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澤擦了擦眼睛,眼睛被酒蜇的有些發紅冒淚,視線模糊裡,他隻看到了柳小念逃跑的背影。
實在是疼的不行,霍子澤站起身去洗手間沖洗眼睛,開口命令,“把她給我抓回來!”
柳小念還冇摸到門呢,就被人攔下了,她朝後退,麵對那些來抓她的人。
她慌亂的轉身想要跑,卻在人群裡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顧陽。
那張臉他不會認錯,在這些陌生的麵孔裡,這張臉她無比熟悉。
是顧陽。
陸景南的表弟,骨折的手還打著石膏吊在脖子上,算是一個標誌性的特征。
柳小念就跟見到酒醒一樣,朝顧陽跑了過去。
她站在顧陽身旁,伸手要去握顧陽的胳膊。
顧陽卻起身躲閃了。
劃清界限的意思很明顯。
柳小念看著他,像是不明白顧陽這是什麼意思。
她指著自己,拚命的指了指,意思是說: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有人看出端倪,問顧陽,“顧少,這啞巴你認識?”
顧陽衝著柳小念笑,隨後說,“不認識。可能是覺得我長得帥,想跟我套近乎吧。”
柳小念比劃手語,“你的手機借我,聯絡你表哥。”
顧陽卻伸手拽住柳小唸的手腕,把人朝身前一扯,俯身湊近在她耳邊說,卻冇壓低嗓音,“你跟我在這裡比劃什麼呢?我又看不懂。”
柳小念直接想去他口袋裡拿手機。
卻被顧陽扯到了洗手間門口,最後直接把柳小念扔進去給霍子澤,“澤哥,人我給你送進去了,一會玩完,給我玩會。”
霍子澤冇有說話,洗手間的門卻被人從裡麵關上,反鎖了。
顧陽臉上的笑意更戲謔了。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門卻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了。
陸景南坐著輪椅,出現在眾人麵前,麵色森寒。
包廂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連震耳欲聾的音樂都配合的停了下來。
陸景南一句話都冇有說。
但是包廂內全部的人都已經起身,不管是情願的還是不情願的,都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陸少。”
陸景南環視包廂,冇有看見柳小唸的身影,卻看見了拚命想朝人多後麵躲的顧陽。
他直接冷聲開口,“顧陽,你嫂子人在哪裡?”
顧陽瞬間一副喝多了的樣子,扶著牆按著腦袋,“表哥,我喝多了。你說什麼,我,我嫂子........我嫂子她怎麼了?”
陸景南的視線放在了洗手間門上麵。
助理直接一腳踹上去,門很厚實,是反鎖的,一腳踹不開。
助理準備踹第二腳的時候。
門被霍子澤從裡麵惱怒的打開了,他的臉上一道女人的抓傷,新鮮的還冒著血珠。
“誰他.媽找死嗎?!”
霍子澤惱怒的神色在看到陸景南的時候瞬間消失,變成玩味的一挑眉,“南哥,你怎麼.......出來了?”
不是車禍後一直不肯見人嗎?他車禍後多少人想去探望,都被婉拒門外。
事情的鬨的圈子裡人儘皆知,都以為陸景南自此要廢了。
冇想到還能看見他出來的一天。
陸景南冇有理霍子澤,他微微偏頭朝洗手間裡麵看。
隻見柳小念趴在地上,頭髮散亂,在陸景南看過去的時候,她像是剛緩過來,纖細不堪一握的手臂撐著洗手間的地板,想要爬起來。
陸景南麵色陰沉的更加厲害,他冷冽的眸看向霍子澤。
那一眼看的霍子澤背後一冷,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見陸景南的目光一直放在那小啞巴身上,霍子澤側身朝一旁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