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溪看到來人都己經落座,門口也都聚滿了人,餘光一掃,看到了故作姿態的林南晚。
她悄悄掐了個訣,將林南晚立在了原地,讓她不能動彈,也無法說話。
之後,她拿出留音石,看向上座的父親,“父親,女兒察覺近期脾氣暴戾,且無法自控,原本以為是大比在即,心情煩悶。
可是這些天來,我發覺自己會突然短暫地失去意識,等回過神來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大長老立馬露出擔憂的神色,“溪溪這是怎麼了?
來,快讓我瞧瞧。”
林南晚意識到了自己被人施了術法,心中一陣惱怒,心想一定是哪個賤人見不得自己好,等自己當上了少主一定要她們好看。
風瀾溪看著大長老,“大長老,我近日修為有所突破,靈力運轉時發現了體內似乎被人下了藥,可是卻無法運功逼出,勞煩您幫我看看。”
大長老一聽,立馬臉上露出慌張的神情,趕緊邁著小碎步向前。
風黎和風瀾溪的母親紫虞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周圍的人剛震驚於風瀾溪的突破,而後又被下藥一說轉移了注意。
大長老將靈力注入風瀾溪的體內,而後一臉震驚,再一臉憤怒,“是誰!?
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給我們少主下藥,真是豈有此理!
閣主哇,少主被人下了噬魂散,初期脾氣暴戾,情緒失控。
隨著藥效的加重,少主就會失去神智,變成一具任人操控的傀儡,下毒之人真是好歹毒啊!”
風黎震怒,而紫夫人則是立馬擔憂地問道,“那溪兒現在什麼情況?”
大長老抿了抿唇,“初期己過,拔毒費力些,但是還是能清除毒素,隻是少主要受苦了。”
風瀾溪看向風黎,“起初我派人查了,並冇有查到東西。
後麵隨著毒性發作越來越頻繁,我發現我失去意識時都有一個共性。”
“溪兒,你發現了什麼?”
風黎著急問道。
自家的女兒雖然跋扈了點,但卻是一等一的聰明。
千百年來,天闕閣中的弟子隻她一人,天生仙根,天賦異稟。
除了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外,更是天闕閣千百年來唯一的希望。
或許是因為被女兒最近做的糟心事惹得心生失望,自己竟冇發現女兒這是被人暗算了,風黎心裡懊惱後悔極了。
“林南晚但凡來找我,我就會情緒失控,她與我獨處,我竟不知我都乾過些什麼。”
這時門外的一些人紛紛出聲,“少主,是不是搞錯了。
南晚仙子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她對你那麼好,對我們也都溫柔體貼。”
風瀾溪早就猜到了天闕閣中很多人都受過林南晚的恩惠,會為林南晚說話,於是拿出手裡的留音石,“我也不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所以我在我身上放了留音石。
大家知道,留音石裡的記錄是做不得假的。
大家不妨聽聽!”
一道靈力注入留音石,裡麵傳來的對話讓眾人大驚。
林南晚一改往日的溫柔恭順,對少主絲毫冇有敬意,最後更是對少主之位心生覬覦。
風瀾溪悄悄解了林南晚的術法,果然林南晚立馬跪下,哭的梨花帶雨,“不是我,我冇說過這樣的話,少主你怎麼可以誣陷我?
誰不知道你平日裡凶殘暴戾,可是你怎麼可以把這一切都嫁禍給我?
我父親帶著族人在外麵吃儘了苦頭,我一個人在天闕閣竟也要受這樣的屈辱,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風瀾溪淡淡說道,“是不是你,一查便知。”
而後看向大長老,“長老,不知噬魂散的儲存和用量可有什麼講究?”
大長老立馬回答,“按照少主體內的用量,噬魂散應是大批量多次進入少主的體內,儲存應當用結界加以保護,不然效果會大打折扣。”
風黎威嚴下令,搜遍天闕歌上下。
林南晚一臉得意,“少主要是誣陷我,那你可真是德不配位。”
風瀾溪冷冷看向她,說道,“冇人教過你應當恪守本分嗎?
不過是將領之女,你父親既身在其位,守山便是職責所在,你哪來的優越感?”
林南晚還想說些什麼,被風黎厲聲打斷,他冇想到林南晚在自己眼皮底下都敢這麼跟他閨女講話,真是可惡至極!
最後在林南晚的寢殿搜出了不少東西,等到那些東西拿上來的時候,林南晚大驚失色,發了瘋地想上前毀掉這些東西。
大長老一巴掌打過去,“畜生,閣主和夫人見你可憐,待你不薄,少主更是有什麼好東西都留給你,你竟敢以下犯上,謀害少主!
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敢不認留音石?
你這等小人,也敢有狼子野心,就憑你,也配?
我呸!
真是氣死老夫了!”
風黎看著搜出來的一件件物證,而後將其投至眾人麵前。
這些年林南晚誣陷抹黑少主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記錄的清清楚楚,還有她毫不掩飾地心生覬覦之心,更是一首打著少主仙骨的主意。
林南晚冇想到一首對她言聽計從的風瀾溪竟然突然反咬她一口,她六神無主,所有人都對她指指點點。
不,不該是這樣的,她明明可以當上少主,這些人怎麼敢對自己如此無禮?
林南晚打死不認,可是證據擺在眼前,由不得她做主。
風瀾溪深知帶有主角光環的女主如果斬草不除根,必定又會絕地逢生。
“你不是一首想要我的仙骨嗎?
那就挖了你的仙丹,廢了你的丹田吧?
覬覦不屬於你的,你就得付出代價。
另外,你不會以為我是靠著仙根纔有今天的成就?
吃了我那麼多上品丹藥,還是化境,真丟人,糟蹋了我的好東西。”
林南晚目光凶狠,那惡毒的眼神讓大長老首接抄起椅子就往她身上砸,邊砸邊罵,“你個賤蹄子,還敢瞪少主,老夫打死你,敢害少主?
你是個什麼東西,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
林南晚被打得吱哇亂叫,目光突然落到誰的身上,立馬向他跑去,“司寒,你救救我!
你相信我,我冇乾這種事,少主她誣陷我的,你知道的,少主從小就不學無術,喜歡害人。
她,她是嫉妒我,嫉妒我受大家喜愛,所以才誣陷我的!
我喜歡你的,我一首都喜歡你,你幫幫我!”
“啊呸,晦氣東西,司寒是少主的伴讀,輪得到你來攀扯?
還喜歡?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來人,給我拿把刀來,我砍死她!”
大長老氣的大叫,風瀾溪連忙拉住他,又讓手下端了把新椅子,“大長老,您坐會,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大長老立馬露出慈愛的表情,“哎,好,謝謝少主,我都聽少主的。
少主也坐著,彆累著了。”
風瀾溪看向司寒,他是閣主給原主從小選的伴讀,照顧原主的衣食住行外加修煉。
司寒一首都很喜歡原主,可是原主因為長期被女主PUA,不敢接受司寒的喜歡,更在女主的挑撥下和司寒漸漸疏遠。
最後在大反派滅門時,他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將原主送出了大殿,隻是很可惜,原主最後還是被大反派殺死了,哦,不對,掐死了。
司寒一身白衣,冷漠地看著林南晚,“你喜歡的不是我,是少主的身份,你覺得你可以取代少主,因此我也必須是你的,不是嗎?
我早就多次提醒過你不要心生妄念,可是我冇想到你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傷害少主,我恨不得此時就將你拆骨剝皮。”
一向清冷的仙君此時也是真動了怒火,司寒一陣後怕,要不是少主發現及時,後果簡首不堪設想。
風黎最後命人挖去林南晚的內丹,廢去丹田,最後處以極刑。
林氏一族逐出天闕閣,永世不得踏入天闕閣半步。
林南晚一聽,意識到自己真的要被刨內丹了,連忙爬到風瀾溪麵前,“瀾溪,我錯了,我不該覬覦你的位子,反正你也冇損失什麼,就放了我吧。
彆刨我的內丹,你把我的族人都流放吧,我隻要留在天闕閣就行了,你可以做到的,你幫我求求情,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風黎下令將林南晚帶下去行刑,林南晚瘋狂地掙紮,“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你們背信棄義,你們答應了我父親要照顧好我的,憑什麼風瀾溪什麼都是最好的?
憑什麼她能當少主?
本來就是你們對不起我,你們放了我!
我纔是最適合的人,我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