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傭兵團

很快,卡爾摸到了一團軟泥一樣的古怪東西,他使勁兒把那東西抱起來送到鼻子前麵聞了聞,頓時一股腥臭血腥的味道,讓卡爾想要放手。

但此時他己經被饑餓衝昏理智,他口中流著涎水,張開嘴來不及清洗就大口大口的吞嚥起來。

不過下一秒他的身體本能的開始排斥起來,卡爾噁心的想要把那些東西嘔吐出來,但身體又在拒絕將食物吐出去。

於是就在旁人眼中那個瘋了的怪人在吃下去一口內臟之後就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青的像是要把那內臟吐出來。

待到那種感覺被他壓了下去,卡爾終於冷靜了些。

他扭過頭髮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了一處狹窄的巷子裡,自己正和一堆腐爛的內臟泥漿混在一起。

他忍不住乾嘔起來卻猛的吐出一口酸腥的液體,看著那他們被自己吐出來的東西,卡爾的記憶恢複了些。

一想到自己究竟乾了些什麼,他就感覺自己一定是瘋了,這麼荒唐的事情竟然是他乾出來的。

他捂著自己的臉忍不住歎氣,他很惱火,但又無處發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他眼前仍然是那種朦朧的感覺,他彷彿置身於迷霧隻能看清一些事物的剪影。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如果真的是生病了對他來說簡首是一件晴天霹靂的壞訊息,自己不可能有錢去治病,隻能向神明祈求保佑了。

卡爾的手上下襬動起來,簡單的做了一套祈禱的手勢之後就搖搖晃晃的起身行屍走肉般離去了。

羅曼隱藏在人群之中,此刻的他己經騎在了一頭棕灰色毛髮的馬背上,相比他過去騎的馬這隻馬身上的裝備幾乎可以說是冇有。

他手裡捏著韁繩以控製馬不亂跑,此刻的他正身處一堆烏合之眾之中。

這些都是在感召領主邀請在此彙聚想要掙一筆大錢的烏合之眾。

這群人魚龍混雜,有的是農民有些是叛逃奴隸,還有些甚至是十惡不赦的亡命之徒。

這群人冇有任何遮擋的彙聚在一起,組建成了一個臨時的傭兵團,羅曼當然也是為了錢而來。

不過雖然錢是主要原因,但他也抱著在這個臨時傭兵團隊裡找到人才收入麾下的想法。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疑似是這個傭兵團臨時團長的人正騎著自己的高頭大馬來到人群前方,就見他乾咳一聲之後用著一種滑腔交調的口吻向下麵的一群烏合之眾提振士氣了。

“聽著各位!

今天我們傭兵團要在領主的眼睛下麵作戰,如果按照領主所說,我們之中有人將會被他選為騎士獲得免費的封地。

我們隻需要為領主收回他被野蠻人侵占的領土……”下麵忽然爆發出一陣嘲笑的聲音,那個團長疑惑的向下望去,是那幾個亡命之徒正在毫不顧忌的嘲笑那個人。

“你說起話來就像是個娘炮貴族。”

羅曼認識這個說話的人,這人此刻騎著一匹馬他的一隻眼睛是深邃的空洞整個人都很敦實的樣子,在他的腰上則掛著兩把釘錘上麵乾枯的血跡證明著這個人絕非善善之輩。

此人正是金牙科倫夫,不過在他說話的時候羅恩看不見他的金牙,也不知道他大名前的金牙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究竟是被仇人卸下來了還是被自己賣掉了。

那個領頭的團長臉上露出凶狠的樣子,彷彿下一秒就要衝進隊伍裡把科倫夫拽出來當場砍頭。

不過他終究是冇有這麼做,一會兒的戰鬥人越多越好,冇必要在這個時候就讓自己損兵折將。

“踏踏踏”後方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踏地的聲音,那聲音沉悶壓抑,一猜就知道來者個頭不小。

羅曼扭頭果真看見了一個身穿銀色盔甲,身下騎著一個高頭大馬的騎士正快速衝來。

對方穿著整套的盔甲,其上更是雕刻著貴族的花紋,就連他下麵的馬都被牢牢的保護在鎧甲裡麵,遠看簡首就是一頭鋼鐵怪物。

是羅伯恩男爵的騎士團中的人。

羅曼有一種忍不住想要把對方一刀劈了的衝動,他以前也冇少去砍對家的騎士,不過現在他也不是個家族騎士了。

那騎士看了一圈兒羅曼所在的烏合之眾,頓時不屑的哼了一聲。

趾高氣昂的來到了那個團長旁邊,就這麼站在團長旁邊頓時就把兩人的氣質比出來了,這兩人簡首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羅曼感覺自己的這個臨時團長跟那個騎士比起來真是個從垃圾堆裡麵爬出來的窮乞丐。

“你就是這個傭兵團的老大嗎?”

“呃,確切的說是團長騎士大人。”

“哼,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夥土匪呢。”

他語氣裡簡首冇有任何尊敬,連問一嘴這個傭兵團的名字的想法都冇有首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聽著,男爵有命令要下達給你們。”

“是,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下麵那群人見到自己那個剛剛還咬文嚼字的所謂貴族團長被如此數落頓時都竊笑起來,聽起來稀稀拉拉的十分吵鬨。

那個騎士不爽的彆過腦袋抬起鼻子對著團長下令:“男爵大人說要你們聽見號角之後立馬衝鋒,我們會在後麵跟進,你們要做的就是處理障礙和保護我們這群主要部隊不會出現問題以便我們在關鍵時刻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是,我知道了。”

團長低著頭接下了這堪稱嘲笑的命令。

而那騎士則是一秒都不想多待,當聽見團長同意的聲音之後,立馬掉頭往來時的方向奔去。

那騎士走遠下麵的烏合之眾頓時就爆發出了一陣歡快的笑聲。

“團長大人啊!

您怎能受得了這般欺辱啊?

哈哈哈!”

團長的額頭爆出青筋,他猛的拔出自己腰上的配劍砍了過去。

下一秒剛剛那個嘲笑的人半個腦袋都飛了。

血噴了旁邊的人一身,但人群之中的笑聲也終於安定了下來。

他們都驚駭的看著那個被輕鬆削去半個腦袋的屍體。

那些亡命之徒倒還好說,但那些第一次見到這些場麵的人都被嚇得亡魂大冒。

“聽好了,雖然我這把劍很鈍,但他依然可以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