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雖然冇理解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大概是boss這種等級的吧!應該是吧!”
“差不多吧!你還在新手村就想屠龍呐!還是先從村子周邊的野怪開始吧!”
“好的大王!是的大王!請問大王!這個感歎號,底下說的是什麼?我還看見了一行小字來著。還以為省略號。”
“星辰吞噬,奪人運道!誰家省略號八個點的啊!手抖也頂多打七個!”還是某個眼瞎又手抖的坑貨。
戴勝不好意思的笑笑,也對,boss嘛,是要放在大結局前的。可是這少年左看右看,哪裡像是boss?看起來人畜無害的!
阿七輕輕說道:“噓!你考試做過弊嗎?”
“啥?誰當年讀書敢保證自己連作業都冇有抄過的!考試作弊怎麼了?”
“嗯......考試作弊相當於一種捷徑,放在修真界,考試作弊的等級約等於你越級挑戰高手,本來你是打不過的。但是有一種東西叫做氣運加成。你用法寶也好,丹藥也好,請外援也好,都算是考試作弊的範圍。”
戴勝應了一聲,這邊的考試作弊被抓那就相當於打鬥過程中被人識破然後捶扁咯!
“奪人運道,這個就算是你黑進了考試係統,把第一名的成績直接和你對調了!”
“媽的好賤!不過有這技術不是無敵了嗎?那我還怎麼打?就算我成了天下第一,他還不是想對調就對調?”
“嗯,怎麼說呢,人的運道是個很玄的東西,你自己感覺不出來。但是這些東西在天占師眼裡,每個人的運道會有各自的形態。有的甚至會成各種異象。你聽過望氣嗎?某些古代的小說傳記裡麵就會有的占卜方法哦!那啥的《鴻門宴》你看過吧!裡麵有形容劉邦“望”出來的氣“皆為龍虎”,所以對他心生戒備。”
“額,好像明白了。又不太懂。”
“雖然氣運可以剝奪,但是畢竟看不見摸不到,陸乘風不是天占師,好氣運壞氣運一眼看不出來。要長期的接觸相處才能一點一點拽過來!不過看來,他已經得手幾次了。雖然比較小,但是看得出來,那不是他自己的東西。”
戴勝眯了下眼睛,好像眼前有什麼東西,霧濛濛的。每個人身上都籠罩一團煙霧似的東西,他看不太真切。
江芯蕊瞪了他一眼,又扭過頭去。她身上霧濛濛的東西迅速的消失在了他眼裡。或者說是與周邊環境融為一體。他依舊感受得到,但是看不見了。
一乾霧氣裡最突出的還是陸乘風。那些凡人,身上的霧氣稀薄的隻有一圈模糊的影子。而他身上的,黃白混雜,還帶一點灰,濃度也高,活似化工廠噴出來的廢氣。
戴勝想起來就覺得一陣好笑,但是鳥的身體叫他隻能發出“咕咕”的叫聲。
查露兒眯著眼睛,一雙月牙眼看著倒是討喜。
“原來這鳥兒是妹妹尋去了啊!我聽說邱家大小姐的鳥兒丟了,還著急呢。冇想到居然是妹妹撿去了。”說好聽是撿來的,說不好聽就是她品行不端,偷了人家的東西還不還。
“嗬嗬!”江芯蕊笑了出來,“可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是誰?我還以為你有臉說是你養大的呢。橫豎一隻鳥兒,跟個村婦似的爭來爭去!”
阿七悄悄說道:“戴勝,振羽的技能你記得不!”
“我怎麼不記得?乾嘛?這裡人這麼多,放了一定暴露。”
“噓!你悄悄附一道‘衰’在陸乘風背後,我估算一下他的能力。”
“為啥?”
“少奮鬥兩年不好嗎?”
“妙呀!”
戴勝輕輕一揮翅膀,雖然動作不大,但還是一不小心拍打到了籠子。可誰會在乎一隻籠子裡的鳥兒如何撲騰。就連伺候他的彤管也冇怎麼在意。
一陣微風從桌底下吹向陸乘風,陸乘風也冇有感覺到,一片羽毛粘在了自己的衣角上,幾次呼吸間就墜落在地。
“嗯,分析數據還需要一點時間,我不敢保證多長!”阿七叼著根棒棒糖,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當然,是不是實物還有待考證。
陸乘風微微一笑,道:“不知道江姑娘可有查探過自己的身世?”
“需要什麼查探,我是個孤兒,從小被霽月仙子送進天機門,三個月大的時候被伽昀尊收做義女,你說的身世,是我那不知有無的生身父母,還是那從未出現過的族人?還有,我跟你並不熟悉,你還是稱我為少宮主比較好!”
江芯蕊眼中閃爍,陸乘風身上氣運有異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一片大好前途中,忽然染上了一片灰,這是怎麼一回事?有趣!
“是在下失禮了!我覺得江......少宮主與我師弟眉眼間有一絲相像。會不會......”陸乘風見江芯蕊有些興趣,心道這招是走對了。
“嗬!方纔那個說我和你那師弟相像,你還如此義正言辭的喝止她。如今你倒是自己提起來了。究竟有冇有那又有什麼關係,就算那是我的兄弟又如何?我早就是天機門的門人,你師弟是蕭山弟子。我們本就不同路。”
天機門橫跨緒方州與存霧州,對於天機門來說,蕭山派算得上什麼?就算真的來認親也隻能說是攀咬依附,愛慕虛榮還不敬重自己的門派。就算江扶搖隻是認下了這個姐姐,也依然會招人話柄,冇半點好處不說,反遭一身謾罵。
江芯蕊一顆菊花酥捏在手裡,轉頭對彤管說道:“彤管!你也吃!”
比起查露兒來說,江芯蕊這分天真恰到好處,小大人似的。隻是查露兒本人就黑了臉,賣乖本來是她的強項。本來天機門的侍女,她也是要巴結的。可是如今江芯蕊在這,一時衝昏了腦子。
彤管倒是冇覺得什麼,茶館裡的菊花酥有青紅絲,這東西她主子說壞了味,可偏偏她愛吃。幾塊菊花酥,拿來賞人也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麵的東西。
“聽說門派大比蕭山門也會參加,我倒是十分感興趣呢!”說是門派大比,天機門說是參與,實際上卻隻派出外門弟子。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藏著什麼樣的高手。
說起門派大比,陸乘風看上去信心滿滿,道:“不知道今年伽昀尊可會來坐席?”
“爹爹來與不來與你有什麼關係?坐席而已,誰坐不是坐。”都說伽昀尊常年雲遊,隻有江芯蕊知道他的去處,若不是心疼女兒,伽昀尊哪有時間幾個州的跑。
“是我冒犯了!”陸乘風忽然覺得背後一涼,不知道從哪裡來一股寒意。他抬頭看了江芯蕊一眼,不像她啊!那是從哪裡來的惡感。
江芯蕊手腕上的鐲子忽然閃了幾下,陸乘風很知趣的道:“少宮主若是有急事,不妨先走,不必顧及我二人。”
江芯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手丟出幾塊靈石來。
查露兒剛想開口,卻被陸乘風攔住。
“師兄!你攔著我做什麼!這小丫頭欺人太甚,她把我們當什麼了,逗悶子的?”
“噓!小心禍從口出!”陸乘風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能給江芯蕊逗悶子的也不是什麼尋常人,天機門一個侍女都是元嬰修為,逗悶子的怕不是化神?
都說蕭山門算是中流門派,然而所有中等門派加起來怕也抵不上一個天機門。世家裡,就連邱家那樣的,不也是借了天機門的光才躋身於一流世家之上。
雖然下界世家與門派的差彆不大,可到了上界,誰會管誰是來自哪門哪派,隻有姓氏纔是固定的。
一門之中,無其他規定,元嬰期以後的弟子可自行離開,甚至開宗立派,脫離了原有門派的弟子,又跟那個門派有什麼關係。
而世家弟子,從來生死都在一家。除了罪大惡極掃地出門的,此生都將烙上世家的印記。
用血脈維繫的世家和不問出身的宗門這二者究竟誰更強大,誰也說不清楚。然而在這下界,始終有人認為世家高過宗門。大概是因為邱家的存在吧。
邱家有多少年的底蘊,誰也不清楚。外人隻看得見高樓紅牆琉璃瓦,餘下的陰溝枯井,隻會在樓塌之後做他人嘴裡的笑柄。
邱家的天才,也就隻有族譜才記得了。大概可以追溯到龍泉公子的年代,那還是上萬年前......據說龍泉公子幼年曾經寄居在邱家,可惜邱家從未拿這宣揚過。萬年前的老黃曆,就算是真的又有幾個人相信?
於陸乘風來說,邱家也好,天機門也好,都是隻可結交不可交心。蕭山門裡其他二人的風頭不比他弱,若是進了天機門,也隻是招人話柄。天機門那位混世魔王,又是個軟硬不吃的。不給鬆動關係不說,說不定還會下絆子。
邱家就更甚,雖說是公認數一數二的世家,可邱家大小姐脾氣暴烈,跟江芯蕊那個喜怒無常的有的一拚。聽說平日裡也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其他幾個年齡相仿的都是庶女,他又怎麼可能屈尊一個庶出的!
何況,邱家女孩從小養尊處優的,眼睛裡揉不下半點沙子。傳聞這一代的邱夫人治家如治軍,莫說丫鬟婆子,就是妾侍小星之類的也不敢輕舉妄動。稍有差錯就加以鞭打。嬌滴滴的女子哪裡捱得住鞭子?若是邱家姑娘個個都學去了這招......
前腳走了的江芯蕊哪裡想得到陸乘風這麼編排她,就算是知道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自以為是的男人的通病嘛!還冇到手就想著如何拆分下肚,還嫌棄這塊肉不夠肥不夠軟爛,冇法一口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