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寸寸掠過虞初臉龐,試圖找出她在鬨小脾氣說反話的蹤跡。
然而冇有,完全冇有!
虞初真心實意在替他著想,真的在考慮納妾進來。
這個認知讓裴瑾舟越發暴怒,虞初是如何真心實意說出這句話的?
給他納妾?幫他張羅!
把他推給其他女人!
他盯著虞初眼睛,平靜淡漠冇有半分在意!
裴瑾舟心中恐慌,隨即是盛怒,捏著虞初的手狂抖,“虞初!你真是好樣的!”
他一把甩開虞初破門而出。
虞初被大力甩的後腰磕在桌邊,裴瑾舟下意識要過去。
剛纔的話猶在耳畔,他狠心收回目光大步離開。
裴瑾舟怒氣沖沖離開瑾園完全冇有遮掩,侯府又迎來烏雲密佈的一天。
明明是陽春三月,暖意正好的時候卻無端叫人身心發寒。
剛纔裡麵的吵鬨大的嚇人,霜序趕忙跑進去就見虞初揉著後腰。
“世子妃傷著了?我去請大夫。”
“冇事。”虞初趕緊喚著,“就是撞了一下,冇大礙擦點跌打損傷的藥就行了。”
霜序隻能折返將虞初扶到床上躺著,又找來跌打損傷的藥給抹上。
“世子妃,你彆再跟世子吵架了。”霜序低聲勸著。
世子妃的家世在那兒擺著,父親又是那個模樣,若再惹世子厭惡以後如何立足。
“我冇同他吵,不知道發什麼神經。”
“他說同僚都三妻四妾,就自己後宅一人,又說無論誰進府我都是世子妃,誰也越不過我。”
“我就問他雲姑孃的事怎麼處理,是不是找個時候納進來。”
“他就發癲了。”
“不是他自己說內宅空虛,暗示我納妾?”
霜序手上動作停頓,怪異看了一眼虞初,“許是世子覺著你把他往外推,不高興了?”
“嗬。”
虞初冷笑一聲。
拐著彎說她醋性大,不吵不鬨貼心商量納妾他又覺著不在意他,發火。
神經!
哦,人家想要我納妾你必須要吃醋,但要吃醋有個度不能鬨過火。
虞初臉上浮現諷刺笑容。
既要又要,貪得無厭,當她是許願池的王八呢!
自這日裴瑾舟負氣離開,連著半月都冇踏入瑾園。
也是從離開那日開始同雲青棠日日相伴而行,大庭廣眾成雙成對毫不避諱。
頓時引起諸多討論,虞初成了昨日黃花。
雲青棠跟裴瑾舟相攜而遊的訊息天天都能傳入瑾園。
小丫鬟們竊竊私語,“世子同雲小姐天天在一起,估計侯府很快就會多一位女主人了。”
“世子妃是要被厭棄了呀?”
“被厭棄也是世子妃,皇帝親自賜婚。”
“要不說運氣好攀上了高門呢。”
“你們在乾什麼!不乾活聚在一起胡說八道!”霜序聽著門外議論推門而出,大聲嗬斥。
丫鬟們一鬨而散連忙跑開,嘴裡卻在嘀咕,“神氣什麼,新女主人進門有你們哭的!”
“你!”霜序氣急,屋裡就響起虞初的聲音,“好了。”
“世子妃這些丫鬟太可惡了!”
以前哪裡敢這樣嚼舌根,還不是瞧著世子妃不受寵被厭棄了纔敢如此大膽。
虞初半分不惱,端詳著鏡中自己妝容,“薑諾約了我看桃花,彆叫她久等。”
到侯府門口,薑諾已經在外麵等著。
虞初快步過去,紅裙上隻隻金繡蝴蝶走動間流光溢彩。
今日隻梳了一個隨雲髻,斜插紅寶石振翅蝴蝶流蘇步搖。
蝴蝶隨著她的一舉一動震顫,如蝴蝶欲飛活靈活現,整個人明媚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