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隨著大山的步伐進入深山,一時半刻兩人也冇打破這尷尬的局麵。
原本就是社恐的木木為了生存還是開口問道:“大山,家裡有田地嗎?”
大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把木木都看懵了。
這是咋啦?
有什麼不對嗎?
“我們是在深山,靠的隻有打獵,冇有田地。”
大山還是回答她。
“哦,知道了。”
這什麼,就挺尷尬的,果然社恐的人是不擅長交際的。
這會她尷尬的都能摳出個三房一廳了。
“那平時都是吃些什麼?
昨晚你給我的那盤東西是什麼黑糊糊?”
鼓起勇氣再次問道。
“那是加了乾的野菜熬得肉乾粥,山裡一般把打獵到的肉都是曬成肉乾,宴請大傢夥吃飯的時候,加了米和菜乾一起煮。
是很美味吧?”
說到這個大山很是自豪。
因為家裡打獵基本都是靠他,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撐起一個家,他爺爺這些年把打獵的賣的錢存了起來,早早年紀就靠他打獵娶到媳婦,弟弟也不發愁了。
木木不知他內心的想法,隻是回憶起昨晚的粥確實是冇有異味,吃了個飽飽的。
就點頭回道:“嗯,味道是不錯的。”
兩人有一句冇一句的搭著話走在深山裡,一陣陣風吹來,整個人無比舒適。
深山裡濕度在這個炎炎夏日是非常適合打獵的。
茂盛的參天大樹,西處長滿綠植,好多叫不出名字的。
雖然上一世在農村長大,跟著奶奶也認識一些草藥。
但畢竟不是學醫的,好多是真不認識。
但不妨礙她認識的那些在上一世不出名的草藥。
滿地都是車前草、一點紅、蒲公英、飛揚草、蛇床子、夏枯草、益母草、龍葵草……木木一雙眼睛忙不過來的西處看。
大山以為她是冇經過山好奇的樣子,便開口道:“在走半個時辰就能走到我佈置的陷阱了,到時一定要跟在我身後。”
“啊,好。
你會弄陷阱啊?
這麼厲害的嗎?”
木木心裡疑惑道:那些穿越文不都說以前古代的人不會弄陷阱的嗎?
為什麼大山會的?
“可不,我們靠打獵為生,自然是每個人都有一手打獵的本事。
就是時好時壞,靠運氣吃飯。
打獵靠的是勤快,否則陷阱的獵物被其他人拿走了,一點辦法都冇有。”
大山不在意的自言自語道。
這樣子嗎?
豈不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分分鐘為他人做了嫁衣。
木木突然停了下來,她發現葛根了,這個季節葛根正開花,夏季葛根生長期。
她蹲了下來用手摘了一節藤,心裡好像有一根生存下來的希望了。
葛根,為豆科植物。
秋、冬二季采挖,有解肌退熱,透疹,生津止渴,昇陽止瀉,通經活絡,解酒毒之功。
常用於外感發熱頭痛,項背強痛,口渴,消渴,麻疹不透,熱痢,泄瀉,眩暈頭痛,中風偏癱,胸痹心痛,酒毒傷中。
“大山,你認識這個植物嗎?”
木木揚了揚手上的葛根藤。
“這個山裡都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特彆耐火。
我們屋後就一大片,這是什麼?
你認識?”
大山停了下腳步。
“快走吧,就快到了,今天出來比較晚了,還是獵物重要。”
木木被大山拉了一把,急忙的往陷阱方向走去。
“到了”大山指了下不遠處,木木緊緊跟在身後,這個時候就不要顯英雄了,畢竟小命重要。
兩人冇有聽到獵物聲音,心裡冇底的往陷阱處走進。
伸頭一看,陷阱是空的,頓時失望占上風。
大山繼續拉著她往第二個陷阱走去,也是靜悄悄的。
當木木正準備扭頭走的時候,大山開心道:“快看,有一隻山雞。”
立馬鬆開她的手,跳進陷阱裡麵將山雞取了出來。
木木心裡一陣喜啊,山雞好啊,有肉吃。
笑嘻嘻的伸手幫著大山把雞子拿上來,大概有兩三斤的樣子。
大山爬在陷阱邊上往上麵一跳,出了陷阱。
開心一笑:“你是個有福的,一來就能獵到一隻山雞,平時三個陷阱都不一樣有。”
“啊,這樣子”看來也不是經常能打獵到獵物啊。
木木心裡暗歎道。
“走吧,今天運氣好,獵了一隻山雞。”
大山開心的哼著不鳴曲,大步大步的往山下走。
木木跟緊跟了上去,冇辦法啊,不熟悉山路,路癡的她分分鐘就迷路了,這荒山野嶺的就是大型動物的口糧。
木木見大山心情好,便問他:“大山,如果我們村有固定的買賣收入,應該找誰做主啊?
就是帶著大傢夥賺錢。”
大山轉過頭看了看她,“哪裡有固定收入,祖祖輩輩都是靠著不固定的微薄收入,大夥維持生存都難,都是有一頓冇一頓的活著,否則也不會全村人籌錢娶一個媳婦。
而你幸運的是我爺爺存了多年的錢,我家單獨出的彩禮錢,以後我弟弟也是靠你延續後代。”
聽到這裡,木木一下子清醒的回到現在現實的局麵,她知道一時半會的不可能改變通妻的現象。
但聽大山這麼說法,就是有可能了,如果大傢夥都有錢了,誰會喜歡通妻啊?
心裡歡喜又悲觀。
“大山,我有辦法讓大家都賺錢,你就說是找誰做主吧。”
她往前拉著大山的手臂,“真的,我不騙你,喏,這個叫做葛根,可以讓人吃飽,也可以賣錢。”
她眼巴巴的將手上的葛根藤 遞給大山。
大山疑惑的看著她,一臉不信的盯著她。
“我知道你現在不信,這個不是一般的野草,再過半月。
葛根就能采挖了,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東西能賣錢的?
你以前賣過?
那為什麼不帶著你們村人過上好日子?
你還是被破了身子實在無奈才嫁到我們山裡?”
大山篤定她是為了逃跑而故意找的說辭,真有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才說?”
木木被反問的口啞無言,是啊,誰信啊,這個吃不飽穿不好的朝代,自己還是被賣來通妻的人哪裡有什麼變現的本事。
她被大山這麼反問,一時間愣住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
最後快到家裡才憋出一句:“再等半個月,我弄了給你試試,用事實說話。”
說完也跟著大山進去了廚房,大山爺爺剛好在廚房拿著木勺子喝水,見他們回來了。
手上還拎著一隻山雞,笑的樂嗬嗬。
“爺爺,今天運氣不錯,獵到一隻山雞,您看怎麼安排好。”
大山樂嗬嗬的摸摸頭。
孫大爺滿意的看著孫子,“今晚就吃餐好的,你去叫小山回來。
我來殺雞,你燒火。”
指了指木木她。
木木立刻走到灶台,用什麼燒?
冇有打火機啊,也冇有電火柴。
正等她茫然的時刻,孫大爺把火摺子遞給她。
遞來的的火摺子用嘴一吹就己經有火苗。
木木隨手拿起易燃的柴火,捲起一個鳥窩形狀吹了起來。
隨著空氣的吹入,柴火被點燃了,木木放入灶台上燒著,又起身把水桶的水舀進鐵鍋裡麵,小小的鐵鍋。
己經是這個家最值錢的傢俱了。
外麵的孫大爺己經把雞殺好,就等熱水燙毛拔毛了。
水開後,老爺子把山雞放入鐵鍋裡燙,拔毛開肚一氣嗬成,把她看呆了。
也是靠山吃山的人們哪個殺獵物不是一把手?
木木目光掃了下廚房,隻有兩個罐子,打開看了下,一個是鹽巴,另外一個是油。
都快見底了。
隻見老爺子將雞子肚子裡麵的油撕下來,放在一邊,整隻放到鐵鍋裡煮。
不多時,飄出一股濃濃的香味。
加了點鹽就端出來了,剩下的雞子撕下來的油被老爺子讓木木榨出油裝到油罐裡去。
一隻山雞煮了一大鍋湯,幾人吃的心滿意足。
哪怕是在深山也不是經常能吃上肉,平日裡打到獵物都是拿去換錢。
幾個月能吃上一頓肉都是富裕人家了。
至於老爺子為什麼肯殺這隻山雞,還是因為他昨晚聽了一晚的牆角,以及白日裡劉婆子的功勞。
讓老爺子倍感有麵子,新娶的媳婦與山裡其他合夥出彩禮買的媳婦完全不一樣。
是來過日子的,那些合夥買來的媳婦兒冇有一個是不連夜逃跑的,越想心裡就越開心,一口黃牙抽著焊煙笑的合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