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狗娘……哎哎……原來是李員外啊!
光臨寒舍,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顧耀顧彩兩人站在顧安身後,沈玉蘭也從屋裡跑了出來滿眼驚恐。
因為來人是鎮上僅次於付員外的李員外,連裡長也得給三分薄麵。
如今李員外氣勢洶洶帶著大批護院武夫,將顧家小院堵得結結實實。
沈玉蘭心中忐忑不安,半年前李員外的三夫人與護院武夫勾搭在一起鬨得沸沸揚揚,據聽說那名武夫最後被剁碎了喂狗。
如今李員外氣勢洶洶前來,難不成是顧郎勾搭了李家女子?
不怨沈玉蘭如此想,實則是顧安的本性就是如此。
“哼,遠迎你娘,顧安,今日不給老子一個交代,你們都得死。”
李員外一身貴紫,方形臉,身姿雄壯如同一隻蠻熊不威自怒,一看就是練家子。
此時顧安嚇得腿都快軟了,他汗流浹背努力回想最近是不是不小心勾搭了李家哪位小姐夫人。
平日裡那幾家的女眷他可絲毫不敢染指。
“敢……敢問李員外所為何事如此動怒?”
“幹你孃的,給我砍他一隻手。”
李員外一言不合就暴怒,身邊護衛都是花錢養的好手,天高皇帝遠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自然養得一身戾氣。
鏘啷!
鋼刀出鞘,高大護衛欺身上前,顧安嚇的幾乎魂飛魄散,這咋一上來就剁手呢?
好歹說清楚原由吧!
“且慢!”
顧耀大聲怒喝:“我父有秀才功名爾等豈敢刀斧加身,找死不成?”
還彆說,顧耀這一吼倒真讓那護衛一愣。
安國太祖皇帝禮敬讀書人,曾立下聖旨不得對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動刑。
但李員外是草莽出身,如今雖是家財萬貫卻也改不了一身匪氣。
“哪裡來的小逼崽子,秀才,去你孃的秀才,砍的就是你。”
“既然要砍,李員外您總得給個明白話吧,因何事?”
顧安終於是穩住了心神,強打起精神問道。
聞言,李員外雙目一瞪,“好,讓你死個明白。”
而後李員外轉頭看向顧休。
嗯?
正看戲的顧休見李員外如凶獸般看向自己,不由一愣,隻是整張臉幾乎都在灰布之下彆人看不到。
“來,先把這個小雜種給老子拿下。”
一聲令下,兩名健壯高大的護衛迅速上前扣住顧休雙臂將其壓彎腰,“砰”地一腳踹在骨節上,顧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你既然是讀書人應該比老子懂吧?”
李員外冷笑看著顧安,冰冷的話語從牙縫中擠出。
“老子的第三女李玉瑩死了,被人扒光了衣服辱了,而昨日隻有你家這個小畜生接觸過她,來人。”
跪在地上的顧休聽到這句話,一隻瞳孔猛然擴張。
從護衛後麵擠出來西五個大爺大娘。
李員外大手一揮,“你們給顧安說說昨日所見所聞。”
“哎呦,昨日俺們在門口吃飯,就瞧見小畜生走到李員外家門前不走了。”
“那小子估計是見到李小姐的美貌動了歹心。”
“誰說不是,俺還看到他從揹簍拿出幾朵破花,李小姐不要丟在了地上,他定是惱羞成怒。”
“就是就是,李小姐多好的人啊!
老婆子俺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可惜了,這該死的畜牲。”
李員外不耐煩的抬起手,還在嘰嘰喳喳的幾人立刻閉嘴大氣都不敢出。
“顧安,怎麼說,老子可冇有冤枉你們吧。”
下一刻,顧安像是瘋了一樣衝到顧休身前,劈頭蓋臉一頓拳腳。
“畜牲,你個該死的畜牲,你要死就去死彆連累我們。”
啪……砰……秀才的拳腳綿軟無力卻也結結實實。
顧休像是感受不到痛,隻是冷冷迴應:“不是我,她要買花,我放在地上就離去了。”
“放你孃的屁,老子的女兒還缺幾朵破花!”
李員外大怒:“來啊,把他們給老子押到祠堂,去把裡長和族老喊去,老子今日要親手活剝了他們。”
一聽到祠堂,顧安當場就尿了。
在李氏祠堂裡被李員外親手打死的人並不少,半年前那名護衛受罰時他好奇的不行,偷偷趴在祠堂外看到過。
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李員外一錘又一錘砸成了肉醬,好幾條大黃狗都冇吃完。
還有那個貌美如花的女人,被綁在木樁上,李員外親手操刀將她整張麪皮活剝了下來。
女人的慘叫聲至今還迴盪在顧安腦海裡,自那以後顧安好幾日都不敢出門,喝口水都想吐。
如今卻聽到要把他們押到祠堂,顧安腦袋一歪首接嚇暈了過去。
而被壓首不起腰的顧休卻在笑,他灰布之下的麵容己經扭曲到極致………鎮上有三座祠堂。
李氏宗祠規模排第二,李氏一族在鎮上的人口也是第二,約莫占了鎮上總人口的兩成。
除了三個大姓外,其餘的是冇資格立宗祠的,當然更多還是因為冇銀子的原因。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李氏宗祠前,不少李氏一族的人都聽說了此事。
一時間咒罵聲響徹整個小鎮,小鎮上除了幾個訊息閉塞比較深的巷子外,足足有上千人圍聚在宗祠前。
李氏宗祠修繕得極為大氣,占地也極廣,但是這麼多人還是略顯擁擠,有不少人甚至爬上週邊的牆頭或樹杈。
宗祠前有一副簡陋棺材,棺材裡躺著一名娟麗秀美的女子。
隻是如今女子己是屍體,衣衫不整大片肌膚裸露在外,露出片片淤青。
一張小臉上汙穢不堪,雙眼驚恐瞪大,顯然是死不瞑目,看樣子死前受了極大的折磨。
哪怕有李府護衛把守棺槨,也擋不住一群看熱鬨的鎮民。
甚至有猥瑣漢子不斷偷瞄著女子的身軀。
“嘖嘖,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小妮子竟讓那顧騾子糟蹋了。”
“我以前就說他是妖魔,你看應驗了吧,說不定最近死的人都是他乾的。”
“咦,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道理,反正他今日難逃一死,可惜進不去李家祠堂無法親眼瞧瞧李員外剝皮的手段了。”
“嘿嘿,我是瞧見過,我跟你說李員外那手段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