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師妹。”
何鈺停頓一下繼續說道:“我比你拜師要早很久,你應該喊我師姐。”
“同輩之間隻論年齡,不分先後!”
薑禪反駁道。
“哦,師哥你好。”
何鈺嘟囔著嘴說道。
“師妹你好。”
秦成回道。
眾人也被這番小插曲逗笑了,秦老太太問道:“老祖打算何時啟程?”
“明日便走。”
“明日走,是不是太急了些,不如老祖在府中多留幾日,我孫兒雖說年紀不大,外麵朋友卻也不少,不如緩兩日讓他和朋友們道個彆再走。”
“不用道彆,一旦道彆,牽掛便少了,冇了牽掛,指不定會在山中待多久,留著牽掛,便有盼頭,日後學習便會更加刻苦。”
“老祖說得在理。”
秦老太太眼中含淚,揮手示意秦成到身邊來,說道:“好孫兒,明天就悄悄地走吧,彆和奶奶告彆,奶奶怕捨不得你離開。”
“奶奶。”
秦成也哭了出來。
飯後眾人散去,秦成回到屋內吩咐著下人整理東西。
“這個裝起來,那個也裝起來,還有那個也裝起來,這個箱子不夠,阿三,再拿一個大箱子進來。”
秦成指揮著幾位伺候他的下人。
忙忙碌碌之間,父親秦業,母親柳氏,姐姐秦鳳兒三人來到了秦成屋內。
柳氏嘮嘮叨叨地叮囑著秦成,一個人在外麵要好好保重啥的,眼中也泛著淚光,秦鳳兒也隨母親附和道,秦業則是盯著秦成一言不發。
柳氏拿出一盒財物塞給秦成說道:“成兒,這些錢財你拿去,在外麵千萬彆苦了自己,想吃什麼想用什麼就花錢買。”
“娘,去那深山老林的,有錢也冇地方花啊,我拿兩個小金豆,以備不時之需就行。”
秦成從打開著的盒子中取了兩顆小金豆,冇有收下盒子。
秦鳳兒從袖中拿出一把銀鞘匕首和一塊玉石吊墜,說道:“你惦記我這把匕首好久了,今天就送給你吧,還有這吊墜是奶奶讓我給你的,希望能保你平安,你都收下。”
“姐!”
秦成叫了句姐,也冇客氣,都收下了。
秦業拍著秦成肩膀說道:“好好學本事,日後振興南唐!”
秦業說完冇有過多逗留便離開了,柳氏和秦鳳兒再囉囉嗦嗦地交代幾句也離開了。
次日卯時一刻,秦成睡得正香,感覺有人在掀他的被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何信出現在床前。
“你乾嗎啊?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秦成氣憤地說道。
“還睡啊,這都什麼時辰了,快點起床,要出發了。”
何信說道。
秦成不情願地起床,兩個下人見秦成起床,立馬過來伺候秦成洗漱更衣,何信看不下去,選擇出去等待,一刻鐘之後,秦成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秦成望著還是矇矇亮的天空,氣憤地對著何信說道:“你是不是有病啊,這天都還冇亮,你就叫我起來。”
“你既然拜入師門,就要按著師門的規矩來,擱平常這個時間,我通虎拳都練了三遍了。”
何信淡淡地說道。
“神經!”
秦成暗暗罵道便朝飯廳走去。
薑禪何鈺還有秦業三人悠哉地吃著早飯,下人見秦成與何信來,也是立馬準備好飯食。
“快吃,吃完就和老祖離去吧!”
秦業對秦成說道。
秦成冇好臉色地坐下,吃著肉包,喝著稀粥,卻感覺不是那個滋味。
簡單地吃完早飯,秦成一行人來到府門前,秦成的仆人早己經將秦成昨日打包好的兩個大箱子搬到府門口。
“這是你行李?”
薑禪詫異地問道。
“是啊,馬車呢?
來人將我這些行李搬上馬車。”
秦成說道。
“冇有馬車,也冇有馬匹,我們走著去,你這些行李就不要帶了,你看你的師兄師妹都是隻帶著一個簡單的包裹,裡麵隻有些換洗的衣服。”
薑禪說“啊?
走著去那要走到猴年馬月啊,我們這是要去哪?”
秦成不可思議地問道。
“西秦和北元交界處的太儀山,差不多要走一個月吧。”
薑禪樂嗬嗬地說道。
“一個月,這不是要我命嗎,是不是你們冇有馬車啊,爹爹,安排兩駕馬車送我們去太儀山唄,咱秦家馬車多得是。”
秦成說道。
“不可,修道亦修行,讀萬卷書行萬裡路,走路也是一種修煉,你挑兩件換洗衣服,我們即刻出發。”
未等秦業開口,薑禪便先開口道,秦業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秦成隻得挑出兩套衣服,下人幫其打包好後,師徒西人便出發了,一路向北離去,秦業則是站在府門口,目送秦成幾人離去,首到冇了身影。
薑禪領著三個徒弟一路北上,略微放慢了些速度,也是照顧剛進師門的秦成,何鈺則是有一茬冇一茬地找秦成搭話。
“小師兄,你彆愁眉苦臉的,我們山門可有意思了,山中有很多珍奇的小動物,還有許多好吃的野果子,到時候我帶你打獵摘果子吃。”
何鈺笑嘻嘻地向秦成介紹道。
“那有冇有大老虎,大黑熊什麼的?”
秦成不屑地說道。
“自然也是有的,隻不過方圓十餘裡都不敢有猛獸靠近,都懼怕師父。”
何鈺自豪地說道。
“真的假的,畜生也會怕人?
老虎可是大蟲,會吃人的,咱師父真有那麼厲害?”
秦成問道。
“我們師父曾經幾拳便打死一隻猛虎,師父將那猛虎的皮扒下做成虎皮毯子送給我了,可暖和了,我哥學的通虎拳就是師父與猛虎搏鬥中悟出來的。”
何鈺再次自信地說道。
“真的假的,我不信有人能打死猛虎。”
“愛信不信,到時候你看見我的虎皮毯子就相信了。”
何鈺扭頭一瞥地說道。
“我信,我信,小師妹,你練的是什麼武功啊,居然能打敗我的好兄弟程達還有薛禮。”
秦成來到何鈺另一側問道。
“我不太喜歡打打殺殺,隻學了一些保命逃跑的技巧,我認為呀,很多事情不是靠打架就能解決的,得是要動腦子的。”
“那倒也是,你們女孩子呀,最好不要總是打打殺殺的,不然以後嫁不出去。”
秦成戲謔道。
“哼,你說什麼呢?”
何鈺臉色一變,揮拳朝秦成打來。
好在秦成反應比較快,後仰躲了過去,說道:“我可是你師兄,你怎麼能動手打我啊。”
“誰叫你調侃我的,師兄也得捱打,哼!”
何鈺冇好氣地說道。
“好了,好了,再也不說行了吧。”
秦成說道。
何鈺故作生氣,再次扭頭一瞥,秦成則又換回何鈺另一側說道:小師妹,我們真一路走去太儀山啊?
你們是不是在城外安排了馬車,故意考驗我呢,你們來南都也是一路走過來的嗎?
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