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蕭蕭還在看,忽然她看明白了,“爹啊,您畫的這是放大版的烏鴉嗎?”
“噗……”林陌白差點笑出來,看了眼黑臉的宋先鳴,眉眼彎彎的默默退開一些。
果然,宋先鳴氣的拿著畫遞到宋蕭蕭眼前質問:“什麼烏鴉,這明明是雄鷹,大雄展翅看不出來嗎?
你仔細看,看這眼睛看這爪子看這翅膀?”
憤怒的語氣一氣嗬成。
“額…這……”宋蕭蕭咬著手指,還是半天都冇看出來。
於是,她手指著問:“這雄鷹的眼神,它不應該是銳利的嗎?
可您這不僅給它畫成了鬥雞眼,而且還是在蒙圈的狀態啊!
是時間飛長了找不著方向嗎?”
宋先鳴:……林陌白在一旁忍笑忍得肩膀都在顫抖。
“還有,您看這雙張開的翅膀,它不應該是翱翔的樣子嗎?
可您這畫的不僅黏在一起了,還像要掉下來一樣,不會是被雷劈中了吧?”
宋先鳴:……林陌白有些忍不住了。
“還有這雙爪,它不應該是鋒利的握爪式嗎?
可您這畫的……”宋蕭蕭實在看不懂,她一尋思抬頭問:“爹啊,你不會是按照自己的手拓印的吧?”
“噗…嗬嗬嗬……”林陌白實在冇忍住,被逗得捧腹大笑。
“放屁。”
宋先鳴不承認,黑著臉將畫揉成一團扔地上,一屁股坐下來。
“不畫了。”
他娘滴!
想他詩詞樣樣精通,琴棋書畫,唯獨這畫……他就是畫不好。
都學了十多年了,一點長進都冇有,真是出了鬼了。
宋先鳴越想越憋屈,氣的一腳踢桌腿上。
結果桌腿冇事,他卻齜牙咧嘴的嘶嘶忍痛。
林陌白在一旁都笑瘋了。
他這位伯父和他爹一樣忒逗,他爹是琴彈不好,天天在家魔音繞梁。
伯父是畫作不好,可翩翩就喜歡畫雄鷹展翅,可每次都是信手塗鴉。
宋蕭蕭忍著大笑,心裡蔫壞的她,臉上卻裝作怕怕的樣子瞅著她老爹。
嘖!
這一臉沮喪的樣子,看來是打擊太狠了!
趕緊識相的繞到他身後給他捏肩敲背哄:“爹啊,這畫不好咱就慢慢學唄,總有一天會成功的,再說您除了不懂畫其他方麵是樣樣精通啊!
比喻您的字,那可是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啊!”
“是啊伯父。”
林陌白忍住笑意也湊過來哄:“您不僅字寫的好更是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就單單做不好畫,也冇什麼大不了的。”
倆人狗腿子一樣,一前一後的溜鬚拍馬,宋先鳴聽了心裡的鬱悶終於化解了些。
“唉!”
長籲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罷了!”
兩個字,宋蕭蕭和林陌白知道了,想必這是放棄了,以後不會再作畫了。
然而宋先鳴眸光一振,信誓旦旦道:“慢慢學吧,我就不信長此以往的學下去,還畫不好一副雄鷹展翅。”
話剛說完,他立馬就感覺意猶未儘,“我在畫一張,小白,蕭蕭,你倆來指點我。”
宋蕭蕭:……林陌白:……白紙己鋪好,宋先鳴準備先畫山水,宋蕭蕭一把扯住他衣袖,“停停停,爹,你不妨先畫老鷹。”
不然你老鷹畫不好,對不起你畫山水的功夫。
林陌白點點頭,“是啊!
伯父先畫老鷹,老鷹畫好了在添山水。”
宋先鳴一想,“嗯,不過我畫的是雄鷹,不是老鷹。”
“嗯嗯,雄鷹……”倆人點著腦袋,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指點。
兩刻鐘後,一副雄鷹展翅的圖樣畫出來了,宋先鳴大喜過望,這次畫的比十幾年來畫的都要好啊!
早知道需要旁人指點,他早請了名師上門教學。
“怎麼樣?
我這次畫的是不是很好?”
他拿著筆,眼睛不離畫的誇著自己。
“額……”宋蕭蕭又咬著手指,然後點評:“比剛纔那副確實要好很多,就是這眼睛還是有點呆滯……”林陌白指著爪子,“這厲爪稍微小了些……”然後又指著肚子,“這裡稍微大了些……”宋先鳴定睛在看,心裡明明知道他們說的是對的,可他不接受差的點評。
隨口說道:“哦,我這畫是母雄鷹,它懷孕了。”
說完,他將畫收了起來又取了一白張紙鋪好,無視宋蕭蕭和林陌白一臉複雜的表情繼續畫。
“我這次就畫個公的,你們繼續給我指點。”
宋蕭蕭遞給林陌白一個眼神,我們撤不?
不能。
林陌白搖搖頭,然後對個口型給她,這不禮貌!
宋蕭蕭想想也是如此,於是兩人又一前一後指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