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林希舞的及笄之日。
一大早便被嫣兒叫起來,“小姐,快起來吧。
今日可不能遲到啊!
大少爺己經先替您去安排了。”
她伸了伸懶腰,又揉了揉眼睛,一身懶散氣。
“大少爺?
希嵐去幫忙了?”
“是啊,大少爺自小就知曉小姐的性子,隻要是關於小姐的事情都會安排的禮數有加,唯恐你受委屈。”
“哈哈哈,他就是那樣的性格,愛操心。”
趁嫣兒溜神,又躺了下去。
這個小姐啊,插科打諢的點子太多。
每天起床都要像鬥法一樣,和她見招拆招。
嫣兒無奈的歎了口氣,急忙又將睡眼惺忪的她拽起,這個時候可不能由著她的小姐繼續打渾了。
徹底起床洗漱後,便由著嫣兒對她上下其手。
一會兒換這個髮型,一會兒抹這個胭脂,忙活好一陣。
她照了照鏡子,轉個圈,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打量起來。
一身藍色的翠煙衫,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
髮髻斜插芙蓉暖玉步搖, 膚若凝脂,口如含朱丹,莞爾一笑,似仙似幻。
“嫣兒姑娘手真巧啊!”
她邊說邊向嫣兒作揖。
“小姐,你又打趣我!”
嫣兒惱羞的樣子讓她覺得格外有趣,又是一陣發笑。
打鬨完之後,便去了側廳。
爹爹和希嵐還未到,想必是還在正門口招呼賓客。
如此,她便一個人發呆。
一個聲音傳入耳中。
“喂,你說這燕攝王給女兒的及笄之禮有必要搞這麼大的陣仗嗎?
這可是涼州,又不是蘇州。”
“就是,以為自己還擁有當時的風采呢!
什麼到涼州鎮守國土保百姓安定,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說辭,我看啊就是被貶了。
說出來也不怕讓人笑話!”
竊竊私語的嘀咕讓人厭煩,語氣中也儘顯不屑與鄙夷。
這樣的話她不知聽過多少,起初她還會和那些人爭論。
哪怕爭到臉紅脖子粗也不乾罷休,一定要讓對方登門致歉並許諾不再提及才肯罷。
聽得多了她也會哭著跑去問燕攝王,可這麼多年爹爹的回答隻有 ,“舞兒,切莫聽他人惡言,擾自己清心。”
既然爹爹自己都不在意,她便也學著不聽惡言,尋求本心。
“希舞,發什麼呆呢?”
一個聲音引回了她的思緒,燕攝王和希嵐走了過來。
今日的希嵐很不一樣,衣著打扮很是華麗考究。
他竟也身著水藍色袍子,腰間的腰帶上掛著一枚小小的荷包。
頭髮為束髮,看起來更像溫潤公子,而不是久經戰場殺敵的守將。
不知是否是因為藍袍子的緣故,他今日的雙眸像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海水,竟讓人想忍不住與他一起沉淪。
她挽過燕攝王的手臂,撒嬌道:“今日的佈置都是希嵐一手操辦的,禮節周全,陳設也很是氣派莊重呢!
女兒很喜歡,爹爹可要記得嘉獎他哦!” 說著向希嵐甜甜一笑。
燕攝王見她如此欣喜,也很是欣慰。
看了眼希嵐,笑道:“那是自然,就聽舞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