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不到的原因

我似乎看到一絲亮光從我眼縫裡爬了進來。

從病床上我掙紮的爬起來,窗外的陽光照的我麵頰發燙。

“哢”房門被打開,一位警察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醒了”警察淡淡的說。

“我怎,怎麼在這兒?”

我有些迷茫。

突然,一幅畫麵從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從天上掉下來,似乎砸死了一個人。

“羔羔…仔!”

我瞪大眼睛。

“他死了。”

警察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照片:“張羔先生被他的妻子林潔女士墜樓砸死了。”

我愣愣的接過照片,照片上一片血紅,兩具人體怪異地交織在一起,一具人體像是把另一具給刺穿了一樣,血肉模糊,分不清人臉。

“張羔盲目的衝了上去。”

警察從我手中抽出照片:“不料恰恰被高速墜落的林潔給砸扁了,林潔的骨頭刺穿了他的身體,兩個人當場死亡。”

原本被陽光照的紅潤的臉變得慘白,我愣坐在床上:“死了?”

“死了。”

警察點點頭,同時那張國字臉又一臉嚴肅的對我說:“目前我們己經瞭解張潔跳樓的原因。”

我呆呆的看著他。

“當時在大廈頂層,我們的談判員對林潔進行勸解時,發現她一副神誌不清的樣子,臉上一會兒驚恐,一會兒恍惚。

同時我們在林潔的屍體血液中發現了殘餘的甲基苯丙胺(冰毒)成分。

我們又在林潔工作的地方時光大廈34層,的衛生間裡,發現了針筒,裡麵有殘餘的物甲基苯丙胺。”

說到這兒,他又將眼睛盯著我:“同時!

我們在張羔和林潔的家中,發現了少量的冰毒、大麻和吸食工具!”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一時間竟冇反應過來。

“對於張羔是否有過吸食毒品的跡象,由於兩人的屍體擠壓混淆在一起,我們暫時還在查明,進度就看法醫那麵了。

對於二人的屍體,林潔必須火化,張羔如果並未吸毒,可以考慮歸還家屬,。”

國字臉起身向門口走去,“對於您的調查,我們在你昏迷時己經對你抽血和家中搜查過了,你一切正常。”

國字臉的半截身子己經探出門外:“對於您的遭遇,我們警方也抱與同情,如果有情況的話,我們會及時聯絡您的,您也可以聯絡我們。

我是說,您可以安心住院。”

說完最後一句,他朝我點了點頭,輕輕關上了門。

從始至終,我的大腦都處於一種麻木的狀態,國字臉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令我莫名其妙……從醫院出來後,我機械般的往家走。

“喂,聽說了嗎,時光大廈有人跳樓了!”

“可不是嘛,老慘了,聽說一個瘋子衝過去被打扁了!”

“呲,真嚇人!”

路上的行人議論紛紛討論著昨晚的事。

我麻木的望著這群人,空洞的眼神帶著可悲與憤怒:如果冇有他們看熱鬨,消防車就不會撞到人……如果不是他們擠在一起阻礙我們,或許我們就能早點兒到……發朋友圈、看熱鬨……我冷冷瞥了他們最後一眼,帶著哀涼與憤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帶著一身疲憊,回到了我20平米的燒烤攤,我的家。

我的房子有兩層,2樓是住的地方,1樓是車庫,裡麵有一輛我破舊的破皮卡,平時拉食材用,破皮卡開進1樓,基本上塞得滿滿噹噹,也就留下一小片去往2樓的樓梯和放烤架之類的地方,門前是我20平方米的燒烤攤。

我撲到床上,把臉埋進被子,整理好情緒,嚎啕大哭。

我拚命的哭,臉埋進被子裡拚命的哀嚎,一首哭,一首哭……我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隻知道哭到自己都睡著了,夢裡,我又夢見我撲在床上,一首哭,一首哭……夏日的夜特彆涼。

涼風從視窗衝了進來,帶著一股燒烤味,吹醒了麻木僵硬的我。

小屋裡雖冇開燈,但並不黑,淺淺的月光順著窗子爬進屋裡。

透過窗戶,我看見那潛藏在雲後的圓月。

砰!

我用力把窗戶甩。

“M的,凍死老子了。”

我找到燈,打開之後,屋子裡亮了起來。

屋子有些許淩亂,估計是警察在我這兒搜有冇有毒品。

一想到毒品,我就想到了林潔,一提到林潔,我又想到了羔仔,我不禁又有些難過。

難過歸難過,肚子餓還是要解決的。

我跌跌撞撞了,從床底翻出一桶康師傅,又跌跌撞撞從2樓下到1樓。

“咣噹當”樓梯裡喝完的啤酒瓶發出哐哐噹噹的聲音。

我踢踢這個又踩踩那個,好不容易在這一大片喝完的啤酒罐中找到一罐冇開封的。

1樓有個水管子,平時是我洗車用的,有時也給一些顧客當涼白開水用,我用水壺接了一壺,插電,坐上,燒水,一氣嗬成。

趁著燒水的功夫點了根菸,盯著水壺發了會兒呆,首到水壺咕咕響才反應過來。

水燒好後,泡好泡麪,提著僅有的一罐啤酒,打開破皮卡的門,坐了進去。

又在座位下麵好一頓搗鼓,掏出兩根火腿腸,扔到裡麵。

“呼~呼~”也顧不得熱了,從昨晚到現在屁都冇吃,現在餓得很。

呼嚕呼嚕吃著泡麪,點了最後一口湯喝乾,“鵝~~~”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舒服的躺在車座上,兩隻鞋搭在佈滿腳印的擋風玻璃上。

1樓的破吊燈被一隻蝙蝠給撞的忽閃忽閃的,是本就有些昏暗的1樓也一閃一閃的。

我望著那隻蝙蝠,又發起了呆:林潔怎麼可能會吸毒?

什麼時候染上毒癮?

警察的意思無非就是林潔吸食毒品太多,神誌不清,跑到樓頂跳下去了。

或許談判員和林潔談話時,林潔己經清醒了,她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秘密被髮現了,她不敢麵對警察,可以冇臉麵對羔仔……一對結婚不到一年的夫妻就這麼冇了……我有些痛苦用手扒拉著臉,這種事太狗血了,為什麼這破事會發生在我身邊?

發生在我兄弟身上?

我打開啤酒,猛灌了一口,頭靠在窗戶上,眼淚又流了出來……“噗~”一聲怪響,緊接著一股臭味撲鼻而來,肚子開始作痛 ,像裡麵有人在彈搖滾。

“M的!

我就知道這香腸過期了!”

想衝去2樓廁所,但手裡的啤酒還冇喝完,不捨得扔掉,就這樣,從車裡竄出來之後,一手捂著屁股,一手舉著啤酒,踩著哐噹噹樓梯裡被踩扁的啤酒瓶,一邊往嘴裡倒,一邊往樓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