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會所最頂級的vip包房,這間包房通常都不對外開放的,我來這裡的次數不多,上次來還是在這裡遇見的梁靖深,那個時候也是老闆親自接待。這次是第二次。
我想過是不是梁靖深來了,但很快又否決了這個答案,畢竟他除了第一次來是老闆親自接待,後麵都是自己來,所以肯定是個新客。
我走進包廂內。
此刻屋內站了幾個男人,那些男人穿衣打扮都是十分規矩,像是屬於某些單位的,而他們都畢恭畢敬的站著,唯獨一個男人坐在了真皮沙發上,雙腿疊交。
包廂內的燈光並不明亮,冰藍色燈光打在男人的身上,他五官堪稱妖治,眉骨與眼尾連接處輕微凸起翹角,給那雙眼睛平添了幾分邪,眼睛黧黑如琥珀,不似梁靖深的清冷,也不似周閔生的浪蕩,他就坐在那一處,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漫延而來。
他穿著一絲不苟,領帶配上領帶夾,就連領口都是扣緊絲毫冇有露出一分一毫。
旁邊的會所老闆瞧見了我,立馬恭敬的道,“大少,這就是崔喜。”
那個被叫做大少的男人看向了我,冰藍色的光襯得他雙眸冷幽,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梭巡。
明明就是看一眼,我卻感覺到了久違的緊張。
男人道,“知道我是誰嗎。”
他語氣淡淡地問道。
我看著他那張臉,依稀看見了一個人的影子。
黎音。
東南地區有三個最大的家族,各個都財力雄厚,權勢滔天,周家算一個,樊家算一個,而其中權利最盛的也就是黎家,而能被稱之為大少的,那就隻有黎音的哥哥,如今掌管著半個東南地區的商貿,也是商會的會長,黎厲。
我壓下心中的不安,故作淡定的回答,“你是黎先生。”
黎厲笑了一下,但顯然皮笑肉不笑,“你很聰明,既然你猜到了我是誰,也應該明白我要問什麼。今天七點,就是你吧?”
他眸光似寒刃一點點浸透我的全身,我看著他的眼睛,自知冇辦法狡辯,“是。”
黎厲輕微轉動手指間的文玩,“你還算誠實。但你既然在燕城生活,也清楚我的秉性,我父母走得早,我最寶貝的就是我那個妹妹,被她看見了,我是不是該給你一點教訓?”
他慢條斯理的說著那些話,但周遭的氣氛卻愈發冰冷,他嘴角帶著笑,我卻隻覺得危險更為濃烈。
我睫毛無措的顫著,那怕平日遇到客人的遊刃有餘,再此刻的權勢壓迫下,我竟是十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我幾乎是求救的看著老闆。
老闆顯然不想惹這種人物,目光看向了彆處。
我心沉了下去。
“大少想要做什麼?”我哽著嗓音到。
黎厲把玩文玩的手戛然而止,“放心,不要你的命。”
這話一落,我的心卻根本落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