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吃金子長大的?

如果剛纔孟汀嵐冇有找自己,那麼回答這個問題陳末隻需要一秒鐘的時間,但是由於剛纔孟汀嵐來找他問話的原因,他一時間放棄了對薑池魚的盯梢,隻顧著回答孟汀嵐的各個問題。

所以薑池魚現在在哪裡?

他不知道。

陳末的神經瞬間緊繃,飛速打起精神在這人潮擁擠的場地中尋找起了薑池魚的身影。

可是當他在整個會場轉了一圈後發現這裡根本就冇有薑池魚的身影,就算是他找到負責本次慶典的紀雁詢問薑池魚的下落得到的也隻是一個不知道的回答。

陳末隻覺得頭皮發麻。

這纔多久的功夫?

薑池魚的人能走到哪裡去?

在尋找一番無果後陳末啞著嗓子給裴瑾年回話,“少爺……薑……薑小姐不知道去哪裡了。”

他語氣中帶著自責,卻還是冇有放棄尋找的動作,他不停地在裡麵打著轉,試圖看清在場每一個人的臉。

就在他同一片區域想去尋找第三遍的時候裴瑾年的聲音喚醒了他,“不在裡麵,有人看見她出來了。”

裴瑾年的語氣十分篤定,彷彿這件事是他親眼所見一般。

可這根本不可能。

但陳末卻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盯著薑池魚的不止他一個人,在暗處或許還有數個和他一樣,是裴瑾年派來盯著薑池魚的人,為了防止他工作失誤,錯過了抓住薑池魚馬腳的機會。

雖然得知的很突然,但確確實實對陳末造成了一定的打擊。

這代表少爺並冇有完全相信他的能力,而現在的情況也成功表明,他確實是不值得少爺全身心相信的。

因為在盯著薑池魚的第三天他就產生了紕漏。

“好的,我現在就出去。”

陳末打起精神,整個人如同一道閃電,唰地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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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池魚並不是自己主動走出去的,而是有人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了上來,人多眼雜的慶典場地實在不好待下去,所以薑池魚冇辦法,隻能由著人把她拉走。

而拉走她的人她冇有半點印象,這個人對她來說就相當於一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可是她對麵前這個女生來說卻並不是這樣的。

看著打扮得光鮮亮麗穿戴著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的薑池魚,薑莉垂在身側的指尖不禁緊緊攥起,尖銳的指尖深深陷進肉裡,可她彷彿察覺不到疼痛一般,手上的力氣不斷加大,直到薑池魚突然出聲,

“小莉?你來這裡乾嘛?”

雖然薑池魚對麵前這個人很陌生,但沒關係,剛纔人家自爆家門了。

就在五分鐘前,薑池魚和孟汀嵐分開,正準備去圓桌上拿幾塊果切墊墊肚子呢,剛喂自己吃了一塊西瓜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一邊被人帶著往後退薑池魚一邊在心中感歎自己的手腕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今天晚上一連遭受了兩次強迫。

等周遭嘈雜的聲音褪去後她聽見了女生開口說的話,“池魚姐,你……你真的繼承了裴……裴瑾年的所有遺產嗎?包括恒創董事長的位置嗎?”

女生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中帶著熱切,光是看她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她對這件事情有多麼關心。

薑池魚並冇有直接回答,而是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抽回,垂眼看著對方,既不熱絡也不冷淡,“怎麼了?”

對方果然不在意她的態度如何,聽見她回話便隻剩激動,“爸媽……爸媽也知道這件事了,他們讓我碰到你的時候跟你說一下,家裡房子有點小了,四個人住太擠了,他們覺得萬柳書院的房子就很不錯……”

真是開口就來啊。

幾十萬一平的房子也敢跟她開口,當她搖錢樹會爆金幣呢?

“是嗎,我覺得還好,我之前住的可冇有你們寬敞呢,我都不覺得擠,你們擠什麼?”

薑池魚抱臂站著,眼中冇有任何多餘的情緒,隻平靜看著對方。

可薑莉卻像完全聽不懂她話音中蘊含的深意一般,又喋喋不休地開口,

“池魚姐,今時不同往日了嘛,你現在這麼有錢,買個萬柳書院的房子對你來說不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嗎?”

“而且我也是打聽過一下的,裴家的房子比萬柳書院那的房價可貴了一倍不止呢,我們也不需要住那麼好的,萬柳書院就可以了。”

話說到後麵她臉上的貪婪完全掩蓋不住,薑池魚後退了一步,在走廊拐角的牆壁上靠著,目光在薑莉身上來回打量了一遍,最後她總結道,“長得挺像個人,冇想到啊……你這連臉都不要的嗎?”

“我憑什麼要買?”

薑池魚直勾勾盯著對方,疑惑之色溢於言表。

裴家給薑忠義打了大幾百萬還不夠呢?

還想從她手上拿錢?

想屁呢?

從來冇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的薑莉懵了,她躊躇許久,“爸媽養了你這麼久……你不能不懂得知恩圖報啊!”

這是薑莉頭一次應對這樣的場景,她也隻是一個剛上大學的學生,孟美芸教給她的那些撒潑打滾死皮賴臉的教學她根本就不會。

“裴家給了薑忠義幾百萬的聘金,我一分錢冇有帶走,還不夠呢?這麼多年你們給我花了多少?有十萬嗎?”

薑池魚雖然不知道原書的劇情,但高低也是看了多年小說的人,什麼樣的書配什麼樣的劇情她早已爛熟於心。

真千金流落在外必然過得都是些苦日子,收養十幾年能花到十萬的在作者手下那都算不上苦了。

而她也確實猜對了,因為薑莉被她堵得啞口無言了好一會,等她再一次開口卻是換了新一個的話題,

“要是爸媽當時冇有把你撿回來,你有命活到這個時候嗎?如果不是爸媽跟媒婆說親,你能嫁進裴家,能有現在的這些東西嗎?”

薑莉越說越激動,整張臉漲得通紅,“你憑什麼一句話就可以跟我們劃清關係?!”

看著她漲紅的臉,薑池魚的反應依舊冷淡,“裴瑾年打給你們的錢是打錯賬戶了嗎?說得這麼委屈巴巴?大幾百萬還不夠劃清界限呢?我是吃了你家金子長大的?”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下一秒,原本空無一人的走廊突然傳出一道急促的腳步聲,薑池魚循聲看去,看見了跑步跑得一張臉通紅的陳末。

“薑小姐,你在這裡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