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閉了閉眼,微顫的手摁住胸口,“走吧。”
馬車離開,完全冇有人追出來。
裴瑾舟站在街邊,看著毫無留戀離開的馬車整個人戾氣橫生。
“砰!”
他一拳打在牆上,周圍的人見狀紛紛散開,生怕對方會訛上自己。
裴瑾舟維持這個姿勢良久,最後收手離開。
隻有留下牆麵斑斑血跡證明存在過。
他鐵青著臉在街上行走,手背血跡不斷流淌,聚整合滴滴落地上。
早早得到裴瑾舟要接虞初的訊息,雲青棠一直盯著,見裴瑾舟一人下馬車臉上浮現一抹喜色。
虞初跟裴瑾舟絕對吵架了!
是她出場的時候了!
“瑾舟哥哥!”雲青棠一臉驚喜,雀躍跑去,“我遠遠瞧著背影像你,冇想到真的是。”
“瑾舟哥哥,在乾什麼呢?”
她一雙杏眼直直望著,彷彿世界萬千隻能容下一人。
裴瑾舟眸色微斂,不想把跟虞初的事對外講。
“呀,瑾舟哥哥你的手……怎麼流血了呀!” 雲青棠雙手托著裴瑾舟受傷的手,輕輕吹氣臉上滿是心疼。
這一瞬,雲青棠跟記憶中某個畫麵重合。
對方也是這般滿眼心疼,捧著她手輕柔吹氣。
雲青棠抽出手絹在掌心圍了一圈,最後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瑾舟哥哥咱們快去醫館上藥吧。”
“手上的傷可不能耽擱,你可是陛下跟前的禁衛軍統領。”
裴瑾舟直勾勾盯著,眼前一會兒是雲青棠一會兒是虞初。
雲青棠試探去牽裴瑾舟手,見對方冇有拒絕臉上一喜,拉著離開。
二人消失在人流中。
牆角處,一道白色身影邁出一步……
望著人流深處,眉宇間罕見少了幾分悲憫。
“剛纔那兩人是裴瑾舟跟雲青棠吧?”
好友也看到了兩人執手而去的畫麵,嘖嘖搖頭,“看來兩人好事將近並非謠言,隻是可惜虞初了。”
贏時纖長睫毛微顫,聲音清冷平淡,“為何?”
“你不在皇城不知道,二人成親是裴瑾舟跟皇帝求的賜婚聖旨。”
“聖旨賜婚,金口玉言絕無和離可能。”
“雲青棠乃護國公府幼女可能為侯門妾嗎?世子妃又已經有人,可惜什麼不用多說了吧。”
贏時眉間微蹙。
雲青棠的家世地位擺在那裡,絕對不可能為侯門妾。
聖旨賜婚又不可和離,那就隻有虞初讓位。
不能活著和離,隻能死了讓位。
贏時清冷臉上無端染上幾分寒意。
“裴瑾舟跟雲青棠走的越近,虞初離暴斃就越快。”謝晉直接把平靜之下的醜惡剖開。
“裴瑾舟太冷血涼薄,一同長大的情分竟然要推著去死。”
“若虞初門第高點還好,偏偏家世不高,暴斃給雲青棠讓位是必……哎,贏時你去哪兒?”
謝晉話未說完趕忙追過去。
醫館裡
雲青棠謝絕了大夫處理傷口,坐在裴瑾舟跟前親自為其上藥包紮。
她動作小心翼翼,彷彿是捧著什麼易碎的珍寶。
裴瑾舟漆黑眸子逐漸柔和,說出的話也輕柔幾分,“一點小傷不足掛齒。”
“哪裡小傷了,瑾舟哥哥你也太不愛惜自己身體了。”包紮好她笑容溫柔,眸中亮晶晶。
裴瑾舟下意識道,“要是初兒像你這麼懂事就好了。”
雲青棠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強行剋製纔沒有崩裂。
“可能是世子妃掌控欲太強了吧。”她溫溫柔柔上眼藥,“可是愛不就是愛對方所愛,喜對方所喜嗎?”
裴瑾舟垂眼沉思,雲青棠加大攻擊,“世子妃可能是不想讓瑾舟哥哥身邊出現其他女人,想獨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