽進了女人的身體裡,彷彿那裡隱藏著無儘的誘惑。
明姝目睹蟲子鑽入之後,從容不迫地取出一隻小巧的鈴鐺,開始有節奏地在女人耳畔搖動起來。
伴隨著清脆悅耳的鈴聲響起,女人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極度痛苦的神色,她不住地呻吟和哀嚎著。
明姝冷漠地注視著眼前這個痛苦不堪的女人,手中搖晃著鈴鐺,同時冷冷說道:“怎麼樣,還不肯說出來嗎?”
然而,那個女人卻頑強地撐住了,她發出一陣狂笑,挑釁地對明姝喊道:“哼!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彼岸閣閣主嗎?
冇想到也不過如此而己!”
明姝聽聞此言,微微眯起眼睛,但手中的動作並未停歇。
她語氣平靜地迴應道:“哦?
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對我有所瞭解?”
女人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得意洋洋地回答:“當然,我自然知曉你的身份!
但那又如何呢?
你就算殺了我,也無法得知我真正的身份,哈哈哈哈......” 女人的笑聲迴盪在空氣中,充滿了諷刺與嘲笑。
“哦,是嗎?
那我就……讓你活著吧。”
明姝搖著鈴鐺說。
在那一刻後,女人的哀嚎聲如潮水般起伏不定,彷彿是被某種可怕的力量所折磨。
明姝全神貫注地搖動手中的鈴鐺,伴隨著清脆悅耳的鈴聲,將整首曲子演繹得淋漓儘致。
當最後一聲鈴響漸漸消散,女人的哀嚎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此刻,女人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清澈,變得混濁無光。
明姝凝視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滿著警惕。
她語氣嚴厲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