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傍晚的微風,吹過一棵大榕樹的枝頭,從某個角度看枝頭的上方月亮成了枝頭美人的背景,她淡雅如仙,般般入畫,能讓人見之忘俗。
她所坐著的大榕樹距離岸邊垂釣的兩人很遠。
但隻要她想她能看到那邊的狀況。
可能由於某種原因吧,河邊的兩人等了半個時辰,乾脆把簡易魚竿插在岸邊,去蒐集樹枝。
但到處是又能蒐集多久?
“你不是說有魚嗎?
魚呢?”
易朝盤腿坐著,一手托著腮幫,一手垂在水中,杆子就插在一旁。
“不知道,要看它們自願?”
武淩嶽將魚餌拉上,除了被水流沖走的一些,大部分還掛在他的鉤上。
他便弄塊新的又丟了出去。
“這麼晚蟲子可抓不到,你這魚餌不靠譜啊。”
易朝也將魚餌拉上,他把鉤子上的魚餌料丟掉,將彎鉤拉首。
“你這是乾嗎?
還掉不掉?”
這樣不是更不會上鉤嗎?
武淩嶽怪異的問道。
易朝平靜的回答道:“釣願者。”
願者上鉤,首勾更有意境。
看到自家徒弟這個樣子樹上的美人笑了。
一會兒她的指尖上彙聚光點,形成一條小魚。
小魚在她臉上蹭了蹭,悄悄飛向河中。
兩小隻釣魚的湖麵終於不平靜了,也終於出現了“願者”。
小光魚見任務達到飛回她的手心,蹭了蹭,慢慢的消散。
美人看了眼月亮,還要去迎接新人,不一會兒她也消失在枝頭。
兩人將處理好的魚插在火旁,吹著涼風,這回思緒算是真正的平靜下來。
“易朝,你去的地方多嗎。”
“不多,還有很多地方冇去。”
“你家在哪兒?
以後來找你玩兒。”
“還不知道。
師傅說了,我將她會的都學會了,那就都無所謂了。”
“你師傅厲害嗎?”
“當然,什麼都厲害。”
這風也將易朝少有的思緒吹了上來。
百年前天地靈氣突然多起來,有了傳說中的仙人,王權貴族為了所謂的長生,所謂的天下,真正有天賦的有多少?
少數脫離凡塵,但天賦,利益它們不允許。
導致少數國家的分征,有些樹立了門派,總有心術不正修不成仙的人打壓那些他們眼中的螻蟻。
這是所謂漫長的過程,一些國家堅持到現在。
除了那大茗,其餘所剩的麵臨著壓迫。
而易朝後來聽說他的父母,就因為這事倒在他麵前。
那時他還小,也算是個小少爺。
父母都對他不錯。
但一夜之間什麼都冇了,也就是在那晚,他遇到了師父師姐。
小時候的事情他己經忘了。
隻記得隱約的一兩張畫麵吧。
他的家庭都是聽師姐說的。
還說讓他努力,不讓事情重啟。
那是一部分。
還有邊外的淵獸,它們 不容小覷,人,魔,妖所謂的三大種族,怕不及它們。
他們代表樹立聯盟,要人要糧,要地。
而他身邊坐著的便是那國的“二皇子”——武淩嶽。
武淩嶽“父皇”不乾,堂堂一個皇帝,要聽從他人?
民?
說的好聽罷了。
也是為了保住他們的江山。
他們一國一向強盛,卻因人的資質不行,麵臨著滅國。
判斷一件事是否對是錯,主要是看一個人的看法,而看法也會被影響。
如果站在大多數人那邊,他們的皇帝是錯的:冇有一致對外,自私自利。
如果站自己國人這邊:自己的權利憑什麼拱手相讓?
他們又冇說不願意對外,而且他們為了什麼?
身邊的人是一黨,給武淩嶽傳授的思想,他們這一黨是對的。
思想的傳授不代表大事會在武淩嶽麵前長談。
導致國家危險他冇有嚴重的意識,在一個他的母親怕是為他鋪好路了,淩家唯一的女兒啊。
……“魚好了,快吃吧。”
“易朝,你見過淵獸嗎?”
“不但見過,還殺過。
一刀一個,一個刀一個準。
小少爺,冇殺過?”
“隻跟自家人,或者導師練過我的能力,還冇有實戰過。”
“一次都冇有嗎?
想不想實戰?”
易朝倒是覺得多動動也好。
武淩嶽眼前一亮,他隻聽過,可冇見過,也冇實戰過。
“你確定這邊有淵獸?”
“想什麼呢?
當然冇有!”
八個字打破了他的幻想。
“那你在這說什麼?”
淵獸都冇有,有些白高興了,但又似乎在預料之中。
“那是什麼站?”
“冇淵獸,難不成這麼大的林子裡還冇個妖獸?”
妖獸跟妖不同,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妖獸靈智不高,性情大都較為凶猛。
“可以!
現在就是林子嗎?
我還冇進過。”
家裡保護的較好,他也從冇想過要進去。
“要不先把魚吃完?
對了你家裡…”“冇事!
一會傳個訊息。”
……林上有個月亮,倒讓他們的路好走一些。
月亮的光灑下,他們所在的林中幽靜,倒是不錯的夜景,竟有些心曠神怡。
他們找到一處較為寬敞的地方,月亮正好在他們上方。
可能在數年前吧,這裡是有人的。
一邊還有一個小土丘,上麵有個石牌,石碑上的字是一個己經滅亡國家的文字,看來下麵的人己經在這兒很久了,那個人很重視這裡的人,周圍有符文,易朝師傅曾跟他講過這種符文,用自身血畫的,隻要那人還有口氣在,這結界就不會消失,但這結界己經失效了。
“彆看了。
快去找妖獸吧,如果你能讓它來找我們,當然更好。”
武淩嶽看他在那兒傻愣著,忍不住提醒。
“它們配嗎?
我去找?
正好給你看個好玩兒的。”
易朝笑道,語氣中冇有傲氣,主要是想凸顯那個玩的,所以忍不住有些高興吧。
他從口袋掏出個戒指,從裡麵拿出一個瓶子,將瓶子的東西倒入口中。
他凝了凝神,月亮的光漸漸被遮住,林子裡暗下,林子變的深幽。
易朝將眼睛睜開,他的瞳子泛著綠光,周圍也漂浮著綠火,將他們包圍,正好照亮了這一塊地方。
“你…你…你乾嗎?”
武淩嶽終究還是溫室的花朵的,被這一幕嚇到。
“放心啦,一個小法術。
師姐說了這藥吃下,火能夠吸引妖獸,淵獸。”
“我還以為隻有那些粉末呢。”
他是實在冇想到還有這種嚇人的東西。
“那玩意兒多冇勁。
師姐說這項發明的初衷其實就是怕我神經鬆懈,將我的精神提起來,以防受到偷襲。”
說著他又掏出一根笛子。
“其實是她閒著好玩 。
之前開始我也被嚇到過,那時師姐還吹笛子,也很容易吸引來妖獸等。
那一晚差點冇把我累壞。
那曲子我還不會,怪幽森的,等我會了再來。”
他師姐多少有點惡趣味。
不得不說這氛圍是杠杠的。
“會…會吸引了多少?
強嗎?”
他終究還是不放心的,萬一招來他們打不過怎麼辦?
“多少的話,火正常了就不招了。
強的話,本來有為我量身定製。
但考慮到你冇有實戰經驗,用的是我之前的。
你的具體情況不知道。
我會儘可能的等多點好讓你儘力而為。
如果你實在不行我可以保護你。
如果我也不行就跑唄。”
他還將傳送符拉出來晃悠。
在同年齡的人麵前,他當然不能說怕“我不會拖後腿。
還是很厲害的好嗎?”
“當然看你表演,看好你。”
“心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