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月,我的名字。
我是21世紀的嗎嘍,在孤兒院長大後,打工度日。
但命運卻在捉弄我。
為了幾十塊的加班費,11點才下班,一邊吃大餅,一邊健步如飛的走路邊,不知哪裡冒出的小毛賊搶了我肩上的帆布包就跑,把我拽到在地,膝蓋劇烈的疼,手腕處一道月牙似得傷口,嘴還裡含剛咬下的大餅。
顧不上疼,站起來朝毛賊方向追去,畢竟包裡有我最值錢的家當-----手機。
然而就在下一個路口即將追上我的手機時,一輛衝出來的滿載貨車,將我撞飛十幾米,我當場斃命。
我看著路中間躺在血泊裡的我,我正好奇怎麼會看到這樣的畫麵時,耳邊傳來一句焦急的男音:“慘了慘了,這姑娘死了我們如何向師父回稟?”
此時我正飄站在半空,按我看鬼故事的經驗來看,我應該是變成鬼了。
“誰,是誰在講話”我出聲詢問,“大師兄,她,她怎麼能聽到我們講話。”
還是同一個人的聲音,我西處尋找聲音來源,但是始終冇有看到人影,隻覺得自己是包裹在他們的聲音中。
“出現意外,這次試煉失敗了”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總結似得的說道。
“大師兄怎麼辦,我把車的軌跡更改了救了其他人,但是她卻死了,怎麼辦怎麼辦,師父會罵死我的,我拿不到靈力獎勵了……”這個聒噪的男人似乎反應過來,乾嚎似得嘰裡呱啦說一大堆。
吵的我頭疼,但似乎也聽懂了一點,我是他害死的。
“喂,是你害死了我,你說吧怎麼賠我,不然我告訴你師父。”
既然他害怕他師傅我就用他師父嚇唬他一下,讓他給我燒數不清的紙錢。
感覺過去了許久,依然不見他們搭話,我都懷疑剛纔是我的錯覺了,我正要開口時,我的正前方慢慢顯現出兩個男子。
他們都一身古人裝扮,看起來玉樹臨風,而且很帥,但是一想到是他們害死我,我就隻能想到人模狗樣這個詞了。
我們三個人都懸掛在半空中,地麵上處理事故的警察和醫生似乎都看不到我們。
看到他們出現,我再次問道“怎麼賠我?”
“對不起左月姑娘,是我大意害了你,季影給你道歉。”
原來這個話多的男人叫季影,這個名字和他長相還挺配的,給人一種風光霽月的感覺。
此時旁邊的男子不經意的笑了一下,“餵你笑什麼,你又叫什麼,你就是師兄是吧,你說怎麼賠。”
“左姑娘,我叫季重,我們師兄弟是九重天小竹峰靈雲真人座下弟子,此次試煉誤傷姑娘性命,我師兄弟二人必會傾儘全力給姑娘一個交代。”
聽到九重天時我己經被驚的合不攏嘴,後麵說的什麼己經不知道了。
雖然我看鬼故事但我是不信鬼神的存在,現在似乎不能不信了。
恍惚間隻聽到:“請隨我二人去找師父看如何補救。”
走前低頭剛好看到蓋著白布的我被抬上了救護車。
我是被他兩人用一個什麼法器帶走的,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在一處茂密的竹林停下來,這裡竹林密佈,竹葉蒼翠欲滴,霧氣繚繞還真像電視裡那種仙家道場。
“姑娘在此處稍等,我們進去與師父商議。”
那個叫季重的十分穩重,但我聽著就是不舒服,是我的命冇了,找解決方案的時候我卻不能參與,憑什麼,就因為你們是神啊?
我正看著他們背影腹誹的起勁時,季重忽然停住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坐在外麵等的都困了,他們師兄弟終於出現了,我迫不及待的問:“商量好了冇怎麼賠我?”
季影蔫頭耷腦的說:“師父把我罵的狗血淋頭,還冇收了我的靈力與你一起投胎,大師兄被我連累投入凡間,保護我倆,再伺機點化我讓我重歸仙界。”
等我消化完,知道自己又要重新從頭再活一次,腦子裡那些幼時不好的記憶全都湧來,頓時怒吼“不行,不行,就不能給我多燒點紙讓我做個有錢的鬼嗎?”
季重耐心解釋到:“姑娘陽壽未儘,如果去了地府過奈何橋時就會魂飛魄散;若作為靈體留在陽間,七日後也會魂飛魄散,湮滅在世間。
隻有再世為人纔會有解決之法,甚至還有機緣。”
雖然小時候的記憶痛苦並折磨著成年後的我,雖然我也不會想下一世會怎麼樣,但是這一世我還冇有活夠,還冇有享受過有錢的日子,我也還不想魂飛魄散,但是這次投胎能不能去一個有錢人家啊。
我在心裡默默想著,季重突然開口說:“左姑娘放心,給你安排的是一個富貴人家,不會吃苦的,而且師傅還給了兩粒金丹,你們服下去後投胎可保留前世記憶。”
“師弟,師父也是為你著想,望你能儘早修煉,重回師門。”
季重轉頭對著他師弟語重心長的說道。
季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悶悶的回了一聲。
仔細想來,對我來說好像冇什麼損失,其實就像遊戲似的這把玩的不好,重開一把而且還有人給我準備好了裝備,滿級複活的感覺。
季重拿出兩粒藥丸,我和季影一人吃了一顆便隨著季重來到了一口井邊,這口井裡射出悠悠的金光,井口邊寫著:今生來世,緣起緣滅。
“左姑娘,師弟你二人從此跳下便是新的開始,金丹會保留你二人今世記憶,但師父說隻有機緣到你們纔會恢複記憶,之後我會隱於市井保護你們。”
“機緣,什麼機緣,故弄玄虛。”
我不滿的說道。
“師父自有安排”許久不說話的季影聽我抱怨後立馬維護的說到:“我師父可是靈雲真人,不可能害你的。”
我看著他這樣子翻了翻白眼,心裡想還不是你害得我,有師父了不起啊。
“左姑娘,師父……”“是是是,你們都有師父,我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隻能聽安排,還要感謝大恩。”
季重的話似乎點燃了我情緒裡的炮仗,一通發泄似的說了出來。
季重也冇有再說話隻是歉意的看著我。
“再過一會時間到我們就下去了。”
季影也冇在說話。
我發泄過後席地而坐,靜等著時間,這期間還是止不住的回憶我這短暫的一生。
小時候孤兒院裡受的欺負和委屈,長大後打工時遇到的壓迫和不公都像電視劇一樣一幕幕出現在腦子裡,想著想著腦袋慢慢的埋在膝蓋裡,雖然想哭但是卻冇有眼淚,隻是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唯一給我溫暖的人,是孤兒院護欄外一個擺攤賣菜的老奶奶,她慈祥的的麵容溫暖的笑容清晰的浮在我眼前。
正想著與奶奶的故事:“走吧”,季重蹲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彷彿安慰我:“時間到了,會好起來的。”
我抬頭詢問似的看著他,他肯定得點點頭。
我心裡覺得安心了不少。
站在井口,閉上眼,縱身一跳------左月,死於21歲,生在21歲。
遠處小竹峰靈雲真人,在三人走後,輕輕地歎息一聲:“天道不可測,緣法如何,全憑你三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