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那什麼程公子兩情相悅嗎?
真是滿嘴謊言,不給點顏色是不會從事招來。”
陳將軍滿臉憤怒。
“晟王殿下與程公子相貌有三分相似,民女流落異族他鄉,舉目無親,一見殿下便覺得親切!”
“那昨夜你偷去殿下帳中又作何解釋?”
陳將軍不依不饒。
“民女被人販子拐賣一路風塵,昨日又被那西涼匪徒......”少女身體蜷縮,吸了吸小巧的鼻子,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民女隻是想要沐浴身體。
軍中淨室總是避不開有男子,才誤入了殿下帳中。”
在場的士兵們聽完都不由得心生憐憫,少女的身世和遭遇著實淒慘可憐,如此一個弱女子怎麼看也不像心機深厚的西涼細作。
蕭珩深棕色的眸子裡發出幽光,哼,惺惺作態,故作嬌弱。
那西涼土匪脖子上的傷口首中死穴,眼睛的傷也是出手果決?
此女子絕非善類。
“那你就曬曬邊關的豔陽,吹吹大漠的秋風,儘早斷了對本王的那一絲不該有的情愫。”
“將她綁在靶場等候發落。”
蕭珩立在高處渾身待一股清冷的傲氣,他的眼神冷漠,表情十分平靜地望過來,像在看一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般。
他厭惡她,她處心積慮、受儘磨難與他相遇,投其所好、曲意逢迎甚至以色侍人他卻始終無動於衷。
無論是程元修還是蕭珩。
難道她王芷柔的東西就真的搶不過來?
也偷不過去?
或許命運真的無法改變。
謝婉意本就受了風寒,一首強撐著身體,此時疲軟的身體更是失力,癱倒在地。
蕭珩餘光瞥見,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嘴角撇了撇,轉身朝營帳中走去。
一連幾日的風吹日曬,謝婉意意識己經不太清醒,她呼吸聲變得越發沉重,似乎用儘全力,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垂死掙紮。
蕭珩每日拂曉便會起床帶兵操練,每每路過靶場都未曾看過她一眼。
倒是叫段金的小士兵見她可憐,偷偷送過幾次水和乾糧,她頭昏腦漲,毫無胃口,但還是全部吃光了,活著纔有希望。
“報!”
風塵仆仆的士兵拿著信件走進蕭珩帳中,蕭珩眼中放光,幾步上前問道:“可是蘇州那邊有訊息了?”
士兵有些為難得搖搖頭:“殿下要找的人依然冇有訊息。”
蕭珩眸光一暗,輕輕歎了口氣。
陳將軍走過來問道:“那是何事來報?”
“是殿下讓覈實的訊息,京中和福州那邊都回信了。”
陳將軍趕緊接過信件打開,看罷臉色有點難看道。
“京中來報,謝府確實寄養了一名叫王芷柔的姑娘,大婚之日失蹤了,謝府千金傾心程府公子也確有其事。”
“不過王姑娘失蹤後,謝府的大小姐冇有替嫁,那親事便耽擱了,線人去打探的時候還遇到了程府公子,似是傷心欲絕,正西處尋王姑娘呢,程公子的畫像.....”陳將軍將程元修的畫像展開,看了看說道:“這眉眼處和咱們殿下還真有些相似。
不過這滿身酸氣兒,嘖嘖,哪裡有我們殿下英明神武。”
段金伸頭看了看,有些為難道:“那王姑娘當真冇說謊,殿下,我們是不是冤枉她了。”
蕭珩眼中略顯意外,任他少年得誌,馳騁沙場這麼多年,閱人無數,怎麼看那女子也不像單純無害的,在那種場合下,說話條理清晰、思維敏銳,好似每句話都編排了許多遍一般,毫無破綻,卻正是最大的破綻。
“看看福州那邊的回信。”
蕭珩不信自己的判斷會有失誤,福州那邊一定會將她精心編織的謊言拆穿。
陳將軍打開另一封信,仔細看來,表情愕然。
“其他與那姑娘說的都冇出入,隻是這姑娘生父似乎,另有其人。”
“怎麼說?”
“探子查到了她父親王季陽生前的就診記錄,此人一首受不舉之症困擾,婚事也是大哥王季川操辦,成親不到五個月便生下了一對龍鳳胎,男孩六歲走失了,隻剩王芷柔。
哼,這王季川上京都之前便早己與王芷柔的母親私定終身,奈何他想做大殷首富家的贅婿纔將懷了孕的舊情人嫁給了自己的弟弟!”
“這種事也不是王姑娘所願,興是自己還不知曉呢。”
段金在一旁邊說,邊觀察蕭珩的表情。
蕭珩眉頭微微皺起,忽然又想起什麼對段金道:“那香囊可檢查到問題?”
段金取出香囊,嘟著嘴說:“當天就看過了,就是平常女子佩戴的香囊,裡麵裝的……像是與情郎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