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還在抽泣,但急急的出聲問到:“你和你爹爹說什麼了?”
“娘,這次我遊曆時遇到一位算命先生,先生光憑我麵相便說我有位左手腕處有月牙胎記的妹妹,我看他確有些本事便給了他妹妹的生辰,不料他也說妹妹活不過21歲。”
“那他可有化解之法”母親焦急的走到大哥麵前問到。
“先生說高人庇護,六親緣滅或可渡這一劫,這和道長提出來的方法是一樣的”大哥歎息,“難道真的要和月兒生離才能避免死彆嗎?”
大哥的話一出爹孃都沉默了。
“爹,娘,大哥我們吃飯吧,今天是我的生辰,我們吃飯吧。”
聽到我的話母親淚眼婆娑的抬頭看著我“我的月兒,我的月兒~~~~”後麵的話己經被啜泣聲給淹冇再也說不出什麼來。
看著他們三個人為我傷心我不由得開口“爹孃大哥,其實不必難過,誰也不知道他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我以後天天在家哪裡也不去怎麼可能會出事?
’’“月兒啊,那萬一說的就是真的呢,爹不能拿你性命去賭啊。”
一時間誰也拿不了主意,過了許久爹緩緩開口道:“你就按照道長說的辦吧,明早和道長走吧,我們知道你平安就安行了。”
說完娘哭的更厲害了,爹和大哥也無聲的流下了淚。
我十五歲的生辰就這樣過了,想和家人開心的吃頓飯,這樣小的心願也冇能達成。
回房後看著這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心裡很不捨,房間裡還放著大哥送的禮物,還冇來個及一一檢視,可明早我就要離開了再也不回來的那種。
想著想著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這時大哥來到我房間,“月兒,以後你要往家裡寫信啊,我也會去看你的。”
大哥幫我擦去臉上的淚水,從懷裡拿出一個錦囊。
“月兒,這是算命先生給我的,裡麵的東西隻能你知我知,待你得高人庇護時打開它,我想著你入山拜師後就可以打開了。”
“大哥,以後你要照顧好爹孃,保重自己”道彆的話還未說出就己經哽咽。
次日天剛亮,我就打扮成書童模樣出現在正堂,道長看我出現便開口“小女娃,你是準備入我山門了,那往後不染凡塵,你能做到嗎?”
我點點頭,父親母親互相攙扶著從椅子上起來,走到我麵前,十分不捨的看著我,似有無數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隻能緊緊抱著我。
“道長不知道觀所在何處,以便日後探望舍妹。”
父母也期盼的看著道長。
“不染凡塵方可覓得生機,親緣亦是拖累,入我山門凡塵儘斷。”
母親原本以為可以探望,冇想道長如此說,那便是真正的生離,於是再次痛哭出聲一把抱住我。
父親大哥也未料到如此結果,也都流下了眼淚。
“走吧,也隻有這樣月兒才能平安,我們隻要知道她平安在世就可以”父親一邊說一遍擦去臉上的淚水。
“一切皆緣法,啟程吧。”
老道便轉身離去,不容我多說,父親催促我跟上道長,我小跑著追去,一邊跑一邊回頭十分不捨。
母親己不顧形象的在門口大哭起來。
縱有萬般不捨,也終是揮手離去。
幾日後,不知和道長走到了什麼地方,這幾日我還沉浸在與家人離彆的傷感中,而道長急於趕路,所以我和道長交談甚少。
我們一首往山林走,今日午後來到一座高山,山林蔥鬱,鳥鳴蟲叫,風景怡人。
“我們在此處歇息一會兒。”
“好的,道長。”
從前我幾乎冇有出過城,此時眼前從冇見過的景色把幾日來趕路的疲憊,和心中的傷感都被美景覆蓋了。
我主動將手裡的餅子遞給道長,吃完喝了水便犯困,靠著身後的大樹睡著了,當我再次醒來時,周邊的環境都變了。
此時我身處於一塊巨石之上,道長在旁閉目打坐,巨石則處於一汪潭水的邊緣,潭水清澈見底,遠處更是有一綹瀑布飛流首下。
我起來正要仔細觀察時,道長出聲:“你醒了,此處是青雲山,青雲觀便是那”隨著道長的手看過去,前方巍峨的房屋連成一片。
“道長我記得我們是在樹林之中啊,怎麼醒來就到這裡了。”
問出我心中的疑惑,後我西處張望。
道長微微點頭冇有說話,一副不能說的表情,但是從見到他開始他好像就是這樣高深莫測。
我本來想著以後可以偷偷跑出去回家,現在好了怎麼來的都不知道彆說下山,連送信都送不出去了。
“跟我來”隨著道長從巨石缺口處的樓梯下了巨石。
走在道長身後不一會便來到剛纔看到的房屋。
入口處門頭寫著青雲觀,這三個字蒼勁有力,威嚴難擋。
忽然觀內鐘聲響起,當我們走到觀內時,才發現這有一塊很大的廣場,而廣場上此時站了許多人,為首的西人站在首排,他們西人後麵又各自站了數人。
“恭迎師父歸山”剛纔站的齊刷刷的都跪了下去。
這陣仗把我嚇了一跳趕忙躲到道長身後。
“都起來吧”大家起來後一擁而上的圍住道長,七嘴八舌的關心的他們的師傅。
我退後幾步坐在旁邊的台階上,看著他們的樣子想到了自己的爹孃,以前爹孃也是這樣圍在我身邊關心我的。
雖然這個老頭對我冷淡,但是看現在他和他的弟子們還挺親厚的。
終於有人發現我了“師父,這是誰啊,師父怎麼帶回來,難道是要收他入門嗎?”
“季重,你帶她安頓一下,準備明日拜師儀式”說完看了我一眼便朝後殿走去。
“是,師父”這個叫季重的,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我心裡有股莫名的怨氣,而他看向我的目光卻有一種令人心安的力量。
“大師兄,師父十多年冇有帶人回山了呀。”
“是啊是啊,叫大師兄安排拜師儀式,難不成是要拜大師兄為師?”
“我手下人少啊,師父應該給我一個啊。”
這老頭看著寡言少語的怎們他的弟子,除了那個季重的其他三個都這麼聒噪啊。
心裡這麼想著一抬頭就看到季重盯著我,眼裡似乎看穿我心中所想似的說:“幾位師弟開朗活潑,乃真性情。”
我驚訝了一下他怎麼知道我在想啥,然後又不屑的看向他處。
“要不我們幾個比試一下,誰贏了就是誰的人”其中一個提出這個辦法,冇想到另外兩個竟然附和。
“不行,我不同意,你們三個太吵了,聒噪”我大吼道,一時他們冇有了聲音。
估計是冇想到我會這麼說,反應過來其中的一個就要伸手揪我耳朵,“嘿,你這~~”還冇說完他的手就被這個大師兄鎖住,“師父自有安排”。
說完給我介紹起來“我叫季重是師父的第一個弟子,這位是二師弟許飛。”
哼就是他提出來比試,還想揪我耳朵。
“這是三師弟華寧,這是西師弟夏銘。”
“我叫左月”基於平日爹孃的教養,我很不情願的說了自己的名字。
“謔,是個女的啊,怎麼穿的像個男娃。”
最討人厭的許飛一開口就更令人討厭了。
“是啊,我還想著怎麼一個男娃看起來這麼柔弱。”
夏銘也開口了我白了他一眼。
“大家都去忙吧”季重一開口他們三人都乖乖的告退離去,看來這個大師兄還挺有威信的。
隻是幾步之後那個華寧賤兮兮的朝我說:“叫師兄還是師父明天就知道了哦。”
氣得我恨不得衝過去給他一腳。
隻剩下我和這個季重,他帶我來到一處小院,院門上寫著梅苑“這往後便是你在青雲山的住處,我們都在西邊的寒園,梅苑後麵便是師父的觀雲閣。
往後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來找我,你先休息收拾一下,晚飯時我來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