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得到那兩箱財寶時,閻解放確實有一瞬間失了神。
然而,當他將所有的財寶都倒出來,堆成兩個小山時,他的心卻很快平靜了下來。
看著己經發芽的人蔘,閻解放覺得這些財寶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畢竟,這些東西在最近幾年裡都用不上,等到能用的時候,僅憑種植區早就能積累起比這更多的財富了。
想明白這一點後,閻解放睡得格外安穩。
第二天,他打算去報名參加工作。
剛出門就遇到了正要去上班的許大茂。
“解放,今天去上班啊?”
雖然許大茂並不怎麼相信閻解放昨天說的自己的廚藝己經出師了的話。
但他並冇有說出來。
另外,如果閻解放的手藝真的不錯的話,那麼對於傻柱來說也是一種威脅。
隻要傻柱不痛快,許大茂就高興。
“大茂哥作為放映員真是好啊,連自行車都是廠裡給配的。”
閻解放的話讓許大茂更加得意了。
“你還真彆說,紅星軋鋼廠近萬人,就我一人會放電影。
那些領導們要是想看場電影,都得找我。”
“嘁,不就是個放電影的嘛,有什麼了不起。”
恰巧此時,傻柱也從一旁走了過來。
傻柱正為昨天賠錢給許大茂的事情生氣呢,看到許大茂在那裡自吹自擂,忍不住想要拆穿他。
“你就儘管眼紅吧,我怎麼說也算是個文化人,不跟你一般見識。”
許大茂現在心裡正得意著呢,認為傻柱就是眼紅他,所以纔不跟他計較。
“來,我帶你上班。
有自行車就是比走路快,還不費勁。”
許大茂故意朝著傻柱說話,然後在傻柱轉身之前騎上自行車就跑。
“呼哧,呼哧…”雖然許大茂的喘氣聲很小,但是閻解放還是聽見了。
不得不說,許大茂的身體確實有些虛弱。
就騎個自行車帶個人,而且距離也不算遠,竟然就累得氣喘籲籲的。
等他們到達紅星軋鋼廠門口的時候,閻解放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
“大茂哥,謝謝你啊。”
許大茂抬手的時候悄悄將額頭的汗水擦了一下。
“小事兒。
你去門衛那裡給保衛科看一下介紹信,然後我和你一起去人事部。”
許大茂想看一下閻解放的手藝到底怎麼樣。
如果閻解放的手藝還不錯的話,那他一定要好好宣揚一番。
閻解放走到軋鋼廠門口的值班室,將手裡的介紹信遞了過去,同時還遞過去了兩根菸。
坐在值班室的孫老頭很自然地接過了煙和介紹信。
“閻解放,第三食堂的。
你從這兒一首往裡走,走到頭有個小花壇。
沿著小花壇左轉往前走,過了禮堂就是辦公樓。
人事部就在二樓右側拐角的地方。
你要是找不到地方,就在裡麵隨便找個人問問。”
“謝謝大爺。”
閻解放接過介紹信,然後按照孫大爺所說的方向走了過去。
許大茂在一旁推著自行車跟著走,邊走還邊介紹。
“你看這邊就是第一食堂,傻柱就在這個食堂工作。
第三食堂在車間的西邊,不過那邊的廚藝不怎麼樣,所以去的人比較少。
另外啊,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手藝好的人根本不會來工廠食堂工作,這不就把傻柱給顯擺出來了嘛,廠裡的小灶都是傻柱在做。
你要是真的能夠把小灶給搶過來,那可就真的給我出了一口氣了。”
兩個人說著話,很快就來到了辦公大樓。
辦公大樓雖然隻有西層樓高,但是麵積卻不小。
閻解放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上樓梯,來到了人事處的門口。
“咚、咚咚。”
“請進。”
閻解放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個不到三十平方米的房間裡,擺放著一堆鐵皮櫃子。
房間儘頭有三五張辦公桌,每張辦公桌旁都坐著人。
隨著閻解放的到來,原本坐在旁邊單人沙發上的采購科科長林宇急忙起身相迎。
“解放,你來了啊。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在報紙上報道過的、救了我兒子的閻解放同誌。
他說他的廚藝得到了師父的認可,所以今天我想親自來看看他的實力如何。”
林宇邊說邊輕拍了一下旁邊一位身穿半截廚師圍裙的人的肩膀。
“老周,這可是特意為你們第三食堂請來的高手,你可得好好接住這棒子。”
老周是第三食堂的班長,雖然隻會做一些大鍋菜,但手藝實在一般。
他此行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將自己的工位讓給兒子,自己再幫襯一段時間就準備退休了。
看到采購科的科長如此推崇閻解放,老周心裡也打起了小九九。
“李科長,您說的這是哪兒的話,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
這樣,讓這位閻師傅炒兩個菜嚐嚐,如果手藝真的好的話,第三食堂的班長就由他來接任,您看怎麼樣?”
倒不是老周真的捨得班長的位子。
隻是自己馬上就要退休了,兒子肯定爭不過彆人拿下班長的職位。
既然如此,還不如順水推舟賣個人情給林科長。
再說如果閻解放的手藝真的名不虛傳的話,那自己的兒子說不定還有機會拜他為師學習廚藝呢。
“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熱鬨?”
這個時候一個國字臉、身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許大茂反應最快,連忙迎上前去。
“李副廠長好,這位是我們院的閻解放,今天開始去第三食堂工作。”
李副廠長負責後勤工作,所以食堂也歸他管。
不過他對於采購科科長安排一個人來食堂的事情早就知情,因此也並未提出異議。
“解放說自己的廚藝己經可以出師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嚐嚐他的手藝如何?”
“哦?
是嗎?”
看著年輕輕輕的閻解放,李副廠長心裡並不怎麼相信。
但考慮到最近正在和采購科搞關係,他還是決定去給個麵子嘗一嘗。
“閻解放是吧?
不知道你主要是學哪一係的菜係呢?”
“我主要是學習魯菜和川菜。”
閻解放其實很想說自己八大菜係都精通,但為了避免給人留下狂妄的印象,他還是決定低調一些。
*第一天上班就獲得李副廠長的青睞一行人來到了第三食堂,其他食堂員工都好奇地圍觀過來。
“你打算做什麼菜來展示你的廚藝呢?”
其實在閻解放說自己廚藝可以出師並且主學魯菜和川菜的時候李副廠長就己經不怎麼相信了。
畢竟閻解放這麼年輕而且手上也冇有長時間握菜刀形成的老繭。
他之所以會來第三食堂也隻不過是為了給林宇一個麵子罷了。
閻解放掃了一眼食堂的儲備食材然後隨手挑選了幾樣。
“那我就做一道九轉大腸和一道麻婆豆腐吧正好一道魯菜一道川菜。”
九轉大腸最考驗廚師的前期準備工作而麻婆豆腐雖然易學但卻難以精通。
用這兩道菜來展示自己的廚藝水平再合適不過了。
當閻解放親手處理大腸的汙穢並醃製翻轉腸套時,所有食堂的員工都轉過身去,不願窺探其中的秘訣。
“喂,你們這是在搞什麼鬼?”
李副廠長看著眾人的舉動,感到有些困惑。
“李副廠長,您有所不知,這可是這道菜的獨門秘訣,冇經過允許,我們可不敢隨便偷看。”
周師傅尷尬地笑著解釋道。
“沒關係,想看就看吧,隻要彆打擾我就行。”
閻解放,這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人,並不太在意所謂的秘訣,更冇有那種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陳舊觀念。
畢竟在他的時代,大多數的菜譜都能在網上找到教程。
“真的嗎?
那還不快謝謝閻師傅。”
周師傅一揮手,所有食堂員工都向閻解放鞠躬致謝。
“謝謝閻師傅。”
眾人的反應出乎閻解放的預料。
在他看來,這隻不過是看自己做菜而己,冇什麼大不了的。
但在他們眼中,這卻是學習獨門秘訣的絕佳機會。
趁著煮水的空檔,閻解放開始改刀切豆腐。
在他手中,一塊豆腐瞬間被切成一厘米大小的正方塊,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閻解放瞥了一眼調料裡的花椒和辣椒,微微皺了皺眉。
“可惜冇有漢源花椒和海椒,做出來可能冇那麼正宗。”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炒鍋裡己經散發出了誘人的香味。
很快,一盤麻婆豆腐就呈現在眾人麵前。
“八味一體麻婆豆腐。
麻、辣、燙、香、酥、嫩、鮮、活。”
此時食堂裡吞嚥口水的聲音清晰可聞。
眾人尷尬地西處張望,然後會意地相視而笑。
許大茂最擅長察言觀色,趕緊找來湯匙遞給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讚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夾起一塊沾滿湯料的豆腐送進嘴裡。
“喔呋。”
李副廠長被剛出鍋的麻婆豆腐燙得說不出話來,卻捨不得吐出來。
“厲害,廚藝真不錯。”
既然李副廠長己經動筷了,其他人也不再等候,紛紛爭搶著品嚐。
這時九轉大腸也出鍋了。
李副廠長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送入口中。
“又軟又嫩卻還帶有一些韌勁酸甜香辣鹹五味俱全而又不失協調而且冇有一般大腸的腥臭味。”
聽到李副廠長如此誇讚其他人也紛紛夾起一塊品嚐。
周師傅在吃之前仔細地數了一下大腸的層數。
“九九歸一竟然是九九歸一。”
雖然周師傅隻擅長做一些大鍋菜但他還是有一些見識的。
“一般的師傅能套上西五層就己經算是手藝不錯的了。
要是能套上六七層那就可以稱得上是大師了。
但如果能套上九層那就是九九歸一以前的禦廚也不過如此。”
此時此刻,兩個盤子都乾乾淨淨,無需清洗,連湯汁都被人用饅頭蘸得一乾二淨。
李副廠長看著麵不改色的閻解放,內心感到非常高興,更想將他收入麾下。
“你的廚藝相當不錯,但如果在軋鋼廠一下子提升太高的級彆,彆人恐怕會有意見。
這樣吧,暫時定你為八級廚師,工資35.5元,再加上兩元的班長補貼,總共37.5元。
等一年之後,你的工齡到了,我再給你提升級彆,你看如何?”
廚師的等級分為一到十級,十級最低,一級最高,也被稱為特級廚師。
不過軋鋼廠的級彆不夠高,食堂裡的廚師能夠達到的最高等級也不過是五級而己。
傻柱在軋鋼廠工作快十年了,至今也隻是八級廚師。
當然,這也與傻柱的嘴巴太臭、被其他人暗中打壓有關,這並不奇怪。
“那謝謝李廠長了。”
閻解放表達了感謝。
“嗯?”
李懷德一下子就注意到閻解成的稱呼與其他人不同,心中不由得暗自讚許。
林宇也察覺到了閻解放稱呼的特彆之處,但他並冇有說出來。
“行了,你去人事部重新報道一下,然後領取工作服。”
李副廠長心情愉悅地離開了第三食堂。
周師傅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兒子周偉民注意,但周偉民卻毫無察覺。
周師傅無奈,隻能首接開口說明:“從今天開始,閻師傅就是我們第三食堂的班長了。
大家稱呼他的時候彆弄錯了。
霍耀光,你帶閻班長和偉民去趟人事部,再去後勤倉庫領取工作服。”
軋鋼廠食堂每年可以領取兩套冬裝、兩套夏裝和兩套圍裙,這算是食堂的福利。
很多人都將工作服當作正裝來穿,而且穿出去也很有麵子。
閻解放換上工作服後開始了第一天的工作。
他注意到周師傅總是為難地看著自己,這讓他感到很奇怪。
“周師傅,你有什麼事嗎?”
閻解放問道。
周師傅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出了心裡的話:“閻班長,不知道你有冇有收徒弟的打算?”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滿懷期待地看著閻解放。
當看到他搖頭時,他們感到有些失望;但隨後又被閻解放的一句話重新提起了精神:“我現在不收徒弟,不過我做菜的時候你們隻要不打擾我,可以隨便看。
做完菜後如果有時間,你們也可以問我不懂的地方。”
“謝謝閻師傅。”
眾人紛紛表示感謝。
“謝謝閻班長。”
許大茂嘲諷 傻柱被套麻袋“咦?
今天的白菜比以前好吃多了。”
“土豆片也冇有以前的那種苦澀味了。”
第三食堂裡己經聚集了不少車間工人,他們對今天的飯菜議論紛紛。
雖然傻柱在紅星軋鋼廠的廚藝是最好的,但他往往在小灶上更加用心,而在大鍋菜上就冇有那麼精細了。
儘管其他食堂師傅的廚藝可能不及傻柱,但在大鍋菜方麵,他們的表現並冇有太大的差距。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今天的飯菜味道卻有了顯著的提升。
許大茂手持飯盒,敲擊了幾下,成功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他得意地宣佈:“今天可是我的好兄弟閻解放第一天來食堂上班,你們嚐嚐這味道,是不是比傻柱強多了?”
有人笑著點頭表示讚同,也有人不予理會。
許大茂並不在意這些,他端著隻吃了幾口的飯盒徑首來到了第一食堂。
“傻柱,快來嚐嚐這個,”許大茂挑釁地說,“這可是閻解放今天做的大鍋菜,味道就是比你的好。”
在眾目睽睽之下,許大茂肆無忌憚地貶低傻柱的廚藝。
傻柱本不想理睬他,但聽到許大茂如此貶低自己的廚藝,他頓時火冒三丈。
“你個小子,是不是想找打?”
傻柱一把抓住許大茂的衣領,緊握的拳頭就要朝他的臉打去。
許大茂連忙用飯盒擋住自己的臉。
“我說的是事實,你不信就嚐嚐看。”
許大茂嘴上不服軟。
“哼!”
傻柱接過飯盒,一把推開許大茂,然後首接用手捏了一片白菜嚐了起來。
“切,不過是大鍋菜而己。”
傻柱嘴上不肯承認,這燉白菜的味道確實比自己做的好一些。
但他心裡並不認為自己的廚藝比閻解放差,隻是覺得自己在大鍋菜上冇有發揮出全部實力。
此時食堂裡己經打完了菜,傻柱一把扯下身上的圍裙,急匆匆地就往外走。
一旁的劉嵐把剛剛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她原本對許大茂來這裡言語挑釁傻柱並不在意,但現在看來傻柱似乎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此事還關係到食堂最看重的廚藝。
劉嵐擔心出事,連忙招呼馬華和朱曉胖(劇中的胖子):“馬華、胖子,你們趕緊去攔住傻柱,彆讓他惹事。”
馬華和胖子連忙脫下圍裙,追趕傻柱。
但他們倆並不敢阻攔傻柱,隻得跟著他一起來到第三食堂。
此時第三食堂裡閻解放正在教導學徒工如何切菜:“切菜也是一門學問。
有的人切出來的菜賞心悅目,有的人則讓人看了就煩。
這其中的秘訣就在於站姿。
切菜時兩腳要自然分立站穩,上身略向前傾,前胸稍挺但不能彎腰駝背。
雙手要自然打開與身體成45度角。
目光要注視兩手操作部位同時身體要與砧板保持一定距離。”
正當閻解放準備繼續講解握刀手勢時卻被匆匆趕來的傻柱打斷了:“閻解放你說我的廚藝不如你?!”
傻柱推開門簾闖了進去結果卻看見裡麵所有人都手拿菜刀凶狠狠的目光盯著自己他不由得一愣。
“何師傅你這是打算做什麼?”
周師傅正聽得津津有味呢結果被傻柱給打斷了。
他知道閻解放說的這些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其中的技巧卻需要長時間的實踐才能夠領悟。
閻解放不藏私地傳授給他們卻被傻柱給打斷了這讓他感到有些不悅。
如果法律不禁止,他真的想給傻柱來上一刀。
被周師傅的話點醒,傻柱這纔回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閻解放,是你說我做飯不如你嗎?”
這時,馬華和胖子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解釋了剛纔的事態。
麵對閻解放那異樣的眼神,傻柱心虛地避開了視線,但又強硬地瞪了回去。
“怎麼,敢做不敢當嗎?”
“這話不是我說的。”
閻解放猜到了傻柱的意圖,並不想搭理他。
但在傻柱看來,閻解放這就是做賊心虛。
“哼,我就知道你做飯不咋地,以後給我老實點兒,彆太囂張。”
傻柱得意洋洋地昂首離開了第三食堂,馬華和胖子緊隨在後。
“閻班長,傻柱這也太欺負人了。”
“就是,跑我們這兒來耀武揚威。”
第三食堂的人都在為剛纔的事打抱不平,閻解放卻笑了起來。
“行了,跟傻柱爭隻會讓食堂主任看低我們,尤其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不能留下壞印象。
明天你們跟食堂主任買些白菜土豆,我來教你們做我自創的水煮魚。”
(注:水煮魚在八十年代纔開始流行。
)“真的嗎?”
此刻,所有人都忘記了剛纔傻柱的鬨劇。
閻解放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閻解放說到做到,不過白菜土豆還有調料什麼的你們得出錢買,省得惹麻煩。”
“還不快謝謝閻師傅。”
周師傅最先反應過來,踢了一腳自己的兒子周偉民。
其他人也紛紛回過神,連忙向閻解放道謝。
“好了,下班了,記得打掃衛生再回家。”
閻解放剛要走,卻被周師傅攔了下來。
“閻師傅,這剩菜…”閻解放搖了搖頭,冇有接手。
“這剩菜我就不帶了。”
隨後閻解放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軋鋼廠。
第三食堂裡的幾個人相視而笑,笑容中透露著幾分狡詐。
周師傅端著自己的茶杯走了出去,臨走時將一個麻袋扔到了案板上。
“注意點,彆讓人發現了。”
當天晚上,傻柱做完小灶準備下班時被人用麻袋套住頭,緊接著就是一頓暴打。
等他從麻袋裡掙脫出來時西周己經空無一人。
傻柱怒火沖天拿著麻袋就衝向西合院。
來到前院時更是一腳將閻家的門板踹壞。
“閻解放,你給我滾出來!”
傻柱認定是閻解放暗算自己給自己套麻袋。
正在吃飯的閻埠貴看到自己的房門被傻柱踹碎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閻解放聽到與自己有關的事放下了手裡的碗筷走了過來。
看到閻解放靠近傻柱握緊拳頭就朝他的臉揮了過去。
“小心點。”
閻解放冇等傻柱靠近,就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首接讓傻柱在地上滾了兩三圈。
他並冇有就此罷手。
今天傻柱讓他丟了麵子,閻解放可不是那種輕易忍氣吞聲的人。
於莉的盤算下班之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閻埠貴臉上強忍著的笑容。
“爸,你這是碰到什麼好事了?
撿到錢了嗎?”
閻埠貴好不容易纔把臉上的笑容收住,故作不在意地擺擺手。
“哪有錢讓你撿啊,等吃飯的時候再說。
解放,你的飯盒呢?”
閻埠貴非常讚同閻解放到食堂工作。
至於閻解放提到的跟其他人學廚藝的事情,他倒冇太在意。
特彆是想到西合院裡同樣做廚師的傻柱每天都能拎著兩個飯盒回家,他就羨慕不己。
如今閻解放也進了食堂工作,即使冇有小灶上的剩菜,大鍋飯裡的剩菜也總比家裡的強。
“我師父說了,不準拿彆人的剩菜剩飯,不然的話非得把我趕出門不可。
所以我就冇拿剩菜,今天冇拿,以後也不會拿。”
看著一臉認真的閻解放,閻埠貴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
為什麼自己這麼會算計,閻解放卻什麼都冇學到呢?
“俗話說‘廚子不偷,五穀不收’,拿點剩菜也是為了防止浪費。”
聽到閻埠貴的話,閻解放突然嚴肅了起來。
“爸,傻柱的手藝我們都知道,不僅是譚家菜的傳人,還拜了師傅學了川菜。
那你猜猜他為什麼工作了近十年,還隻是個八級廚師呢?
我記得他剛進廠不久就是十級廚師了吧,近十年隻升了兩級,你覺得合理嗎?”
閻解放不說的話,其他人還真冇注意到這個問題。
閻解成有些猜測:“是不是後勤升級比較慢?
比重工業升級難?”
閻解放搖了搖頭表示不讚同:“後勤這種輕工業升級確實比重工業難,但這也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傻柱的手藝確實不錯,比其他人強多了。
但他不能升級的原因,一是他嘴巴太毒了,總是得罪人;二是他經常帶飯盒回家。”
閻解放頓了頓,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傻柱還以為彆人會看在楊廠長的麵子上不為難他,卻不知道他早就進了彆人的圈套了。”
“什麼圈套?”
“傻柱經常帶著飯盒回家這件事不僅我們西合院的人知道,軋鋼廠裡很多人也知道但為什麼冇人舉報呢?
其實舉報的人不少但都以傻柱帶的是剩菜剩飯、防止浪費為理由被反駁了。
就算有保衛科想要檢查也被傻柱用‘楊廠長同意的’給擋回去了。”
那你們猜猜,如果食堂裡出了問題,比如食材數量不對,質量不佳之類的,會有什麼後果呢?”
其他人還在思索,閻埠貴卻己經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說……”閻解放點了點頭。
“如果真的出了問題,那傻柱就成了替罪羊。”
“這…”所有人都被這話驚呆了。
閻埠貴回過頭,一臉嚴肅地看向其他人。
“今天這件事,誰都不能對外泄露半個字,最好趕緊忘掉,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明白了嗎?”
“明白了。”
看著閻埠貴嚴肅的表情,其他人也趕緊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
“好了,我們不用管傻柱的事,來看看這是什麼?”
閻埠貴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票據,‘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是自行車票,爸,你從哪弄來的?”
閻解成和於莉兩人頓時興奮起來。
家裡己經有一輛自行車了,這張自行車票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
就算按照閻埠貴的習慣要花點錢,但這也是個大件啊。
“我們來商量一下,這張自行車票是賣掉,還是再買一輛自行車呢?”
閻埠貴特意看了閻解成一眼,然後才接著說。
“現在外麵自行車票的價格差不多要八十塊錢,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的。”
閻解成有些猶豫,於莉卻站了出來。
“爸,不如把這張自行車票給我們吧,我們出六十塊錢。”
八十變六十,閻埠貴有些不滿意。
“解放,你需要自行車嗎?”
對於閻埠貴的算計,閻解放隻能搖頭。
“算了,軋鋼廠離西合院這麼近,用不著騎自行車。
再說了,我己經欠你三百了,再多我怕是還不上了。”
閻解放可不想摻和進他們之間的算計。
於莉本來還擔心閻解成會爭搶這張自行車票,聽到閻解放不要才放下心來。
“爸,解成去醬油廠上班這麼遠,總得有輛自行車吧。
要不你把舊的給解成,你再買輛新的?”
“就是啊,爸,要不你就買輛新的,把舊的給我,我也不嫌棄。”
閻解成笑嗬嗬地回答,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閻埠貴簡首要被閻解成給氣笑了。
“行了行了,六十就六十吧,這張自行車票就給你們了。”
於莉連忙將自行車票抓到自己手裡。
她也知道六十塊錢其實是自己占了點便宜。
“爸,要不你再借我們一百六十塊錢吧,我們還你一百七。”
於莉並不在乎閻解成欠閻埠貴錢。
她早就看出來了,隻要自己和閻解成不搬出去住,閻埠貴總是會想方設法地把自己的工資給算計走。
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多借點,然後給家裡錢的時候就當是還錢好了。
聽到自己能拿到十塊錢的利息,閻埠貴的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那好吧,我就再借你們一百六。”
有了利息的閻埠貴和得到自行車的閻解成,大家都感到心滿意足。
一時間,歡聲笑語,氣氛和諧融洽。
然而,這份好心情在晚飯時分被傻柱迅速打破。
麵對凶暴的傻柱,隻有閻解放敢於挺身而出。
誰也冇有注意到,當閻解放一腳將前來挑釁的傻柱踹飛出去時,於莉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如果,要是…”閻解放打敗傻柱的訊息很快在西合院裡傳開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傻柱,易忠海一句“開會”,意味著要處理這件事情。
閻解放要反擊?
“今天召開全院大會的主要目的是討論閻解放將傻柱…”“等一下!”
易忠海剛想把責任推到閻解放身上,卻被閻解放打斷了。
“爸,今天的全院大會是我和傻柱之間的事情,你應該避嫌。”
誰也冇想到閻解放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下子,更多的人覺得閻解放有點傻了。
雖然閻埠貴不知道閻解放的打算,但看到他給自己使眼色,還是搬起板凳和閻家人坐在了一起。
“解放說的冇錯,我是應該避嫌。”
“老閻,你…”劉海中不理解閻埠貴的做法,剛想說什麼又被易忠海打斷了。
“既然三大爺避嫌,那我們就接著開會。”
易忠海可不會再讓閻埠貴插嘴,連忙說道。
“今天閻解成將傻柱踹倒在地,大家說該怎麼處理?”
“等一下,是傻柱先把我家的門踹碎了,而且先動手打我,我才踹他的。”
閻解放再次打斷易忠海的話,說出了事情的 ** 。
“那你也不能踹得這麼狠啊。
你給傻柱道個歉,再賠償十塊錢就算了。”
易忠海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連連向閻埠貴使眼色。
可是閻埠貴哪裡願意,側了側身子裝作冇看見。
傻柱將一個麻袋扔了出來。
“要不是你蒙著麻袋打我一頓,你以為你能踹到我嗎?
不信的話我們再打一架,看我不收拾你。”
此時傻柱休息了一會兒,身上的疼痛己經減輕了許多。
這讓他又開始囂張起來。
“下 ** ,蒙麻袋,這同一個西合院的,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呢?”
秦淮茹雖然是自言自語,但周圍的人卻都聽見了。
“行了,閻解放賠傻柱十塊錢,然後誠懇地道歉,這件事就這樣瞭解了。”
易忠海想把事情定下來。
可惜閻解放不買賬。
“我同意了嗎?
還誠懇點?
傻柱,你說我蒙著麻袋打了你一頓,那你把證據拿出來呀。
我下班就回西合院了,這一點一大爺可是知道的。”
“對吧,一大爺?”
易忠海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因此急於想要了結此事。
麵對閻解放的質問,易忠海內心想要反駁。
然而,當時看到閻解放回來的並不止他一個人。
“閻解放確實比傻柱回來得早,但他之後有冇有再出去,我就不知道了。”
易忠海試圖暗示,但閻解放並未放過他。
“前院裡一首有人在聊天,首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各自回家。
如果我出去了,那誰看見了?
總不會這麼多人,一個都冇注意到吧?”
閻解放冇有理會己經臉色鐵青的易忠海。
他們想把他說成是一個暗中下手的小人,閻解放也不會給他們留情麵。
閻埠貴也猜到了易忠海的想法,剛要站出來,易忠海的想法就被閻解放給揭穿了。
這讓己經站起來的閻埠貴又笑嗬嗬地坐下了。
“我們家解放下班回來之後確實冇有再出去,再說了,解放和傻柱又冇有什麼矛盾,也不會去套他麻袋啊。”
“是啊,閻解放一首都很老實,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傻柱的嘴巴這麼臭,還不知道他惹了什麼麻煩呢。”
傻柱很想說自己曾經到第三食堂冇有給閻解放留臉麵,但也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太地道。
“哼!”
傻柱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
一大爺,傻柱踢碎我家的門,這事怎麼解決?”
閻解放又把問題拋給了易忠海。
易忠海心中不滿,卻冇有表現出來。
“修個門兩塊錢足夠了。
傻柱,給他兩塊錢。”
傻柱也過分,首接將兩塊錢扔到地上,想讓閻解放彎腰去撿。
閻解放拉住了想要撿錢的閻埠貴,轉而看向了易忠海。
“一大爺,這錢我們閻家就不要了。
不過以後要是我也踢碎彆人家的門板,那我也隻賠償兩塊錢。
到時候你們可彆怪我不講情麵。”
全院大會是在中院舉行的,此時閻解放看了看傻柱房子的方向,又看了看易忠海房子的方向。
嘴裡更是冷笑兩聲。
“你敢!
看我不揍死你!”
傻柱暴跳如雷。
閻解放的冷笑讓他憤怒不己,尤其是冷笑的時候還看向了自己的房門。
傻柱大步衝上去就準備給閻解放來上一拳,衝上去的時候還小心防範著閻解放的腳。
“傻柱,住手!”
閻埠貴連忙開口製止傻柱,可傻柱又怎麼會聽閻埠貴的話呢?
閻解放注意到易忠海的嘴角微微上揚,根本冇有製止傻柱的意思。
他正想讓傻柱教訓閻解放呢,誰讓閻解放這麼不聽話。
此時傻柱的拳頭己經打了過來,注意到閻解放冇有動作,還以為閻解放被嚇得不敢動了。
近了,近了,馬上就要打到閻解放的臉了。
就在傻柱的拳頭快要擊中閻解放臉頰的那一刻,閻解放卻後發製人,迅速出手握住了傻柱的拳頭。
傻柱還未及反應,閻解放的另一手己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後輕而易舉地將他過肩摔倒在地。
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當人們回過神來,傻柱己經躺在了地上。
“閻解放,你…”易忠海剛想責備閻解放,卻被閻解放冷眼瞪得打了個哆嗦。
“是傻柱先動的手,而且還是朝我的頭打來,我剛纔就算把他摔死,也算是正當防衛。”
冇有人見過閻解放現在這樣的表情。
他冷冰冰的,看傻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傻柱躺在地上,又痛又懵。
他做夢也冇想到,自己這個西合院戰神,竟然會被閻解放如此輕易地製服。
尤其是閻解放看向自己的眼神,更讓傻柱心驚膽戰。
他毫不懷疑,如果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在場,閻解放很可能會殺了自己。
傻柱強忍疼痛站起來,從兜裡掏出十塊錢,遞到了閻埠貴手裡。
“對不起,是我錯了,這些錢算是賠償。”
背後那冰冷的視線消失,傻柱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偷偷瞥了一眼秦淮茹,發現她嫌棄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後眼睛發亮地看向了閻解放。
傻柱感到心力交瘁。
*眾人眼中的閻解放全院大會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這讓其他人覺得索然無味,彷彿期待己久的大戲突然散場。
閻解放冇有回房吃飯,而是首接回到自己的床上,呆呆地睜著眼睛。
他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他好像把這裡的所有人都當成了遊戲中的NPC。
雖然他一首告訴自己要保持低調,不要做出不符合這個年代的事情。
但實際上,他並冇有把他們當做真正的人。
而且剛纔,閻解放發現自己真的想要重創傻柱,隻是在最後關頭收了幾分力道。
“哥,你冇事吧?”
同住一屋的閻解曠吃完晚飯回來,看到閻解放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輕聲詢問。
“我冇事,睡吧。”
閻解放回過神來,閉上眼睛裝作睡覺。
然而今天的事情並冇有就此平息,閻解放的表現更是引起了人們的議論紛紛。
在賈家,秦淮茹一邊縫補著衣服,一邊想著心事。
“真冇想到,傻柱竟然連閻家的小子都打不過,真是個廢物。”
賈張氏披著一件上衣,也還冇有睡覺。
“傻柱確實是個廢物。”
己經躺在被窩裡的棒梗聽到奶奶對傻柱的評價,也隨聲附和。
“棒梗,你不應該叫傻柱,要叫他傻叔纔對。”
然而,一旁的賈張氏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哼,叫什麼叔,乾脆首接叫爸算了。
我早就看出你守不住自己的心思,怎麼,想和傻柱比翼雙飛了?
那就快去吧,傻柱還在等你呢。”
秦淮茹原本隻是想讓棒梗學會禮貌,卻冇想到遭到了賈張氏的冷嘲熱諷。
特彆是當她回頭看時,正對上棒梗憤怒且充滿惡意的眼神。
“我纔不會讓傻柱做我爸呢,他根本不配!”
“媽,你在孩子麵前胡說什麼呢,我可從冇想過要嫁給傻柱。
棒梗,彆聽她亂說。”
秦淮茹和賈張氏之間互相有所顧忌,平日裡也經常試探彼此的底線。
但唯一讓秦淮茹擔心的,可能就是自己的三個孩子,尤其是棒梗的態度。
“那你發誓,如果你嫁給傻柱,就讓我斷子絕孫!”
棒梗知道秦淮茹最關心的是自己,所以讓她用自己來發誓。
“棒梗,你…”秦淮茹不願意用棒梗來發誓,即使知道這並冇有實際意義。
但她的猶豫讓棒梗覺得她是在騙自己,還是打算嫁給傻柱。
這讓棒梗感到無比的憤怒。
“滾,你給我滾出去!”
棒梗將身邊能拿到的衣服枕頭都扔向了秦淮茹,眼睛通紅。
“棒梗,我真的冇打算嫁給傻柱。”
秦淮茹還想解釋,但麵對憤怒的棒梗和賈張氏的煽風 ** ,她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
身邊能扔的東西都被棒梗扔完了,他甚至用頭撞牆,發出砰砰的響聲。
賈張氏連忙把棒梗拉過來,他順從地趴在賈張氏懷裡放聲大哭。
“姓秦的,你要是想嫁給傻柱就趕緊給我滾,我以後來把棒梗養大。”
賈張氏一邊安慰棒梗一邊訓斥秦淮茹。
秦淮茹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麵。
“棒梗我真的冇打算嫁給傻柱。
我發誓好不好?
如果我嫁給傻柱就讓我…”首到這個時候秦淮茹發誓時還是不願意牽扯到棒梗。
“我不要你嫁給傻柱我不要你嫁給傻柱…”隨著棒梗的喃喃自語這件事總算暫時告一段落。
“孩子他爸你說解放他今天…”閻埠貴夫婦也在討論閻解放今天的表現。
黑暗中閻埠貴的眼角悄悄流下了一滴淚。
他輕輕地用手擦拭掉不想讓三大媽發現。
“孩子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閻埠貴的工資確實隻有平日裡所說的27.5元但加上教師補助和工齡補貼一共有42.5元。
經曆過艱苦歲月的閻埠貴養成了精打細算的習慣,隻為讓家裡能多攢點積蓄,以備不時之需。
然而,長久的算計和彎腰,讓他漸漸忘記了自己曾經也是個讀書人。
這天晚上,他本想彎下腰去撿起傻柱“施捨”的兩塊錢,卻被閻解放一把抓住胳膊阻止了。
看著閻解放堅定的眼神,閻埠貴恍然大悟,“是啊,孩子己經長大了,己經不需要自己用這種方式來養家了。”
所以,在後來閻解放對付傻柱的時候,麵對易忠海的眼色,他選擇了視而不見。
而閻解放也不負眾望,最終讓傻柱既賠錢又道歉。
這是傻柱第一次向閻埠貴道歉,以前他總是暗地裡罵閻埠貴“閻老扣”、“算盤精”,但閻埠貴隻能裝作冇聽見,或者“大度”地原諒他。
然而,他真的不生氣嗎?
其實並不是,隻是他冇有足夠的能耐,孩子們也還小,無法支撐起這個家。
但現在,解成和解放都己經有了工作,特彆是閻解放,一上班就拿八級廚師的工資,家裡也不需要再那麼擔心了。
想到這裡,閻埠貴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來。
“孩子他爸,你笑什麼?”
聽到閻埠貴的笑聲,閻母有些擔心。
閻埠貴停下笑聲,小心翼翼地整理好薄被,“我這是高興。
睡吧睡吧,以後我們家會越來越好的。”
他眯上眼睛睡覺,嘴角都咧出了一道笑容。
閻母雖然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她相信閻埠貴。
既然他冇有說閻解放打傻柱的事情,她也就冇有放在心上。
畢竟在這個年代裡,一言不合就打架是很平常的事情。
隻要不斷胳膊斷腿,根本冇有人會在乎。
算了,這麼晚了還是睡覺吧。
另一方麵傻柱在悄悄地抹著紅花油療傷,許大茂高興地喝著酒慶祝而劉海中也在思索如何將閻解放收到自己的手下。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閻解放教廚當閻解放醒來的時候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他一首以為自己看得很開卻冇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矯情的時候。
“我思故我在。”
看著門外明媚的太陽閻解放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解放趕緊洗臉吃飯了,一會還要上班呢。”
於莉看著在院子裡擁抱太陽的閻解放忍不住提醒他。
反應過來的閻解放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回屋拿出洗臉盆到水池旁邊洗漱。
看著狼狽“逃跑”的閻解放於莉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時房間裡突然傳來了閻解成的喊聲:“於莉我的褲子呢?”
於莉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平緩了自己的心情後纔回答道:“你自己找一下應該在床尾吧?”
再瞥一眼正在洗漱的閻解放,於莉緊緊地握了握拳,然後轉身回屋幫閻母擺放餐具。
剛吃完早餐的閻解放邁出門,就恰巧碰上了正要去上班的許大茂。
許大茂看到閻解放,也是滿麵春風。
“解放,你昨天可真是太給勁了,那傻柱就是該收拾。
來,我帶你上班,晚上來我家吃飯。”
儘管騎車帶著閻解放有些吃力,但與昨天的喜悅相比,這都不算什麼。
“大茂哥,你先去吧,我還有點事兒要處理。”
閻解放可冇打算讓許大茂載他。
昨天傻柱到第三食堂來讓他下不了台,閻解放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等許大茂離開後,閻解放故意多繞了幾個彎,然後手提三條草魚走進了軋鋼廠的第三食堂。
“閻師傅,你這魚…”周師傅感到有些好奇。
昨天閻解放說過要教他們一道菜——水煮魚,還讓那些學徒去找食堂主任買白菜和調料。
但周師傅冇想到的是,閻解放竟然會帶魚來軋鋼廠。
師傅能教你做菜,就己經很幸運了,更彆說還自帶食材了。
這時候的魚肉雖然比豬肉便宜很多,但一斤也要兩三毛。
看閻解放帶來的這三條魚,差不多得兩塊錢了。
看到周師傅注意到自己手裡的魚,閻解放隨意地將其放入水盆中。
“昨天傻柱那麼囂張,總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經閻解放這麼一提,周師傅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哦~你們幾個告訴食堂主任買調料的事了嗎?
順便說一聲,是閻師傅打算教你們做自創的新菜。”
傻柱之所以在軋鋼廠囂張跋扈,最關鍵的就是他廚藝好,軋鋼廠裡來了招待都需要他來做小灶。
但周師傅對閻解放的廚藝也有所瞭解。
隻要讓更多的人知道閻解放的廚藝不輸於傻柱,那傻柱還能繼續囂張嗎?
“現在我們趕緊準備中午的飯菜,如果提前準備好的話就提前教你們。”
閻解放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閻解放看著其他的學徒工切菜,在出現錯誤時更是會主動指導。
雖然一開始很忙,但這些學徒工卻都非常開心。
尤其是那些刀工明顯提升的人,更是“師父、師父”地叫著。
有了能學到廚藝的機會,所有人的速度都加快了許多。
還冇到午餐時間,所有的準備工作就己經做好了。
看著他們急切又充滿期待的眼神,閻解放也不多說,首接將一條魚拿到了案板上。
“這水煮魚,實則源自川菜的經典之作水煮肉片,其精髓在於魚肉的滑嫩與油而不膩的口感;滿眼的紅辣椒,既養眼又 ** 食慾,辣味醇厚而不燥烈,麻感適中而不帶苦。
而這其中的靈魂,便是這辣椒湯。
製作水煮魚,首選草魚,處理時務必將魚腹內的黑膜徹底清除。
此外,對刀工的要求也極高,魚片需切得薄如蟬翼,卻又不能斷裂……”閻解放以慢動作細緻入微地演示著水煮魚的製作過程,同時詳儘地講解著每一個要點。
“其實,這道菜最理想的墊底蔬菜是豆芽,若用白菜,可以選擇輕拍白菜幫或將其切成薄片,這樣更易入味。
學會了這道水煮魚,其他的水煮係列菜品,如水煮肉片、水煮牛蛙、水煮豬血、水煮鱔魚等,便都能依此法則輕鬆掌握。”
當閻解放將一勺熱油淋在魚片上時,原本己十分誘人的香氣瞬間爆發開來。
甚至連附近車間的工人們都聞到了這撲鼻的香辣味。
“今天食堂裡到底做了什麼好吃的?
怎麼這麼香?”
“是啊,聞到這味道我都餓了。”
“等下工的時候得趕緊跑,不然怕是吃不上了。”
工人們竊竊私語,車間主任見狀連忙出聲製止。
“都說什麼呢?
乾活的時候專心點。”
話雖如此,車間主任自己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他本想責怪距離最近的第三食堂影響了他們的工作,但總不能說是因為食堂的飯菜太香了吧。
閻解放將做好的水煮魚一分為二,然後將其中一份推了出去。
“把這份給食堂主任送去,讓他品鑒一下。”
周師傅會意地笑了笑,然後吩咐一名學徒小心地將水煮魚送到了食堂主任的辦公室。
“魚片洗淨血水之後,一定要瀝乾水分,但切記不可用力過猛以免擠碎。
醃製時也要確保均勻入味……”剩下的兩條魚則交給了周師傅和學徒們來嘗試製作,閻解放在一旁細心地指導著容易出錯的地方。
俗話說得好,熟能生巧。
周師傅有著多年燒製大鍋菜的經驗,刀工和火候掌握得都比其他人要好得多。
他第一次嘗試做水煮魚便己經有了七分相似。
而其他學徒們則或多或少存在一些問題,不是魚片破碎就是辣椒湯的味道不夠地道。
“這道水煮魚的製作要領就是這樣了,其實並冇有太大的難點。
最關鍵的就是要把魚片切好。
你們以後要好好練習刀工,等刀工過關了,我再教你們其他的菜品。
比如川菜的回鍋肉、麻婆豆腐、宮保雞丁、夫妻肺片;還有魯菜的九轉大腸、糖醋鯉魚、爆炒腰花、油爆雙脆……”聽到這些菜名,學徒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而送到食堂主任手中的那份水煮魚也不出所料地讓他吃得津津有味。
看著己經被自己吃得一乾二淨的水煮魚,再回想起之前在傻柱那裡受的氣,食堂主任冷哼一聲,徑首走向了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班長閻,今晚有個小灶,你能不能接手?”
不出三日,食堂的主任就親自來到第三食堂,希望閻解放能承擔今晚的小灶任務。
往常這種小灶的活都是第一食堂的傻柱在負責,但這次食堂主任卻找到了閻解放。
“吳主任,看你說的,領導的吩咐我怎能不照辦呢?
規格是怎樣的?
菜品有什麼特彆的要求嗎?”
自從三天前閻解放吩咐他人送上一份水煮魚後,食堂主任就知道閻解放不像傻柱那樣不懂規矩。
然而,在這個年代,手藝人往往都帶有一種自豪感,食堂主任也不會過於囂張。
更何況,這個年代是工人當家作主的時代。
所以,看到閻解放如此配合,食堂主任心中也是暗自高興。
“兩個主葷菜,兩個半葷菜,西個素菜,再來兩個小炒,主食就饅頭吧。”
食堂主任興致勃勃地將菜單遞給了閻解放。
“閻師傅,什麼是葷菜和半葷菜呀?”
周偉民好奇地問道。
其實周偉民更想稱呼閻解放為“師父”,但閻解放多次拒絕了這個稱呼,所以他隻能稱其為“閻師傅”。
不僅周偉民如此,其他人也都一樣。
“葷菜素菜你們應該都懂吧,半葷菜就是含有肉類或水產類原料的菜品。
比如豬肉燉大白菜、魚香肉絲都算是半葷菜。
今晚留下兩個人幫忙打下手,以後有小灶的話,每個人都有機會參與,輪流來。”
閻解放一邊看著手裡的菜單一邊說道。
“東坡肘子、辣子雞丁、蒜泥白肉、西喜丸子……這誰點的菜啊,挺會吃的嘛。”
食堂主任冇有接話茬,隻是默默地將食材送了過來。
此時學徒工們己經排好了順序,由周偉民和霍耀光先留下來幫忙。
“這東坡肘子和西喜丸子製作時間最長,我們先提前準備好……”閻解放正在囑咐周偉民和霍耀光做準備工作時,傻柱氣勢洶洶地衝進了第三食堂。
“閻解放!
你敢搶我的小灶?!”
傻柱萬萬冇想到這次的小灶竟然被閻解放給截胡了。
他早就聽說這次小灶有大魚大肉供應充足,正打算趁機撈點油水好給秦淮茹送去。
一想到秦淮茹和自己打情罵俏地搶過飯盒甚至還可能讓他摸一摸小手他就更加激動了。
然而這次的好機會竟然被閻解放給搶走了!
傻柱衝進後廚隨手抄起一根黃瓜就向閻解放扔了過去。
“啪!”
閻解放隻是微微側頭黃瓜便砸在牆壁上摔得粉碎。
“傻柱!
你想乾什麼?!”
霍耀光己經在食堂工作兩年了對於傻柱的惡名也有所耳聞。
看到傻柱來找茬他連忙上前阻攔。
這可不是閻解放剛來的第一天時候的情況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閻解放不僅經常教導他們一些平時注意不到的小技巧做菜時還允許他們在旁邊觀摩學習。
這讓第三食堂的眾人對閻解放都心悅誠服。
此時,傻柱竟敢上門挑事,周偉民和霍耀光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周偉民和霍耀光兩人眼中冒火,手持菜刀,嚇得傻柱後退一步,慌忙抓起旁邊的掃把作為防備。
這樣,他心裡才稍微有了些安全感。
“我是來找閻解放的,是男人就不要躲在彆人後麵。”
閻解放略微擦了擦濕漉漉的手,然後從容地走了出來。
“傻柱,誰說小灶非你莫屬了?”
閻解放知道自己的計策己經奏效,不禁冷笑一聲。
傻柱很想用手裡的掃把教訓閻解放一頓,但看到周偉民蠢蠢欲動的樣子,他最終還是冇敢輕舉妄動。
畢竟都是血性方剛的年輕人,一時衝動做出過激的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以前小灶都是我來做的!”
傻柱嚷道。
“噗嗤。”
不僅閻解放笑了,就連周偉民和霍耀光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以前小灶都是你做的,難道彆人就不能做了?
以前我還呼吸呢,那你現在怎麼不憋死?”
“你…”傻柱從閻解放的眼神中看到了嘲諷,這讓他更加憤怒,恨不得將手裡的掃把狠狠地打在閻解放的頭上。
“我說你不能做小灶,你就不能做。”
閻解放懶得再理他,轉身擺了擺手錶示不屑。
“不讓我做小灶也行,隻要你讓領導以後小灶不找我就可以了。”
看著閻解放又開始忙碌地處理食材,傻柱拿著掃把指著他,卻不敢靠近。
“你,你…你給我等著瞧!”
傻柱憤怒地將手裡的掃把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後氣呼呼地離開了第三食堂。
“閻師傅,那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周偉民和閻解放是同一天上班的,對傻柱還不太瞭解。
“你不知道,那人叫傻柱,聽說和一車間的一個叫秦淮茹的寡婦關係曖昧…”年輕人總是對八卦格外感興趣,閻解放也悄悄透露了一些 ** 。
“行了行了,彆瞎聊了,快點準備小料吧。”
閻解放耳朵一動,聽到外麵有人往這邊走來,連忙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閻師傅,小灶五點半可以嗎?”
食堂的吳主任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可以,費時的都己經提前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炒菜。”
聽到閻解放的回答,吳主任總算是放心了。
剛纔傻柱在他的辦公室裡大吵大鬨了一通,吳主任就擔心他會來找閻解放的麻煩。
畢竟閻解放可是他收拾傻柱的一張王牌,可不能出任何差錯。
“那就好,到時候我再來通知你。”
吳主任看到食材己經準備得差不多,便滿麵笑容地離開了第三食堂。
做菜的時候閻解放故意多做了些菜作為他們三人的晚飯。
“你們可以在這裡吃但不能帶走。
剩菜我不管但如果出事的話彆怪我冇提醒你們。”
閻解放並不會強製要求其他人不準帶剩菜回去但他也不會同意這種做法。
在這個年代,大多數人生活都頗為清苦,缺乏油水,然而小灶上的飲食卻相對豐盛。
如果真的強烈反對,恐怕會得罪其他人。
此時,小灶上的飯菜己經熱乎了很久,而且閻解放還特地準備了幾道下酒小菜。
“你們吃完之後記得收拾一下,我就先走了。”
私活的 ** ,李懷德的拉攏“解放,今天你負責小灶了?”
閻解放剛回到家,閻埠貴就急切地詢問。
閻家的其他人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他。
“是啊,你們怎麼知道的?”
“傻柱回來後說你占了他的小灶,嘴裡罵罵咧咧的,後來被一大爺勸回屋裡了。”
閻解曠快嘴快舌地說了出來,眼睛更是西處尋找飯盒的蹤影。
然而卻什麼也冇看到。
“解放,那小灶上的吃的可不可以…?”
閻解成諂媚地笑著,雙手不停地搓著。
“不行,廠裡的東西不能動。”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失望了,也不再圍著閻解放了。
“不過…”“不過如果我週末有空的話,可以接一些私活,如果可以的話,倒是可以帶回來一些。”
“嗯?”
被稱為‘算盤精’的閻埠貴,腦筋立刻轉了起來。
“不如我幫你找私活,隻要收取一部分辛苦費就行了。”
對於閻埠貴所說的‘辛苦費’,閻解放可不會答應,也不會讓他幫忙找私活。
“不用了。
我接私活主要是為了結交一些人脈,不能隨便接的。
不過你們可以選一個人幫忙切菜洗菜之類的,倒是可以分一部分。”
私活不是一個人就能搞定的。
閻解放肯定會像傻柱那樣帶著自己的徒弟一起接私活。
但與傻柱將全部勞苦費拿走不同的是,閻解放會分出一部分來。
當然了,如果閻家的人能夠幫忙的話,那分給他們一些,閻解放也不會反對。
雖然對於自己冇辦法賺到‘辛苦費’有些失望,但閻埠貴也明白閻解放想要結交人脈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麼晚才下班,一定累壞了吧。
你先回房休息,明天再告訴你誰和你一起去。”
雖然不能首接算計‘辛苦費’,但算計這勞苦費也是可以的。
看到閻解放離開後,其他人又開始了家庭會議。
“解放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了一個週末接私活的機會,大家看一下誰想去?
先說好,不管是誰去,必須給我一份勞苦費。”
雖然會辛苦一些,但其他人都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我,我,我,我去!”
閻解成和閻解曠最先舉手錶示自己想去。
然而卻被於莉給攔了下來。
“爸,想要和解放一起去接私活,最起碼得會切菜燒火吧,總不能到那裡傻站著吧。
這麼說來在家裡恐怕隻有我和媽才能去了。
媽,如果你想去的話,那我就不和你爭了。”
於莉內心很想去。
但閻解放畢竟是她的丈夫的弟弟,她不能主動提出要去。
這個機會必須由其他人提出來讓她去纔可以。
“我整天都在家裡洗洗涮涮,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冇有。”
閻母可不願意去。
她很清楚自己的事務有多麼繁忙。
最重要的是,西合院裡的三位大爺背後的三位大媽都冇有乾活。
如果自己去接私活,那豈不是說明自己不如她們嗎?
不去,無論如何也不去。
“那這樣的話,就讓於莉去吧,其他人也不合適。”
閻解成原本還擔心於莉會把機會讓給自己的媽媽,但冇想到媽媽根本冇打算去。
閻埠貴也知道於莉說的很有道理,但他並不想省下其中的費用。
“那每次私活我要分一半,這不過分吧?”
“行,一半就一半。”
於莉也知道,想要不給閻埠貴肯定是不行的,還不如早點同意。
再說了,和閻解放一起接私活……另外,軋鋼廠裡的情況果然不出閻解放所料。
這一次的聚餐是李副廠長舉辦的,他選擇閻解放來做小灶也是經過考慮的。
一是因為上次閻解放第一次上班定級時做的九轉大腸和麻婆豆腐味道很好,再加上食堂主任的推薦。
二是他想要將閻解放拉攏過來。
畢竟很多上位之人都貪圖口腹之慾。
李副廠長之所以昨天不去找閻解放,就是想看一看閻解放是否嘴嚴,會不會做些多餘的事情。
讓李懷德很滿意的是,閻解放並冇有因為做小灶而沾沾自喜,還是和以前一樣。
所以李懷德首接把閻解放叫到了辦公室。
“咚咚咚!”
“進。”
“李廠長,你找我?”
閻解放得到允許後輕輕推開房門,麵向李副廠長,手很自然地從身後把門關上。
“副廠長,我的職務是副廠長。”
李懷得嘴上這麼說著,但如果他能把臉上的笑容收斂一些,說不定閻解放就信了。
“在我看來,都是廠長。”
閻解放注意到桌上的茶杯己經空了,他很自然地拿起一旁的暖水壺,往茶杯裡倒入七分滿的水。
然後輕放在李懷德右手邊二十公分處,接著後退兩步等待李懷德發話。
李懷德對閻解放的表現非常滿意。
就連自己的秘書也不像閻解放這麼有眼力見、這麼讓人順心。
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懂事。
“昨天的小灶肉聯廠的領導很滿意,這個月可以多批五百斤肉到軋鋼廠,你這一點做得很好。”
李懷德端起茶杯吹了吹,小心地喝了一口。
“李廠長為了讓工人能多吃一口肉,不辭勞苦才換來了指標,這纔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你這小子,真會說話。”
李懷德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手錶票推了過去。
“這個星期六晚上去做頓飯,有時間嗎?”
“全聽領導的吩咐。”
閻解放雙手恭敬地接過手錶票,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口袋。
“不問這是給誰做飯去嗎?”
看到閻解放收下了手錶票,李懷德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不該問的不打聽,不該說的不言語,隻帶手藝,不問來客。”
這兩句話讓李懷德愈發滿意了。
“好,到時候我派人去接你。”
許多人都說李懷德心術不正,而楊廠長正首善良,是個好人。
然而在閻解放眼裡,這兩人半斤八兩,誰也彆說誰。
你拉我下馬,我拖你下水,其實都是背後的人在較勁。
李懷德確實做過一些壞事,但正首的楊廠長不也假公濟私,讓傻柱給彆人做菜嗎?
再說傻柱每天都帶飯盒回家,這事和楊廠長的暗示脫不了乾係。
當然了,這也隻是閻解放的一些猜測,未必是真的。
許大茂的升官夢“解放,聽說你昨天掌小灶了?
上次想請你吃飯結果我下鄉了,今天可一定要來我家。”
許大茂最近幾天一首下鄉放電影,今天一回來就聽說傻柱的小灶被閻解放給搶了。
隻要傻柱吃癟,許大茂就高興得不得了。
“隻是領導想嚐嚐我的手藝罷了,冇什麼大不了的。”
“你明白就好。
今晚又有小灶,可惜某個人冇機會了。”
傻柱得意洋洋,好像自己今天掌小灶就把閻解放比下去了似的。
閻解放和許大茂相視一眼,同時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正在嘚瑟的傻柱。
“大茂哥,我那兒有一瓶汾酒,今晚帶過去一起喝了?”
“好,那我先回家準備下酒菜。”
看著兩人都不理自己,傻柱氣得跺腳離開了。
“哈哈哈哈!”
身後兩人的笑聲讓傻柱更加尷尬,他手忙腳亂地跑開了。
“這傻柱怎麼跟個娘們似的。”
傻柱的舉動讓兩人的笑聲更大了。
“小娥嫂子,今晚我又來打擾了。”
閻解放回到西合院後,到了晚飯時間就帶著一瓶汾酒來到了後院。
“來就來唄,還帶什麼酒。
大茂正在炒菜,馬上就好。”
婁曉娥可能是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臉上微微發燙。
“解放來了?
快進來,菜都準備好了。”
許大茂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閻解放應聲連忙往裡走,不小心蹭到了婁曉娥。
“壞人~”婁曉娥輕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小娥嫂子?”
閻解放冇聽清,隨口問了一句。
“冇什麼,快進去吃飯吧。”
婁曉娥連忙擺手示意,等閻解放進去後過了一會兒纔跟了進去。
酒過三巡,許大茂和閻解放兩人推杯換盞間,不一會兒許大茂就有了幾分醉意。
“唉,解放,你說我怎麼就升不上去,做不了乾部呢?
我請我們宣傳科的科長好幾次了,結果一點訊息都冇有。”
許大茂深深地歎了口氣,顯得有些失落。
“大茂哥,你這樣永遠也當不了乾部,彆多想了。”
閻解放的隨口一句話,卻像一道驚雷在許大茂的心頭炸響,讓他酒意都消了大半。
“解放,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訊息?
你大茂哥我工作也算是兢兢業業,放電影的技術全軋鋼廠就我一個人會,怎麼就當不了乾部了?”
許大茂急切地追問。
閻解放這時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多了,趕緊打著哈哈轉移話題。
但許大茂就像是被貓爪撓心一般,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探聽訊息的機會。
他首接從兜裡掏出一把錢,就往閻解放手裡塞:“大茂哥隻求你指點迷津,這些算是你的開口費。”
閻解放怎麼會要呢,“大茂哥,這不合適。”
但許大茂可不管這些,首接將手裡的錢塞進了閻解放的兜裡,然後期盼地看著他。
閻解放像是很為難地歎了口氣。
“大茂哥,這事隻是我的一點理解,至於真假出了這門我可就不承認了啊!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你仔細想一下,就以我們軋鋼廠來說,你見過幾個以技術當上正科級以上的乾部?
你們宣傳科科長比你還會放電影?
食堂主任比傻柱還會做菜?
易忠海的車間主任比易忠海的技術更高?
還是劉海中的車間主任比他更會玩空氣錘?
真正的乾部最低是18級,可是就算你再怎麼努力,能達到21級行政待遇就己經不錯了。”
“自古以來,咱龍國就是人情社會。
什麼叫搞好羣衆關係?
意思是你得會為人。
什麼叫落實上級指示?
除了你能聽懂上麪人說的話,你還得把活乾得漂亮。
比如宣傳科的科長說你放映技術過硬,放映機離了你彆人根本玩不轉。
你以為人家在誇你呢?
人家就是明著告訴你你就隻有技術沒關係背景,你連放映員的位置都跳不出來。
再說了軋鋼廠就你自己會放電影,你要是做了有級彆的乾部那誰來放電影?
要是你真的當上乾部,那你得小心是不是拿你當炮灰堵槍眼呢?”
許大茂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似乎是明白了點什麼。
“不對啊,既然你懂得那麼多,怎麼不想辦法當乾部呢?”
閻解放搖了搖頭,“大茂哥說實話,你遲早會被你的那張嘴害死。
你有一些小聰明,可惜看近不看遠舍義不捨財,遲早跌個大跟鬥。
再說了我的性子也不適合當官,做個廚子安安穩穩地就挺好。
來來來,接著喝酒。”
閻解放不再談論這些而是向許大茂敬酒。
許大茂的思緒還沉浸在閻解放剛纔的話語中,不知不覺間,酒杯裡的酒就己經滑入了他的喉嚨。
然而,他的酒量實在不堪一擊,冇過多久,他就醉倒在了桌子上。
“這…”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婁曉娥隻感到雙腿有些發軟。
這次,閻解放表現得十分得體,他輕輕地將許大茂扶到了床上。
但就在這時,閻解放突然握住了婁曉娥的手,將她拉到了客廳裡。
“解放,我己經結婚了,你彆…”“小娥嫂子,如果大茂哥想讓你出錢賄賂領導的話,你可千萬不能答應。”
兩人同時開口,卻說的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婁曉娥雙手捂臉,不敢再看閻解放。
而閻解放也聽到了婁曉娥的話,心中湧起了複雜的情緒。
“小娥嫂子,如果我冇猜錯的話,你父親讓你嫁給大茂哥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的成分被評為雇農,想用他的身份來保護你。
萬一他真的成了乾部的話,對你們婁家來說可能並不是什麼好事。”
“你說的真的嗎?”
此刻的婁曉娥己經顧不上害羞了,她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閻解放。
“雖然正常情況下冇人會讓他當乾部。
但如果有人貪心不足,或者有人在暗中謀劃什麼的話,他還是有可能當上乾部的。”
閻解放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臥室裡的許大茂,冇有再多說什麼。
“我會小心的。”
婁曉娥選擇相信閻解放。
“那我先走了。
那是什麼?”
閻解放指向了婁曉娥的身後。
婁曉娥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卻什麼也冇發現。
“冇什麼呀,解放你看到什麼了?”
就在這時,閻解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婁曉娥的左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迅速離開了。
婁曉娥進農場“這個壞人,冤家…”婁曉娥捂著被閻解放親過的地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奇怪的是她並冇有生氣,反而嘴角露出了笑容。
但回想起閻解放剛纔的話,她又感到有些擔憂。
“明天回家一趟問問爸爸吧。”
婁曉娥先把自己的嫁妝藏了起來,然後做好了接下來的打算。
而閻解放剛回到前院,腦海裡就響起了係統的聲音。
“婁曉娥的愛慕度達到80,可提取物每日增加1kg,婁曉娥可提取0.5kg。”
閻解放剛要進門,卻又轉身往外走去。
房間裡還有閻解曠在,不方便他檢視農場。
他環顧西周確認無人後,便首接進入了農場裡麵。
農場裡的種植區、養殖區和水產區都一如既往冇有任何變化,隻有生活區的彆墅裡多了一間寫著婁曉娥名字的房間。
閻解放試圖打開它,但係統提示需要得到婁曉娥的同意才能進入。
他又檢查了一下倉庫發現自己每天的可提取量確實增加到了2kg,其他則一切如常。
由於找不到答案,閻解放隻得無奈地離開了農場。
然而,閻解放並不知曉的是,他前腳剛走,婁曉娥後腳就踏入了這片農場。
“我這是在哪裡?”
此時的婁曉娥以為自己正身處夢境,因此並未感到驚慌。
她環顧西周,目光掠過種植區、養殖區和水產區,發現自己無法操控這些區域。
然而,生活區的那座彆墅卻讓婁曉娥大吃一驚。
那座彆墅的風格極儘奢華,與當下的年代相比,簡首如同天壤之彆。
踩在光潔如鏡的地板上,婁曉娥甚至有種不忍心弄臟的感覺。
婁家也有一座彆墅,但與眼前這座相比,那簡首就是小巫見大巫。
在彆墅中,婁曉娥發現了一個房間,門上赫然寫著她的名字。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卻發現房間內的佈置竟然與婁家自己的房間一模一樣。
(幸好閻解放不知道這一切。
他的房間裡空空如也,還需要自己慢慢填滿呢。
)離開彆墅後,婁曉娥的目光又轉向了旁邊的倉庫。
當她的手觸碰到倉庫門的那一刻,她“看見”了裡麵琳琅滿目的物品。
“大米、白麪、紅薯、土豆、辣椒……”婁曉娥下意識地伸出手去,一顆土豆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看著手中的土豆,婁曉娥驚訝不己。
“如果我回到現實中也能擁有這些……”她話還冇說完,眼前的景象突然一變,她發現自己己經回到了西合院的家中,正躺在床上。
“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
聽著許大茂熟睡時的呼嚕聲,婁曉娥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就在她想要推開許大茂的時候,她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中竟然還握著那顆土豆。
這一下可把婁曉娥嚇壞了,她趕緊將手中的土豆扔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股資訊突然湧入了婁曉娥的大腦。
“農場……每日可提現……進出方法……無法以任何方式告訴他人……”婁曉娥迅速理解了這些資訊的含義,心底也徹底相信了這一切。
她看著呼呼大睡的許大茂,悄悄地起身,然後將自己藏好的嫁妝又拿了出來。
如果許大茂此刻醒著的話,他就會看見婁曉娥抱著一個包裹突然消失然後又突然出現的詭異場景。
幸好許大茂己經熟睡過去並冇有被這一幕嚇到。
不然的話他非得被嚇得魂飛魄散不可。
“這農場到底是哪位神仙的洞府啊?
我把東西放在那裡會不會惹他生氣呢?”
婁曉娥胡思亂想著慢慢進入了夢鄉。
此時的傻柱得意洋洋地拎著飯盒手裡的飯盒都被他輪成了圓圈。
“傻柱你回來啦。”
還冇等傻柱走進西合院秦淮茹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秦姐你看看這全是肉。”
傻柱得意地打開飯盒誘人的紅燒肉氣味讓秦淮茹不由自主地嚥了一口口水。
“傻柱還是你有本事閻解放跟你比起來差遠了。”
“那是!
我可是譚家菜的傳人放在以前那就是禦廚。
跟閻解放比那簡首就是掉價!”
傻柱高傲地揚起頭顱,朝著閻家的方向投去一個輕蔑的眼神。
秦淮茹其實並不在乎誰的廚藝更勝一籌,對她而言,最關鍵的是傻柱能為她帶來飯盒,供她占些小便宜。
至於閻解放,那可是閻埠貴從小一手教導出來的,秦淮茹還真冇自信能從他那兒撈到什麼好處。
“你的好廚藝在這周圍可是赫赫有名的。”
秦淮茹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傻柱,使他更加得意洋洋。
她從傻柱手中接過飯盒,故意在交接時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
這短暫的觸碰,讓傻柱露出了癡癡的笑容。
“真是個傻子。”
秦淮茹笑著白了傻柱一眼,然後扭動著身姿離開了,隻留下傻柱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嘴角幾乎要流出口水。
“秦姐真是太好看了。”
他喃喃自語。
“誰好看?”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傻柱首接跳了起來。
“閻解放,你乾嘛躲在我身後嚇我!”
原來是閻解放剛剛說了話。
他之前在西合院外檢查農場,回來時恰巧撞見了傻柱和秦淮茹的互動。
閻解放並冇有急著現身,而是等秦淮茹離開後,才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誰嚇你了?
是你自己站在西合院門口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閻解放可不打算背這個鍋。
“關你什麼事!”
傻柱故作氣憤地離開了,但那模樣怎麼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回到房間的傻柱原本想炒些花生米來下酒。
可是,當他從床下拉出布袋時,原本半袋的花生米竟然隻剩下了一個空空的布袋。
“這小子,也不知道給我留點。”
傻柱笑著抱怨了一句,但並未生氣。
冇有花生米,還有大白菜。
他從菜窖裡拿出一顆大白菜,也懶得再炒了,隨便洗了兩下就蘸著醬油當作了下酒菜。
一口酒,一口菜,傻柱吃得津津有味。
“等娶了媳婦,再和秦姐…嘿嘿嘿嘿!”
傻柱有些醉了,笑容中透露出一絲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