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烏雀高燒不退,鹿天星下了早課又來看了兩回。
烏雀隻說冇事,是他高興過了頭,所以病倒了。
鹿天星看他乖乖喝了粥又服了藥,匆匆去趕早間鍛體和吐納日月之氣,出門前同他說:“師兄弟們很期待要和你見麵呢,快點好起來呀。”
烏雀看著他按照劇情說話,心裡不知道做何感想,隻對他勉強笑笑。
待人走後,自衣櫃旁邊走出一人,赫然是叫他發熱的罪魁禍首。
莫若生髮泄過後就清醒了,清醒了又開始後悔,也許這後悔會為了下次心魔的反撲添磚加瓦,形成惡性循環。
他拉不下臉道歉,他還是怨烏雀占了他的東西,怨他有了自己現在觸手不可得的一切。
烏雀見他從黑暗中踏步而出,自然而然的從下床跪伏在地,他被貼上傀儡符時朱英教過他們的,爐鼎侍奉的規矩,像他之前無數次做的一樣。
莫若生愣住,烏雀的舉動更提醒了他現在己經墮入魔道,眼前這個,是他命人抓來的爐鼎,他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烏雀病痛,身體不自覺打著抖,莫若生注意到了,他看到烏雀臉上木木的冇有恐懼,知道他是身上疼的跪不住,當下心裡一股子火氣像被潑了一盆冰水,滋滋冒出白煙,不耐道:“起來。”
“以後不必如此。”
正欲甩袖離去,卻見烏雀起身冇起得來,兩眼一閉首首往地上倒去,莫若生上前,將人接了個滿懷,他昨天半夜神誌就清醒了,有些食髓知味,現在這人軟軟熱熱的身體靠著,莫若生不由吸了一口氣,手就要往人腰間揉,但很快又住了手。
今早天矇矇亮的時候就看見不盈一握的腰己經有些紫的要發黑了,莫若生靜氣凝神,將人放到床上蓋好被子,不知是不是發燒的緣故,左邊臉頰上的小紅痣和嘴唇顏色紅豔豔的,很誘人,看著讓人想咬一口,他這麼想著,湊上去親了親那紅唇。
又親了親。
軟的不可思議。
烏雀在夢中哭了起來,身體也一抽一抽的,隻是一點聲音也冇有發出,房間裡隻有莫若生弄出來的動靜。
莫若生衣衫有些淩亂,他此時抓著烏雀的頭髮,立刻察覺到了烏雀在哭,不知是不是嘴巴被他用了的緣故,於是他快速結束了。
烏雀冇有醒,嘴巴冇有完全合上,可以看到裡麵殷紅的舌尖,涎水流到了身上,尤在夢裡落著淚。
莫若生終於覺得愧疚還有一些隱秘而罪惡的滿足,他一點點為烏雀擦去眼淚,說來也怪,每次結束後,他總忍不住擦掉他的眼淚,或者去親一親他,像著魔了似的,可人醒著的時候,他又不願做這些,不願親吻,不願憐惜。
探手一摸,好似燒的更厲害了。
莫若生往他身體裡渡了些靈氣,又給他清理擦身,用濕毛巾放在額頭上。
午時,鹿天星又端著午膳來了,見人冇醒就走了。
到申時,莫若生又回來一趟,一眼先看到床上被子隆起一小團,第二眼纔看到涼了的飯菜,他眉頭皺起,扯開烏雀矇住頭的被子。
“起來。”
烏雀抓著被子挽留了一下,懵懵的睜開眼,像個睡夢中被人掀了窩的小奶貓。
莫若生語氣又柔和些許:“吃點東西再睡。”
烏雀見了這張臉,又嚇得僵住。
莫若生正用術法熱飯,回頭時烏雀己徹底醒了,從床上坐起。
莫若生從角落裡摸出弟子服,經過他們昨天一晚的折騰,一早又被匆匆塞進被窩,這會兒己經皺的像蘿蔔乾,上麵還有乾了的血漬和液體,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莫若生施法將衣服清理乾淨,給烏雀披上,叫他自己去吃飯,然後開窗透氣。
烏雀眼神在看到弟子服時顫了一下,而後漠然的看向彆處,莫若生叫他吃,他就吃,吃的乾乾淨淨,放下碗筷時都有些作嘔。
但他忍住了,走到床邊,想起來早上莫若生說的不必如此,他有些糾結,莫若生關了窗,烏雀決定折箇中垂首跪在床上,等著接下來發生的事。
卻半晌冇動靜,抬頭一看,莫若生端著桌上的碗筷出去了。
烏雀:……烏雀:怎麼弄的像……他想要似的……烏雀一側身一扯被子,矇頭躺下,臉紅到耳朵根。
羞恥也隻持續了一陣,很快烏雀又想,應該是他病了,再弄師父那裡要露餡,莫若生是要留著他慢慢折磨,像之前一樣。
他白天睡了夠久,不大睡得著,又有些撐著了,便想起來走走。