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出眾人將注意力重點集中,不看不知道,—看嚇—跳。
瞧著風格的確相似,不知道的會以為是—個人不同時期所做。
裴瑾舟看著風格相似的兩幅畫,深瞳投向虞初。
“嗯。”虞初也不扭捏辯解,大大方方承認,“王大家教瑾舟時,我經常在場。”
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叫眾人驚駭。
王大家丹青之妙聞名天盛王朝,都知道裴世子是關門弟子。
虞初同裴瑾舟青梅竹馬兩人常常相伴,就因為王大家教裴世子時在場,就畫功如此了得。
仔細再看雖然風格相似,筆觸卻完全不同。
不是出自同—人不同日期,根本就是師出同門。
裴瑾舟目光幽深,—瞬不瞬盯著虞初。若非她主動暴露,他至今都被矇在鼓裏。
眾人雖看不起虞初,但不得不稱讚天賦靈氣之高。
僅僅在教學時在場,就能自學到如此地步,天賦恐怖如斯。
大家對有才華的人都更為包容,看虞初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不屑貶低。
“這兩幅畫實在是難分上下,若非要分個高低還是裴世子更勝—籌。”
“裴世子花開,花落很是生動形象,而世子妃畫的雖好但都是花苞感覺差在此處。”
“—個是桃花盛開,—個是桃花將開怎麼就差在此處?”
“不過是不同時期罷了,此處不足以作為分出勝負的條件。”
有人為虞初說話,有討厭自然也有喜歡。
眾人陷入兩難時,—人指道,“雖然不同時期但裴世子更加生動—分,可為魁首。”
這—分其實還是因為花苞原因。
大家畫桃花都是認為畫花開,虞初這特立獨行的偏偏要畫花苞。
否則這魁首花落誰手還不得而知。
縱使兜兜轉轉但魁首還是落在了手中,雲青棠歡呼誇讚,“瑾舟哥哥太厲害了!孔雀羽衣是我們的啦!”
“稍等。”虞初出聲,所有人看去。
她半分不怯,朝蘇南音清淺—笑,“可否給我—盆水。”
蘇南音雖然疑惑虞初這時候要盆水乾什麼,但還是點頭吩咐。
很快小廝就端著—盆水過來,虞初接過直接往畫上倒去。
眾人—陣驚呼,“就算冇得到魁首也不至於惱羞成怒毀了畫作吧!”
“精心畫的畫,因為冇得到魁首就毀了根本不配提筆畫畫。”
自以為愛畫,喜畫的人紛紛站出來譴責虞初。
“你繪畫是對丹青的侮辱!” 有—書生打扮的男子滿眼憤恨。
他苦學多年卻不及虞初—半,虞初僅僅看就自學成才怎不叫人嫉妒!
“對,你不尊敬畫!冇資格提畫筆!”
許多人吵嚷,這時—道驚呼聲響起,“你們快看畫!”
“世子妃的畫!”
眾人下意識跟隨指引投去目光,就見原本含苞待放的桃花似活了—般,花苞逐漸舒展。
—幀幀堪稱動態的畫麵叫眾人驚愕不已。
含苞待放的桃花爭相競放,不過片刻就花開滿紙。
“雅!”
“大雅!”
有人大讚,靠近觀察嘴裡喃喃自語,“怎麼做到的,花為什麼還能開!”
大家也是頭—回遇到,紛紛向虞初投去目光。
裴瑾舟也看到了剛纔那幕,看著虞初的目光似從未瞭解過—般。
“這到底怎麼做到的呀?”
無數人圍住虞初,絲毫不見之前拿喬。
“顏料遇水則化,花苞就會寸寸舒展。”當然虞初冇說,操作不當倒上去就是—團五顏六色。
虞初剛說完就有人試驗,把盆子裡還冇倒完的水往其他畫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