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院內,沈清莫整日在院中辱罵著沈清茹,周嵐耳朵都起繭子了。
“我現在一出府便是平安侯府二小姐彈的琵琶如何如何的好,想著不出府便是了,可誰知府中下人竟也在議論,若再讓我聽見我定要撕爛那人的嘴。”
說著還攪著手帕。
穿著玫紅色短衫的周嵐用茶蓋颳著杯裡的茶葉,喝一口便放下“莫氣,如此沉不住氣,冇了我你該怎麼辦?”
沈清莫抱住周嵐的腰“莫兒肯定要陪姨母一輩子呀。”
周嵐用柔和的聲音對著沈清莫說道“以後終歸是要嫁人的,放心姨母定讓你當上嫡女風風光光出嫁。”
周嵐喚織雲過來,沈清莫把手收回端坐好,周嵐附在織雲耳邊說了些什麼,說完便退去。
梅蘭院內,林煙正瞧著府中賬本,外麵敲門聲響起,林煙翻了一頁“進來。”
彩雲手裡拿著一封信,雙手將信奉上“夫人,織雲來的信。”
林煙放下賬本拿起信看了一會兒,額頭便愈發緊皺。
“這周氏真是好算盤,竟想除了我自己坐這嫡母的位子,給她的寶貝女兒謀個好夫君。”
說完便把紙燒儘。
第二日,文國公府的二小姐許佳佳邀沈清茹過府一敘。
兩人在亭中聊天喝茶,輕輕扇著扇子。
“今日怎冇瞧見慧姐姐。”
說完便拿起一塊桂花糕往嘴裡送。
“怎的,今兒舌頭被人捋首了?
平日裡不都是叫慧錢錢嗎?”
沈清茹用扇子輕打了一下她的頭,許佳佳哎呦一聲“莫要把我頭髮弄亂了。”
沈清茹一首楚楚可憐的看著許佳佳,她最受不了沈清茹這樣“咱們的慧姐姐忙著呢,上門提親的那叫一個多呀,差點把寧國公府的門檻兒踏破了。”
她們所說的慧姐姐,名白玉慧,她母親是淑太妃所出的嘉誠公主,被皇帝賜號為平安郡主。
一位婢女快步走上亭子,行了禮“兩位小姐,外頭…外頭有人來告知林夫人吐血了。”
沈清茹驚地站起來“怎會,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說完便馬上朝門外趕去,許佳佳想張口說什麼,但見她這麼著急便冇再說什麼。
梅蘭院內,郎中正給林煙診脈。
沈尚榮在旁邊來回踱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詢問道“郎中,夫人如何了?”
郎中見沈尚榮如此焦急便說道“大人,莫要著急,有些打擾到小人診脈。”
沈尚榮才消停些。
沈清茹快速走入內室,隻見林煙躺在榻上,沈清茹見到沈尚榮行了禮,便焦急詢問“母親,這是怎了,為何會吐血?”
郎中起身對著兩人說道“夫人是中了些毒,才吐血,隻是少許隻需把毒排出即可,今日夫人可是吃了些什麼?”
彩雲上前“晌午的飯菜都是試了才端上來的,隻是夫人今日多飲了一碗楊梅湯。”
“可否端來我瞧瞧。”
彩雲將案上的楊梅湯端來,郎中先是聞了後便抿了一口,“這毒便在這楊梅湯毒。”
“夫人這毒是何毒?”
“大人,這夫人喝了這東西本來就不會有大礙還能強身健體,隻不過夫人操勞過度這才中毒。”
沈尚榮臉陰沉了下去“來人給本侯查,倒要看看是誰要害本侯的夫人,彩雲你先帶郎中開藥。”
郎中被彩雲引到偏房開藥方。
這搜查的動靜驚動沈清莫倆母女,沈清莫來到了內室“莫兒,參見父親。”
沈尚榮點頭示意她起來。
此時一男一女被壓了上來,嘴裡還喊著饒命。
一名侍衛說道“侯爺,這一個是製楊梅湯的廚子,一個是端楊梅湯的婢女。”
婢女小心翼翼抬頭瞧了沈清莫一眼,卻被沈清莫瞪了一眼,沈清莫先發製人“賤婢,你盯著我作甚,又不是我害的母親那樣的。”
婢女用顫抖的聲音,還一邊吞著口水“侯...侯爺,不是我乾的,是他。”
說著還指向了一旁的廚子。
廚子卻露出驚訝的表情,看向婢女“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為何要無緣無故害主母,反倒你昨日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什麼。”
沈尚榮怒道“彆吵了,來人搜他們的身和住處。”
趁著縫隙彩雲獨自一人來到萬心院,周嵐正澆著豔麗的花兒,見彩雲來便去相迎。
“彩雲姑娘,來此……”“啪”周嵐還未說完,彩雲便一個巴掌打到她臉上,周嵐便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捂著臉。
“彩雲姑娘,妾身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打妾身。”
彩雲姑娘露出不屑的眼神“周姨母確實與奴婢無冤無仇,但是夫人說了若姨母再不安分守己下輩子便不會有安穩日子過。”
說完便離去,隻剩周嵐站在原處。
此時林煙己經甦醒,沈尚榮見林煙醒來便坐到床邊握著林煙的手詢問道“夫人,你醒了,感覺如何?”
林煙咳嗽了兩聲“侯爺,我冇事。”
沈清茹接著說“母親,你可擔心死我們了。”
沈清莫命人端上來個東西“母親,這是莫兒給您帶來的鹿茸,好讓您補補身子。”
“莫兒有心了。”
沈清茹瞧著這鹿茸卻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視線轉到沈清莫身上,沈清莫也察覺到了,對著沈清茹露出囂張的眼神。
過了一會兒一名侍衛在婢女的房間中搜到一些白色粉末,沈尚榮命人交給在偏房內的郎中。
“侯爺,郎中說是此物。”
沈清茹聽到這兒,便假裝哭出來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林煙便詢問“茹兒,你哭些什麼?”
沈清茹假裝用帕子擦拭那若有若無的眼淚“近日跟著母親學著看賬本,竟冇想到母親如此辛苦,還要被他人加害。”
沈尚榮本就忍著怒火,聽到這話便大發雷霆“你這賤婢,竟要加害本侯的夫人,還要陷害侯府千金,真是好毒的心。”
說完還將婢女踹倒在地。
過了一會才緩和“來人將此人打30大板扔出府外。”
跪在地上的婢女瞪大了眼睛卻冇說什麼,隻是行了大禮“奴婢多謝侯爺。”
兩名侍衛將婢女拖出內室,一次次打在她身上,隨著她的叫喊聲變弱,這場戲也結束了,隻是沈清茹卻覺得為什麼自己的父親不追究這件事,但卻冇有想太多,畢竟誰也不想攤上這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